红绣笑着站下,摆摆手道:“叶大人不必多言,今日之事怨不得你,这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况且我不是没事?”姬寻洛那样如鬼魅般的轻功,也怪不得叶潋清反应不及着了道。
商少行心里气的很,可面上也要圆滑些,只道:“今日天色已晚,叶大人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叶潋清叹了一声,抱拳拱手,郑重的行了一礼,离开了商府。
红绣上了府里代步的小油车,靠在商少行肩头叹息了一声:“修远,抱歉让你担心了。”
商少行搂着她,右手搓着她的肩头,她的下颚处有两处淤青,嘴唇也略微有些红肿,耳根脖颈和锁骨上还有几处吻痕。再加上她磨破的衣裳,披散的长发,他真的很难想象姬寻洛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
可现在不是细问的时候,若真的发生什么,她才是受伤最深的一个。她还活着,没有受什么重伤,还活生生的在他怀中,这比什么都重要,就算她已经……他也还是爱她,要她。
“我没事,只不过被你吓坏了,如今你已平安回家,就没有什么好抱歉的。”商少行亲吻她的鬓角,“待会让梅妆她们先预备热水,你好生沐浴解解乏,旁的事咱们随后再说。”
红绣并不知道商少行在想什么,可她能感觉得到他的笑容中含着苦涩。坐直了身子,红绣主动环住他的脖颈。
“修远。”
“嗯?”商少行双手放在她腰上。
红绣红着脸,细若蚊嘤的道:“我想要你吻我。”
商少行一怔,不露痕迹的打量她的神色,没有被强迫的慌乱与伤心,只有一些娇羞和一些期盼。或许是他想得太多了?虽然在她身上留下了这些痕迹,可她还是原来那样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轻吻她的脸颊,耳垂,她的脖颈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最后落在她嘴唇上。没有深吻,只是珍惜的轻啄着。无论发生什么,这一刻她真实的在他怀中,这才是最重要的。
红绣闭上双眼,深深呼吸他熟悉的清爽味道,感觉所有的惊悸都已经过去,只有在他身边,才有最最真实的安全。二人相拥着,直到马车缓缓停下,这才分开。
※※※※
腊月初八,一大早起身,红绣就被强迫喝了一大碗腊八粥。坐在铜镜跟前,让丹烟为她梳头。
“小姐,您新定制的水晶镜什么时候能到?瞧这铜镜,真是好生不便。”
红绣也是不习惯,无奈的道:“估计得一阵子了,毕竟那样大块的水晶并不是容易寻到的,再者说,想将水晶打磨平整也要费些功夫。”抚了抚鬓边的青玉扁方,红绣站起身来,摆手示意不需要别的头饰,道:“今日皇上就到圣京城了,恐怕又有的忙,晌午我不回来用饭。”
丹烟展开水貂绒的披风帮红绣穿戴整齐,笑道:“瞧瞧,哪有哪家的姑娘如小姐您一般忙的,生意忙,朝中事物也忙,根被抽打的陀螺似的转个不停,奴婢就只盼着您什么时候得了闲,好生陪陪三少爷,别叫他总是……”说到这儿,丹烟自个儿掌不住先笑了起来。换来红绣一个大白眼。
这近一个月,忙着实验炮弹的爆炸力,每日几乎都扎根在张府,连绣妍楼的生意她都一并丢给三少爷了。两人聚少离多,只有晚上商少行翻墙过来,他们才能小聚片刻,然后各自睡去,再或者间或吃些三少做的让人食不下咽的补汤,两人一同用着,都是龇牙咧嘴。
想一想,红绣倒是觉着这样的日子也是不错。
杜鹃端着参进门,笑道:“小姐,您还不打丹烟的嘴,瞧她都编排起您来了。”
红绣接茬,“可不是。”抬手掐了丹烟的脸蛋一下:“丹烟也十九了吧?我瞧着差不多的,也该给你觅一门好亲事,免得你整日在我跟前厉害的紧,也没人制得住你。”
一听红绣这么说,丹烟一怔,红了脸。
杜鹃坏笑着道:“小姐您不知道啊,那人选不用觅,咱们院子……哎呦!”话没说完,被丹烟踩了一脚。夸张的叫起疼来了。
红绣眼珠一转,来往于馨苑中的,除了商福全,最亲的便是三少爷安排在她这边的护院丁蓝了。难不成……
“哎,也不知丁蓝家里头有妻氏了不成,改日我得与三少说说,他保护咱们院子里人有功,旁日还帮忙督促小公子练功,我倒是该好好谢谢他。”丁蓝尽职尽责,遇事就先护着她,上一次连商金氏他都直接拦了,说是三少爷不许杂七杂八的人来打扰红绣休息,惹得商金氏当场要将丁蓝拉出去打板子,还是被马上赶来的红绣给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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