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叫三房的人看了笑话,商崇宗和商金氏就够没脸的,红绣毫不知情的一问,商崇宗越发气的七窍生烟。商金氏也沉着脸,头上金步摇因着她怒喘的动作而摇晃。身后的陈姨娘、花姨娘、黄姨娘和四姨娘,面上表情各异,但总归一句,就是瞧不起。
商少澜早看不惯爹娘的做派,在他们设计夺走商少行财产之时,对他们的厌恶便根深蒂固了。至于姨娘的眼光如何他更是不在乎。似是觉着如此“小”气一下还不解恨,一见红绣与商少行进了屋,便满脸崇拜的上前来,道:“未来三嫂,你可真叫我刮目相看,原来宛月姑娘盛行于圣京城的两首词是你填的!你可知如今满城文人公子都奉你为仙人一般,都说如此才貌双全的奇女子天下难寻了!”
红绣一怔,下意识的看了眼商少行,随即笑着道:“少澜堂弟过誉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神。”
商少行也觉着奇怪,这事儿宛月怎么给说出来了,他自小与上商少澜亲近,当下搂着他肩膀拍了拍,道:“改日你也来为兄院子喝茶,咱们很久没好生说说话了。”
“好啊,三哥,现在城中多少王孙公子都羡慕你呢,说我未来三嫂是织女下凡,若说针凿女红,圣京城里如今已经无人不知绣妍楼大名;若论才貌,又有几人能出其左右?如今还做了南楚国第一位女官,当真是千古第一奇女子,三哥你好有福气,依着兄弟看,什么姬妾也不及我未来三嫂的一根头发,你不纳妾就对了,哈哈!”
商少澜越往下说,商崇宗与商金氏的表情越精彩,金艺岚已经含泪低下头绞着帕子脸色煞白。商语蝶也痴痴地望着商少行,目光悲切,在看向红绣的时候变作愤恨。商少靖更是痴迷的盯着红绣不放。
各种各样的眼光让红绣略感不自在,商少行将她揽在身后,用身子挡住众人的目光,相携走到前头,给老太太行礼。又给二房和三房行礼。
老太太笑着道:“红绣啊,好端端的叫全家人都聚在此处,可是有何要事?”老太太心里打着小算盘,眼瞧着月夕比评近了,她觉着红绣就是要拿乔也该到分子了,今儿个她八成是想大张旗鼓高调宣布她要帮忙绣月夕比评绣品的事。
红绣在老太太身旁的锦杌坐下,不是她想跟老太太凑近乎,而是整个位置最能看的清所有人的表情,转身面向众人,严肃的道:“祖母,我屋子里失窃了。”
“什么!”
老太太惊讶的半倾着身子,“怎会失窃?咱们府里家丁都是做什么吃的!”
红绣蹙眉道:“祖母息怒,才刚我命人去府里各个门前打探了,说是没有看见谁出府去,柜子上还有砸坏锁头时候出现的印记,所以红绣断定此事是家贼所为。”
“家贼?谁敢动你的东西,好大的胆子!”这不是成心添乱么!老太太的心凉了半截,东西一丢,红绣又哪会再为府里绣活了。
商崇宝与三夫人对视一眼,皆默不吭声,这个家他们回来时间还短,许多事情不了解,也不想蹚浑水。
商金氏一挑眉:“若是二婶说,这事儿全怪你自个儿不加小心,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一锁便了事?如今丢了东西,大张旗鼓的找了咱们来,你又预备让咱们如何?”
红绣与商金氏才刚发生了不快,府里上下如今都传开了。
老太太白了儿媳妇一眼,刚要打圆场,就听红绣笑着说道:“二婶说的是,其实叫了大家来,红绣也没有什么旁的想法,不过是为了证明咱们自家人的清白而已。”
站起身,踱步到中间,望着左右的人,红绣道:“才刚我已经修书一封,请了京畿卫叶大人前来相助,京畿卫衙门里养了三只獒犬,大家也知道狗的鼻子最是灵敏了。既然确定是府里有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偷了账册,又能确定没有人出府,账册还在府中,那么让獒犬去追查,定是最快捷也最直接的好法子。”
顿了顿,红绣环视一周打量众人神色,发现商金氏与二老爷脸色都是一变,了然一笑,又道:“其实大家也知道,红绣身子不好,长期服姬神医给的药,身上早有化不去的药味,再加上他送给我的卓荦香囊,那账册我每日都要写,早已经染上我身上的味道,獒犬若闻闻我的香囊和我日常服用的药汤,定然能将账册寻回。”
老太太点点头,“那就好。”
商崇宝道:“不知叶大人几时来?”转而看向主位上的老太太,温言道:“母亲,叶大人来帮忙一趟,咱们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不如儿子现在吩咐下去,就在府里设宴款待吧。”
“也好,还是崇宝想的周到。”
商崇宝为了避嫌,并未离开花厅,只是叫了下人来当中吩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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