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弹珠弹?!!
老太太刚含进口里的茶叶险些喷出来。金艺岚也是目瞪口呆,想不到表兄竟然如此不隐藏自己对红绣的想法?!
商金氏扶着额头退了一步。心中暗骂商少靖这个脑子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她使眼色使的眼珠都疼了,他竟然还是没看出来,前头她还说要给老太太镶在凤钗上的珍珠,转手给了红绣当弹珠,这简直是对老太太的侮辱!偷眼观瞧老太太的神色,商金氏只觉大事不妙,他们婆媳多年,老太太的一颦一笑她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现下俨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红绣忍笑忍的内伤都要憋出来了,嘴角抽搐着道:“多谢大堂兄,我的弹珠,够用了。我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对老太太福了一礼,转身快步出了屋子。不行了,再继续待下去她定然要笑出声来,到时候老太太没面子事小,迁怒了她事可大了。
商少靖端着锦盒,痴痴地望着红绣苗条优雅的背影,向前追了一步:“红绣!”
“靖儿!!”
商金氏走到跟前,用力掐了他一把,才刚要说话,就听老太太怒冲冲的道:
“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母亲,靖儿他……”
“下去吧,我要歇着了,艳秋,去送二夫人。”
“是,老太太。”
……
小雨淅沥沥的下着,红绣出了老太太兰思院的门,并未乘轿子,而是让丹烟去寻了伞来,四人一同信步走往馨苑走。
因潮湿而显得格外清爽的空气带着淡淡的清香,红绣一手提着裙摆,小心的踩在积水的青石板路上,想到刚才老太太的反应,还是觉得好笑。
三婢女撑伞跟在后头,杜鹃不赞同的道:“小姐,您身子弱,万一吹了冷风淋雨可怎么是好?奴婢还是回去给您备轿吧。”
“不用,这么走走也不错。”再说她今儿心情好,没用自己说话,金艺岚和商少靖两个有才华的竟然无意之中给她出了气,就算她不怎么介意老太太夺她权的事儿,心里也是暗爽的。
梅妆道:“杜鹃你有所不知,咱们小姐这是心疼那四名抬轿子的小厮呢。”
“诶?”杜鹃不解。
丹烟笑着解释:“要是小姐乘轿,那四名小厮不就得淋雨了么。小姐最是菩萨心肠了,不忍看人家淋雨,就自个儿走路回去。”
杜鹃眨了眨眼,还真不太理解主子为何会有这种思想,不过三少也看上的人,与旁人不同一些也是应当的。
回了馨苑,红绣一双绣鞋也湿透了,让小丫鬟烧了热水洗了脚,换了新的鞋袜,红绣便去了绣房,亲手缝制此次“新款发布会”的十套衣裳。才刚将袖口上的花样子打好,外间就传来梅妆的声音:
“姬公子,您怎么冒着大雨来了。”
“你们小姐呢?”
“在绣房。”
话音刚落,姬寻洛已经转屏风走了进来。
红绣放下绷子抬头看他,姬寻洛身上的大红绉纱外袍被雨水打湿,贴在健瘦修长的身上,墨发有两缕粘着双颊,显得脸色苍白。他神情紧张,但在看到红绣的一瞬间,又露出招牌的邪魅笑容,好像身上没有穿着湿衣裳,刚才焦急的也不是他一样,步履翩然的走向红绣。
“在绣什么?”
红绣蹙眉,“洛寻,你怎么了?”
不待他回答,又扬声吩咐外面,“梅妆,去给姬公子备热水盥洗,丹烟去我房里把今早我才缝好的那件男装拿来。杜鹃去熬姜汤。”
“是,小姐。”
三婢女齐声应是退了下去,红绣站起身,到木质的脸盆架子旁拿了手巾。
“快擦擦脸,等会去换身衣裳,有什么事等你换了衣服再说。”
她的声音带着抚慰的力量,让姬寻洛原本焦躁的心安静下来,接过巾帕擦了把脸,笑着道:“这几日身子如何?可曾犯那天的毛病?”
“没有,我很好啊,一点事儿都没有。”
“那就好。”姬寻洛剑眉微蹙,在红绣身旁坐了下来:“没事就好。”
他这两日在家中翻遍医书,也没有寻到与红绣那日发病症状相符的一种毒。他不敢告诉她实情,怕加重她的心理负担,只能自己想法子,可那种束手无策的焦躁和害怕失去红绣的恐惧,每日每夜都折磨着他,在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难受了。
“把手给我。”
“好。”
红绣的手一如往常的细滑微凉,姬寻洛宁心静气,微闭着眼睛为她诊脉,发现她脉象如常,并无异状,这才略微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我给你开的进补方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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