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商少行?红绣微笑着摇头,“算了,咱们不求他,自己想想法子。”
丹烟担心的皱眉,斟酌言辞,劝道:“小姐,纳妾之事三少爷许是另有苦衷,您可别在气坏了身子,姬公子都说了,您心脉受损,不能动气,须得静心才行,咱们是因着三少爷的关系才在商府住下,有了麻烦当然是要去找三少的,您何须为难自己呢?”
红绣知道丹烟是真心为了自己,感动的握住她的手,“丹烟,我并非是因为你说的那个原因,我只是不想让三少爷为难罢了。”
“小姐,您是说……”
“嗯,我怀疑此事与府里的主子有关。”
“小姐的意思,凡巧是不是自杀,而是被人推进莲池的?”
“这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论是自杀还是他杀,此时都与府中的主子有关,否则老太太那样喜欢高端做事的人,是不会将此事压下来的。”
“小姐说的是,这封信不是假的,确实是凡巧的字迹,要么她有必死不可的缘由,要么是有人逼她写了这封信,然后在杀了她,总之她是冤枉的。”丹烟起身,为红绣披上了褙子,转而劝道:“可是小姐,您也该去睡下了,这事不是一日两日能解决的,您犯不上累坏了身子,好容易才养好了些。”
“嗯。”
红绣应了一声,终于听话的上了床,丹烟为她掖好了被角才拉着梅妆去外间好生睡下。
次日一大早,天气难得的放了晴,府里四处已经挂好了红灯笼,一派的喜气。梅妆与丹烟服侍红绣起身,站在紫檀木三橱柜前犯了愁。除夕之日,到处喜气,红绣的衣裳却都是素色。年纪大的人,定是喜爱这样日子里大家都喜气一些,若是小姐穿了一身缟素过去,岂不是惹了老太太不愉?
红绣挽了倭堕髻,戴上商少行赠予她的银累丝陶瓷月牙耳坠子,又簪一根普通的桃木簪。站起身来到两个丫头身旁:“就穿那身杏白色的吧。”
“小姐!”梅妆回头,见红绣头上连个像样的头面都没有,叫了一声拉着她坐下:“我刚才瞧见那屋那位描眉画目的,丫头们都把她打扮的跟天仙似的,您怎能输了她去!”
红绣摇摇头,叹道:“那就戴上太后赐的紫金白玉的华盛吧。旁的就不要了。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可娘亲的守孝期未过,我怎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孝道还是要讲究的。”
丹烟与梅妆也知道红绣说的在理,便不再多言,但还是拿了馨岚居的胭脂水粉为红绣上了淡妆,旁日她总是素颜,今日略微妆点,人便越发的明艳起来。两人满意了,拿了三少爷赠给红绣的银狐斗篷为她披上,系好带子,一行人提早赶去了老太太的兰思院。
上香祭祖,祷告,接神,祭灶。一上午的时间便全做了这些事情,晌午随意用了饭,下人们已经贴好的对子福字与窗花,屋内燃着炭盆,焚着百合香,全家老少全聚在老太太的暖阁之中,场面热闹非凡。
男人有男人们的圈子,在侧厅里头闲话家常,有下人们伺候点心水果。隔着珠帘的便是女眷。今日人到齐了,就连平日不怎么离开崇宗园的花姨娘和黄姨娘也一同来,金艺岚与红绣两人均是一身素色,在大红大紫的女眷们中间显得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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