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聚缘楼,红绣心中都仿若压了一个秤砣,呼吸沉重。回过头去,商府中两名壮硕家丁一左一右架着已经断手的青年。不知是给他用了什么药,血已经止住了,但断掉的手连着皮肉耷拉在腕子上,虽有袖子半掩着,还是觉得触目惊心,红绣心里揪着,只顾低头往前走。一路上的行人又哪会注意到这里的变化,仍旧各自走各自的路。
不多时来到诸葛府门前,两名壮硕家丁随意将青年扔在地上,像扔了个麻袋。商福全对红绣抱了下拳,笑道,“红绣姑娘,咱们就送你到这儿,你进去寻个人来帮你搬运,三少说了,若是诸葛老爷问起来,你自个儿看着回话就是。”
“嗯,不送了。”红绣福身还礼。
三人走远了,门房上张远也奔到了跟前,一梗脖子,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红绣,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快找人帮我扶着他。”红绣厌烦的皱眉,张远瞎的吗?地上躺着个大活人没看见,还有心思跟她搭讪,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各个都如此冷漠。
想起商少行俊美如仙人一般的风姿,再想到他方才说话时候的阴冷表情,红绣打心底里打了个寒颤,古代的这些位主子,不论是谁家的,都真真不可小觑。
诸葛老爷和诸葛言然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正院书房里研究一盘棋,听闻忠桂儿伶牙俐齿的一番禀报,二人脸上并无惊讶之色,诸葛言然仅是淡淡的放下了棋子,似乎一切早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
诸葛老爷随意靠在黄花梨木的圈椅上道:“将人带来吧。”
“是。”忠桂儿行了一礼,回身去帮着小厮将人搀扶进来。
红绣走进正厅,规规矩矩的行礼,“红绣给老爷请安,给大少爷请安。”
“嗯,起来吧。”
红绣起身退至一旁。诸葛老爷瞧了她一眼,问李忠桂,“人还晕着呢?”
忠桂儿脸色发白的走到青年身旁,推了推他,道:“回老爷话,人晕倒了。”他很想问一句这么重的伤是不是该找大夫瞧瞧,但话绕在口里,愣是没敢说出来。
诸葛老爷点头,道:“去请郎中来。”
“是。”忠桂儿点头,悬着的心放下了,对老爷的崇拜和信服更甚。
此刻厅内仅剩下老爷、少爷和红绣以及晕倒的青年四个人,红绣忐忑的咽了口口水,刚想告退免得听见不该知道的事,老爷却先一步发话了。
“红绣,你把他叫起来,我有话要问。”
红绣猛然抬头,不敢相信老爷会在这个当口叫人起来,断手在古代人眼中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吗?
可她不能有异议,垂下长睫掩藏心思,恭敬应是,走到那个可怜人跟前推了推他,再推了推,用了很久时间才将人叫醒。
那人许是伤痛难忍,张开眼睛出口的便是呻吟,迷迷瞪瞪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忙挣扎着起身,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弱声行礼:“参见老爷,少爷。”
“钱良,你此番受苦了,起来吧,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说是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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