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冷汗。身在毫无地位可言的古代,三天两头就要如此惊心动魄一次,她真是有些倦了,想逃离这一切,却因现实因素而牵制己身。
事实上,她不只一次动过离开的念头,然而不论现代古代,想要安身立命,需要有银钱才行。她与娘亲食不果腹,又何来的银子?且娘亲那个性子,若敢出去闯闯,怕也不会再此处为难十几年,说服她是一大关,出得府后,两个女子如何生存又是一大关。
红绣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低头对大少爷和二少爷行了个礼,便转身绕过山水画屏风掀起棉门帘子出了正屋。冷风一吹,浑身又是一个激灵。
向前走了没有几步,却听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嗓音。
“红绣。”
红绣疑惑回头,正瞧见诸葛言然沉着一张俊脸,迈方步走上前来。
“大少爷。”收敛心思,红绣依规矩行礼,如今她已不做什么拥有好哥哥的美梦了。只低头瞧着诸葛言然宝蓝色的衣摆和在她看来很一般的刺绣。
诸葛言然眯了星目,剑眉紧蹙,低头看看仅到自己胸口高的丫头,半晌才说:“身在诸葛府,便要知晓府中的规矩,你需本分做分内之事,莫要再如此哗众取宠。”
红绣闻言心中一凛,垂头应是。待诸葛言然渐行渐远,才抬起头来,瞧着他俊逸的背影。他这是在暗示她的行为是在刻意引起老爷的注意吗?
红绣冷笑了一下,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所作所为,无非只是想要娘亲和自己过的舒服些,不谋如何成事?然而,她那尚未谋面的生父是否靠得住还未可知,她定要多划出几条路来视情况而定才行。
搓了搓东僵的胳膊,红绣哆嗦着向外院走去,回得晚了又要累娘亲担忧。不料才走出一步,诸葛言威却追了上来。
“哎!你方才怎么那么快便把我招出来了?”
红绣挑了下眉毛,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你不是也骗我你是二少爷身旁的下人么?”
诸葛言威竟然红了脸,娃娃脸上浮上一层红晕,像是姑娘家擦了胭脂,煞是好看。
“我这不是也帮你顶了罪名么,母亲罚我抄写十遍的家规,也算帮你出了口气,你我二人扯平了,互不相欠,如何?”
红绣忍不住扑哧一笑,二少爷倒真是个没架子的。
“二少爷,你我尊卑有别,地位悬殊,红绣是奴才,您是主子,我哪敢跟您要求扯平?只求您往后寻开心,莫要再寻到红绣头上来,我就谢谢您了。”
诸葛言威脸更红了,笑容灿烂,道:“你这丫头倒也有意思,不若他人说的那般痴傻。改日我到外院儿去找你玩。”
“谢了少爷,听闻你四处寻人试验你那些药粉药面儿,红绣的痴症才好了没两日,可不想再中毒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