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瑞一句话让气氛有些冷了,三公主脸色很难看,想要说什么,可看看在场的这么些个人,就又放弃了。
而坐在三公主对面的是八福晋郭络罗氏,这是有名的嘴巴利害又会看人脸色的女人,她出嫁之前就很羡慕天瑞,认为女人就该像天瑞这样有丝毫不输给男儿的气概,更要把持住后院,绝对不让自家男人纳妾。
哪知道,康熙却偏把这个有大志向的郭络罗氏指给了八阿哥,这么一来,郭络罗氏名声就有些不好了。
要是嫁到寻常人家,凭着她的身份地位,就是不让丈夫纳妾也没有什么的,可偏偏她嫁的是皇子阿哥,她这样的霸着八阿哥,就是怀孕也不给八阿哥安排通房小妾,这就很遭冷言冷语了。
所以,郭络罗氏对天瑞还是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的,就笑了笑,站起来道:“哎呀,你瞧瞧咱们这些人,只顾着看三公主家的宝贝疙瘩,倒是失了体统,也不体谅三公主这才满月,就拉着她叙不完的话,照我说啊,前边也该摆席面了,咱们啊,这就过去吧,反正我送了那样的厚礼,总是要吃回来的。”
她一番话,让气氛再度活跃起来,四福晋他他拉氏伸手一拧她的嘴:“我倒是看看你这张嘴是怎么长的,就你送的那礼,还敢称厚礼,也不怕传出去笑掉人的大牙,还光顾着吃,再这么下去,倒是和十弟一样了。”
郭络罗氏一笑:“我倒是想呢,可偏巧我没那个吃的福气。”
这里两个人说笑,众人都站起来向三公主告辞,天瑞也不愿意多呆,就带着沁芳出去,叫了几位福晋,一同去了小花厅内。
等到席面上来,八福晋满面春风的招呼众人,她那一张嘴能言会道,不停的说笑,倒也让人心里好受了几分,这顿饭吃下来,也不至于太憋闷。
三公主常年在蒙古,这是头一次回京,众人和她并不很熟悉,不过因着刚才她说的那一番话,自然心里也明白她是个有些尖酸刻薄的人,因此,等吃完了饭,大伙就很快告辞出了公主府,各自回家。
天瑞带着沁芳回到公主府内,还没进屋呢,就听到一阵的笑闹声,小丫头打起帘子来,她朝里边一看,原来看家的几个丫头正围着一张桌子,也不知道在说笑什么。
进屋脱掉斗篷,天瑞笑问:“这都是怎么的?我一不在家,你们就犯上作乱了?”
她话才说完,就见冬末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明媚笑容:“可不是怎么的?今儿我们几个丫头也有了靠山,自然敢放肆的。”
“哦?”天瑞挑眉一问:“我倒是要瞧瞧,你们的靠山是哪一个。”
正说话间,就见于嬷嬷从里屋出来,当先跪在地上给天瑞行礼:“奴婢给公主请安了。”
见到于嬷嬷,天瑞心头一热,赶紧扶她起来:“我都说过几次了,嬷嬷还是这么多礼,赶紧起来吧,地上凉,您也上了年纪,别带累了身子骨。”
于嬷嬷笑着站了起来,很是仔细的上下打量了天瑞一番,扁嘴道:“公主怎么越发的清瘦了?这饭食上您可要多用些,到底还是长的圆润些好看。”
天瑞只点头,拉了于嬷嬷的手坐到一旁,对冬末几个摆手笑道:“今儿你们的靠山来了,我且放你们半日假,愿意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吧。”
别人倒也罢了,只冬末当先欢呼着就跑了出去。
于嬷嬷摇头叹气:“公主也太宠着她们了。”
天瑞低头:“都是跟惯了我的老人,我也不爱太拘着她们,能多照应的,便多照应一点。”
说着话,她又打量了于嬷嬷一番,拉了于嬷嬷的手亲热的问长问短,问她过的可还好,家里孩子们可都好,还说有什么难处只管说,能办的她一定给办。
见天瑞这么絮絮叨叨的问话,于嬷嬷一个劲的笑着应好,说了半天的话,于嬷嬷拍着天瑞的手,眼里有些泪光:“公主是奴婢瞧着长大的,说句越矩的话,那是比奴婢的亲儿子还要亲,奴婢也一心里盼着公主能好,今儿奴婢也说句公主不爱听的话,俗话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公主也该着给额驸张罗个伺侯的人……”
本来于嬷嬷过来,天瑞是很高兴的,可听她说这么一番话,天瑞就有些不是滋味了,她也不能说什么话给于嬷嬷难看,就只低着头不说话。
于嬷嬷握了握天瑞的手:“奴婢知道公主不爱听,可奴婢还得说,您和额驸夫妻恩爱,就是有了个人,那也越不过您去,到时候,让那丫头生了孩子,还不得抱到您这养着,管您叫额娘,不是奴婢要给公主添堵,实在是……唉!”
说着话,于嬷嬷长叹了一声:“公主也知道这京城里嘴碎的人多的是,这些人正事不干,净爱搬弄是非,赶巧皇上仁慈,也不太禁言论,他们就胡说乱说的,说什么就是皇家也不能以权势压人啊,说公主独霸着额驸这倒不要紧,您是皇家女儿,金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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