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层的薄汗,她挣扎着下床,套上鞋,拉开门对春雨道:“让人在浴室准备好热水……”
春雨瞧天瑞的样子,大概也明白她昨天夜里是累到了,赶紧行了礼,带着一群人下去准备洗澡水去了。
等到下人都走光了,天瑞又关了门,坐到床前敲敲脑袋,暗怪她自己没有体统,竟然,竟然就那么……她年纪虽然不小了,该发育的地方也都发育成熟了,可到底还是个黄花闺女,那么的纵情,能吃得消才怪。
还有,天瑞又暗自埋怨,她没有经验,难道陈伦炯也没有经验么,就那么跟愣头青似的横冲直撞,差点没把她给累死,这家伙……
她这里正抱怨间,陈伦炯已经很清爽的又换了一套衣服从内室出来,见天瑞坐在床边发愣,笑着过去搂了她的腰问:“这又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好?”
天瑞嗔怪的瞧他一眼,脸上浮起两团红晕来,有些欲语还羞的样子。
陈伦炯一看这表情,什么都明白了,心里暗笑,手下把天瑞搂的更紧了些,把她一侧秀发都顺到耳后,轻声道:“是我莽撞了些,你哪里还难受,不然我帮你揉揉。”
这话说的,天瑞脸更红了,低头咬了咬牙,心道我干嘛这么害羞,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在现代的时候什么没见过,难道还会怕了一个古人不成?
自己给自己鼓气,天瑞这才抬起头,咬了咬牙道:“我哪里都很好,我先去淋浴了,你先等着我,一会儿出来我有事情问你。”
说完了话,天瑞站起身快步走到一边的墙畔,拉开一道暗门,就进了一个屋子。
陈伦炯看着天瑞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摇头暗叹她的心理素质还真是强呢,按理说,一般女子才成亲的时候,可都是娇娇怯怯,羞的连话都不敢说,可天瑞却很快恢复了理智和干炼,还真是……
陈伦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一直坐着等到瑞淋浴好了,换了一件葱绿袍子出来,长长的头发还没有擦干,有些潮潮的滴着水珠。
她拿着干净帕子一边擦头发,一边缓缓走过来,在陈伦炯身边坐下了,侧着身,把长发甩到椅背后边,开口询问:“那三国的使臣都是如何说的?可有说出他们的目的?”
陈伦炯摇头:“他们哪里肯说出来,我套了半天话,也没套出他们的底线,只不过承诺要帮他们,让他们放下一点戒心罢了。”
天瑞身体靠着椅背,手指轻缓的在桌上敲了敲:“这么说,这件事情还不好办呢?”
“怎么?”陈伦炯皱眉询问:“你可要把这件事情接手过来?”
天瑞思量了一下,摇了摇头:“我倒没有这个意思,不过,这事情太过重大了些,我总是很担心的,若是谈判不成,大清和欧洲各国失去联系,怕会止步不前,可若是因为谈判损失了大清的利益,也是不值得的,该如何是好,可得好好琢磨一下了。”
陈伦炯移步到天瑞身边,拿过帕子帮她慢慢擦着黑亮的长发,犹豫了一会儿才道:“照我说来,这件事情你还是别管为妙,几位阿哥都长大了,该是出头的时候了,你总不能拦着他们,什么事情都替他们做主吧,到底,这大清的将来,还是他们的。”
天瑞眼波微转:“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霸道似的,不过,你这话也是,我也该放手试试了。”
见自己的意见天瑞听取进去了,陈伦炯心里高兴,俯下身在天瑞耳边轻吻了一下:“瑞儿,你能这般想就好了,你知道么,我其实并不反对你插手军政,也不反对你种种算计,我只是想让你高兴,想让你活的轻松一点,快乐一点。”
天瑞微叹一声:“我心里明白,也知道你一心为了我好,你放心,我必不会疑你的,即已经嫁了你,就要一心一意的对你。”
说着话,天瑞想到一件事情,匆匆站了起来,从床头柜里边捧出一个盒子,再瞧了瞧陈伦炯穿着一身月白绣暗竹纹的袍子,就打开盒盖,在里边翻弄了一会儿,找出一个颜色很搭的嫩黄的荷包来,拿着荷包,天瑞走到陈伦炯面前,见他腰带上什么都没系,不由的笑了笑。
蹲下身,天瑞替陈伦炯轻巧的系好了荷包,又替他抚了抚衣服上的皱折,站起来时还是有些害羞的:“你也知我女红并不好,这荷包绣的也不好看,你且将就着吧。”
是天瑞亲手所做,陈伦炯见她这么细心的替自己系好,高兴都来不及呢,哪还会嫌弃手工好不好,在他眼里,这已经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了,就是那歪歪扭扭的针线,在他瞧来,也是精致之极的。
伸出手抓着那荷包细瞧,陈伦炯满脸的笑容,一副志得意满状:“瑞儿的手工真的很好,看这兰花绣的,真是脱俗的紧……”
天瑞顿时一头黑线,什么兰花,她这分明就是绣的两片枫叶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