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驾到,妾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保清的嫡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带着丫头们迎了出来,先向天瑞请了安。
天瑞紧走几步,小心扶住伊尔根觉罗氏,嘴里笑道:“嫂子多礼了,我来给你们贺乔迁之喜,又不是在宫中,不用执这么多规矩,咱们都放开些,一起痛快说笑岂不是好?”
伊尔根觉罗氏是正宗的大家闺秀,一举一动很是端庄稳重,她现在怀了胎,行动更加稳当,瞧了保清一眼,伊尔根觉罗氏拿出帕子来掩嘴一笑:“行,都听公主的,妾身已经准备好了茶点,爷和公主先用些。”
天瑞点头,笑着携伊尔根觉罗氏的手,有说有笑的进了小花厅,分主宾落坐,很是询问了一番伊尔根觉罗氏的情况,这胎怀的辛不辛苦,想吃什么,想玩什么,还让她不要端着,有什么想要的,便让保清去寻,保清要是寻不着,就传信到宫中,天瑞帮着找。
伊尔根觉罗氏看天瑞很是随和,一颗心也放了下来,她早先就知道这个公主极厉害,又是在保清心里极重要的人,就怕有什么对的不对的再得罪了天瑞,如今瞧着,天瑞也不过是个温柔的小姑娘,哪里有一分精明利落的劲头,也就放开了,和天瑞说笑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要去小厨房瞧瞧午饭做的怎么样了。
伊尔根觉罗氏前脚一走,天瑞就笑看保清:“大哥,妹子先前可是听说了,哪个一听大嫂怀胎了,出门便跌个跟头。”
她这么一问,保清脸上顿时挂不住了,那晒的黑乎乎的脸庞一红,伸出右手握拳在嘴边,咳了两声,把头扭到一边:“妹子说什么呢,哪个摔倒了?”
天瑞只笑不说话,瞧的保清坐不安稳,过了好一会儿才不再看保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天瑞晓得保清待这个嫡福晋还是极好的,很看重她,先前保清因着康熙和惠妃赐的那几个屋里人吃了暗亏,也晓得了女人的厉害,还有后院争斗的害处,便极敬重伊尔根觉罗氏,他的几个侍妾若是和伊尔根觉罗氏哪里有不对付的,保清也是偏帮着伊尔根觉罗氏,更加给那些侍妾们用了避子汤,嫡子嫡女没有出生之前,保清是不会让庶子庶女出来的。
正因为保清做的极好,伊尔根觉罗氏自嫁过来之后,也很是感念保清的回护之意,小两口日子过的还真不错,整日的甜甜蜜蜜,倒还真处出几分真情来,所以,伊尔根觉罗氏一诊出有孕来,保清便极惊喜,按不住心头的狂喜,出门让小太监进宫报喜的时候,被门槛给绊倒,差点没跌个狗吃屎。
这件事情传到宫中,已经成为笑谈了,那些妃子们整日的没事,是极为八卦的,很是拿这件事情打趣了一番惠妃。
偏惠妃不但不生气,反而极欣喜,很是大把的赏赐了伊尔根觉罗氏东西。
天瑞不看保清笑话了,可保清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天瑞:“皇阿玛给三妹和六妹都指了婚,如今也就剩下妹子你了,昨日皇阿玛宣我进宫,询问我那些八旗子弟练兵的情况,大概是要挑那有出息的指给妹子吧。”
天瑞怎么说都是个大姑娘,被保清这么当面指出婚事,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如玉面颊红了红,映着颊边的一串水晶耳坠,更显的面如敷粉,唇如涂朱了。
“大哥说的什么话,自古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由父母做主的,我的婚事,一切有皇阿玛拿主意,大哥如今在我面前提起来,是个什么意思?”天瑞有些着恼,拧着帕子问保清。
保清笑了笑,走到天瑞跟着,小声询问:“妹妹真的甘心如此盲婚哑嫁,要知道,你们女儿家可不比我们男子,我们便是娶了那不趁心的,还能再纳妾,可你们要是嫁出去,若是额驸不好,这一辈子……”
天瑞抬头看保清,根本不为所动,只挑眉看他,那上挑凤眼中光华流转,比外边的阳光还要烫人:“好不好与我何干?我出嫁自有公主府,便是不好,最多不见,大哥说这话,是想吓妹妹吗?还是,也想让妹妹如三格格一般,寻死觅活的和皇阿玛折腾?”
“扑哧!”一声,保清先撑不住笑了,伸手一拍天瑞:“果然不愧是天瑞公主,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这般稳当,做哥哥的实在想瞧瞧妹妹失了冷静是什么样子。”
天瑞啐了保清一声,只埋怨他和自己开玩笑,正说话间,就听外边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人粗声粗气的说道:“表哥,你且瞧瞧,我寻的这八哥可好?”
说话间,一人挑帘子进来,天瑞猛的瞧了,就见这人穿了一身酱色袍子,长的倒还粗壮,方盘大脸,眉毛极浓密,一手提着个鸟笼就这么大模大样的闯了进来。
天瑞要躲,可也来不及了,只好稳坐在当场。
那个人进来,先朝保清行了礼,起身的时候看到天瑞,一下子愣住了,连鸟笼掉在地上都顾不上捡。
“表哥……”过了好一会儿,保清瞧那人看天瑞看的出神,怕天瑞恼了,使劲的掐了那人一把,那人就跳了起来,很是恼怒的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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