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赶紧传太医……”
康熙一把拉住小十,不让他去动陈伦炯,又看陈伦炯脸色惨白,也是吓了一大跳,赶紧叫梁九功叫人。
梁九功哪里敢不快啊,那位小陈大人可是被他寄予厚望的呢,要是死了,他还不得哭死啊,不,哭都摸不着门边了。
于是,这位总管太监也顾不上啥面子风度了,连滚带爬的出去,一个劲的找了那腿脚伶俐的小太监,赶紧找太医来。
这里康熙让人把陈伦炯抬到偏殿去等着太医来,他自己则在大殿里转来转去,很是焦急,梁九功守在屋外也是心急如焚,这俩人都没发现小十趁着忙乱的当早跑个没影。
小十一溜烟的跑到毓庆宫,进门看看只保成一人,抹了一把汗,大声道:“真是累死爷了,太子哥,你许给小十的梅花饼呢,快点拿出来。”
保成放下手里的书,缓缓站了起来,长身玉立的站在屋中央,一室光华全都倾洒在他身上,看起来极冷傲华贵。
小十虽然年纪小,可也差点看呆了去,很为保成的风华绝代而倾倒,八过,小十心里还是暗暗嘀咕着,天瑞姐姐比太子哥还要漂亮呢,太子哥哥臭屁个什么劲。
保成笑了笑,从书桌下拿出食盒来,递给小十:“怎么样,二哥让你办的事情可办成了?”
小十咧嘴一笑,极憨傻的样子,一拍胸脯:“二哥让小十办的事情,小十什么时候办不成。”
“这便好!”保成笑的眉眼弯弯,嘴角两边隐现酒窝,瞧起来和天瑞更是仿佛了些。
“不过!”小十咬了一口梅花饼:“太子哥,那个陈大人太不经事了,我就那么一说,他就昏死过去了,这么没定力没心计的人,哪里配得上姐姐?”
“什么?”保成大惊:“陈伦炯昏过去了?现在可好?”
小十只顾着吃呢,保成催问了好几声,他才无奈放下饼来:“什么好不好的,我只顾给你报信了,哪知道他是死是活,不过,皇阿玛已经让人请太医了。”
保成听了这话,更是担心,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从小就被严格要求,规矩礼仪极到位,就是着急,那瞧起来也是姿态优雅之极。
想了好一会儿,保成一握拳头,伸手夺了小十的梅花饼:“小十,你先不要吃,二哥给你放着,你跑去景仁宫给姐姐说一声,以后你想吃多少梅花饼,二哥都让人给你做。”
小十侧头想了一会儿,在当下一饱口腹之欲和长期有梅花饼可吃之间最终选择了长期,于是,小十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好,二哥可要记得欠我一辈子梅花饼哦,那小十先走了,这些给我留着。”
说完了话,小十迈开两条小短腿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心里道,爷容易吗爷,为了吃食,差点没让皇阿玛责骂一顿,又这么东跑西跑的,可怜爷才积了点肉肉,就这么给跑没了。
保成坐在椅子上握着书本等了一会儿,就让人拿了一件披风穿上,带人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中,康熙正听太医的汇报,太医拽着文,用着人听不懂的话说着陈伦炯的病情,康熙非凡人,很快听懂了这些话,皱眉想了一会儿,就知道太医的意思是陈伦炯伤势未逾,进宫又走动这么长时间没有休息,引的旧病复发,所以才昏死过去的。
康熙点了点头,让太医们去开药,又让人去偏殿照顾陈伦炯。
正好此时保成进来,看到康熙先行了礼,见到乾清宫人来人往的,就很紧张的询问:“皇阿玛传太医作甚,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皇阿玛最近劳累非常,还要多多休息的好,有什么事情,儿子情愿代劳。”
看到保成关心他,康熙心里舒坦极了,心里话,赫舍里留下的这一对子女就是好啊,长的好,人品好,才华好,又知道孝顺,真真让人称心如意呢。
这么一想,康熙看保成那是越瞧越好,保成又是他从小养大的,情分自然和别人不同,就对一旁的小太监道:“赶紧给太子爷看座。”
再看向保成:“今儿天气凉,你无事跑来乾清宫作甚?”
保成笑笑,一掀袍子坐下:“儿子最近读书有感,特来和皇阿玛讨教一番,既然皇阿玛身体不舒服,儿子也就不打扰皇阿玛了。”
康熙抬了抬手:“无妨,倒不是朕身子不爽,是小石头旧病复发,朕正让太医瞧着呢。”
“陈大人如何?”保成装出一副极吃惊的样子:“现在哪里,儿子这便去瞧瞧。”
陈伦炯救过保成,又自小和保成一起长大,保成这番表现,康熙只是高兴,认为自己儿子有情有义,很是欣慰,摆手道:“你先不要去了,那里人太多了,等一会儿清静了你再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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