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于嬷嬷极不相信的看着四个丫头:“你们都猜到了啊!”
“是啊!”四个丫头很老实的点头:“其实,并不算太难猜啊……”
“啊!”于嬷嬷彻底被打击了。
春雨行了礼,先开口道:“德妃不敢把八阿哥收进永和宫是怕遭忌,宫里还有其他妃子,更别说还有一个佟贵妃了,她怕别人心里会不好受。”
天瑞笑着点头,指指冬雪:“你来说一说。”
冬雪笑道:“良嫔让去求四阿哥,而不去直接求德妃,也是因为这一点,怕直接求了德妃,德妃不应。”
秋枫上前道:“四阿哥是个孩子,关照一下自己弟弟,任谁也不能说什么,和孩子计较,那就是不慈了。”
夏荷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于嬷嬷已经听愣了老半天了,那嘴巴张的都能塞住一个鸭蛋了,嘴里直嘟囔着:“怎么我就没想到呢?”
天瑞笑了,把茶杯放下,伸手抚着下巴跟偷腥的小猫似的,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其实,你们说的都对,也都不对,你们啊,一个个白长了一副聪明样子,心眼却还嫌少啊,看起来以后要多锻炼了。”
几个丫头吐吐舌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就这些了,竟然还不对,这里边还有什么道道啊。
春雨最大胆,直接过去给天瑞按着肩头,陪笑道:“公主也给我们分说分说,好让我们长长见识,也学着些眉高眼低,看着些人情往来……可不能让人说我们景仁宫出来的丫头,一个个傻了叭叽的,那丢人还是丢的公主的人呢。”
天瑞失笑,过了一会儿才道:“也罢,我今儿跟你们说说,你们以后也学着点,万事多想一想。”
说着话,天瑞喝了一口茶,看看外边龙舟经过波光粼漓的河面,划出一道道的水波,更有那艳阳高照,水面泛起点点亮光,天瑞瞧的失神,慢慢说道:“良嫔让杏儿求四阿哥,是打着让德妃有个退路的意思。”
“什么退路?”几个丫头不明白。
“求了四阿哥,再由四阿哥求德妃,这么一来呢,宫中妃子们都瞧着,都知道这并不是德妃的本心,她也是为了哄儿子才会照料八阿哥的,德妃遭的忌也少上许多,而且,四阿哥直接求德妃把八阿哥收养进来,德妃不允,已经很落四阿哥的面子了,怕四阿哥和她生份,德妃每日陪四阿哥去瞧八阿哥,这在别人眼里瞧起来,德妃也是无奈……”
天瑞小声说着:“其实,一开始良嫔就算好了,八阿哥一定会被送到阿哥所,德妃是不可能把八阿哥接进永和宫的,怕良嫔那里也嘱咐了人吧!”
天瑞一番话慢慢道来,还真是让于嬷嬷并几个丫头开了眼界,没想到,只单单这一件事里边,就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若是个直脾气的,或是没脑子的人,怕根本想不出来,瞧起来,这皇宫中没有傻子,个个都精明的很。
“原来是这样啊!”于嬷嬷一脸的沉思:“奴婢今儿可算是长见识了,奴婢想来,也就公主这样的能猜得透里边的事情,换一个人,怕怎么都想不到的,奴婢们以后跟着公主,也学着些,可不能落了公主的面子。”
春雨看看天瑞,自言自语:“我晓得了,良嫔一开始就把条件设定的高一点,给德妃一退之地,德妃一退步,别人瞧在她退让的份上,以后也不会为难她,而德妃也是个聪明的,也领良嫔这份情,再者良嫔去了,德妃以后一定会好好关照八阿哥的,瞧起来,良嫔娘娘对八阿哥还真是用心良苦了。”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夏荷还有冬雪一齐叹息。
天瑞一杯茶从窗口泼了出去,走到一边拿过一个牛皮水袋交给于嬷嬷:“嬷嬷,让咱们的人快马加鞭赶回京中,务必把这袋水交给小四,让小四找时间按份量给八阿哥喝下去,就这么交待下去,小四一听就会明白。”
“这?”于嬷嬷拿着水袋,很是不解。
“即是这事情落到了小四头上,我怎么都得替他打算一番吧,你且去吧,我心里有数。”天瑞摆了摆手,于嬷嬷也不再去问,拿着水袋出去。
接着,几个丫头也出去,天瑞静静坐了一会儿,小声道:“小八那身体,我若不紧着替他调养,万一折在里边,罪过岂不落在小四和德妃身上,良嫔好心思啊,临死都紧抓着我不放,也罢,你也是苦命之人,我也犯不着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
接下来的几天,龙舟且行且停,不日到了江宁地面,
康熙一行在江宁织造府驻陛,此时的江宁织造是曹寅的爹曹玺,曹玺从康熙四年就任江宁织造,一直到现在,也有十几个年头,曹家也积累了许多银钱,这次为了接驾,也是可着劲的往外出钱,务求把康熙伺侯的舒舒服服,痛痛快快。
康熙的御撵在织造府门前停下,他首先下了轿,之后就是保成和天瑞几个小的一起下轿,就见织造府门口乌鸦鸦一片人,不光是曹家大小倾家而出,就是这江宁地面,甚至更远些地方的大小官员也是倾巢而动,都跑这儿来迎驾了。
那啥,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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