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看着他沉静低垂的眸色,对于她突然出现在王府,他半点不意外,而且连她背上的伤口都知道得清楚,隐隐猜到某种可能,向晚彻底不淡定了。
反手握住他的手,向晚追问:“是不是我在牢里的一切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凤澈一顿,伸出手来将她垂在肩头尚有些湿漉的头发拨到身后,又取了一块干净的布巾来包裹住她的头发,慢慢擦拭着,这才道:“知道一些,却并非全部。”
向晚当即斜了眼睛看他,凤澈只瞟了一眼便知道她什么意思,才道:“你出事那会儿我并不知道,到了地牢才从刑部传来的消息,季礼说这桩案子皇上下的密旨不许任何人过问,我当时伸不出援手,便让季礼照顾一些,所以,他才将你安排到那间牢房里。”
“那件牢房是你授意的?”向晚当即睁大了眼睛,气得几近吐血,“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在那件地牢里可是差点死掉了!”
凤澈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地眸凝视在她脸上,“本王知道……当得知你被火药炸得身负重伤,本王即刻便赶到了刑部,但是皇上圣旨在前,为了能救下你,本王只能让你自救!”
说到这里,凤澈凤眸之中掠过无奈之色,“本王本以为能护好你,却没想到,在重要关头还是护不住。”
他伸出手来,抚摸上向晚的脸颊:“这世上只怕再没有女子能如晚晚你这般自强不息的了。你曾经说你要做乔木与本王并肩而行,昔日本王还笑那只是戏言,如今看来,晚晚的确足以与本王比肩。”
向晚看着他面上的淡然之色,眸底却分明有动容,随即伸出手来覆在他手背上道:“既然我被关押的地方是你安排的,那你为什么将我和冷幽珏关到一起,他不是你亲手关进牢里的吗?而且跟我还有过节,难道你就不担心?”
凤澈垂眸:“是,但是若不关进那里,本王只怕你满身的伤更受苦!”
“向府本王去看过,里头药力威猛,早已看不出痕迹,而火药的出处本王也安排人查过,却查不到丝毫蛛丝马迹,本王知道这一次是有人想置你于死地,所以思来想去,只有金蝉脱壳这一个法子可行。”
“冷幽珏固然对你恨之入骨,但是取你性命和出去比起来,他自然是选择出去。本王答应了他,只要他能保你性命无虞,便让他安全离开地牢。”
向晚张了张嘴,难怪她被带走之后冷幽珏还会去找她,原来……是因为这个?
“可是,他逃了出来,你就不怕他再为非作歹?”
凤澈沉默了一瞬才道,“他早已元气大伤,没有个三五年不成气候,关键是你……”
“既然有人要杀你,他能杀你第一次便能杀你第二次,本王只怕他的手会伸进地牢,所以万不得已之时,只好与冷幽珏合作。”
向晚惊异于这一切的背后还有这么多联系,想起两人再见时他并不惊讶的姿态,这才反应过来,“所以,我的死讯是你对外界传出的?目的就是了结了此事?”
凤澈听她说完,却忽然笑了笑道:“说起来,你这丫头也真是不安生,那将你往水牢带的人是朝阳安排的人,目的只是将你接走而已,熟料你这丫头,竟然直接把那三个人砸晕了,还放了一把火烧了地牢。冷幽珏若不是怕你有危险,也不会自破牢门出去找你。”
“呃……”向晚眨了眨眼睛,“你的人啊?那你不早说!”
凤澈轻笑了一声道,“那桩案子的证据已经让皇后和太子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所以本王才会向皇上请缨上战场,日期就定在半月之后,这京城里的纷扰,再与我们无关了!”
他三天前得了皇上旨意去雪城,也就是说,三天前凤澈已经开始计划接她出来了?
事情因果都知道了,想起这一个月来的地牢生活,期间也不见人提审,的确是不正常得很,尤其是伙食,虽然算不上好,但也不是冷饭馊粥,现在细细想起来,她身上的银针还有伤药,都是很必须的东西,却全都一样样留了下来,凤澈这不是在保她性命又是做什么?
向晚猛然间便一头扎进他怀里,本以为他被囚禁王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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