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算让乔慕晚神色恍惚的在这里待太久,就二话没有说,带乔慕晚下了楼。
厉祁深带乔慕晚下了楼以后,崔局带着两个手下走了过来。
“祁深,刚刚我派人去快递点调监控录像,把有监控录像拷贝过来,你要看吗?”
如果不是身边带着一个乔慕晚,厉祁深会毫不犹豫随自己的姑父来查监控录像,但是因为有了乔慕晚在自己的身边,他不想乔慕晚掺合进来这件事儿,就摆了摆手。
“姑父,这件事儿,就麻烦您处理吧,有了调查结果您再通知我就好。”
也了解厉祁深心系他的未婚妻,崔局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
“那行,你和慕晚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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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驶离了厉家老宅,但是乔慕晚的心弦,一直都是绷紧的状态,尤其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来那个死孩子不成形的尸体,心脏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样,钝钝的疼着。
窗外,皎洁的月光,水华般倾泻而下,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来来往往的车辆比肩接踵,川流不息,映衬着变幻的光线,迷离一片。
不同于窗外的喧嚣与繁忙,乔慕晚的心绪,与窗外的一切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胃部实在是有些难受,她想要吐,却又吐不出来的感觉,蛰刺着她的神经,让她的脸色,越来越差起来。
忽的,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附上了乔慕晚不断轻颤、还泛着凉的指尖儿。
感受到指尖处有温热的暖-流划过,乔慕晚下意识的抬起头儿。
在看到厉祁深一张五官分明又立体的俊颜,每一处线条都冷硬,充满雄性力量的落在自己的眼眸中,她微微一笑。
“别多想,不是针对孩子的。”
不可能把关于那张卡片的事情告诉乔慕晚,为了不免她出现什么心理负担,厉祁深是尽可能的不把消息告诉她,就不告诉她。
“这件事儿,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
“嗯。”
乔慕晚闷闷的应了一声,情绪不是很高,很显然,这个“死孩子事件”对她来说,太有针对性了。
到了水榭那边,乔慕晚没有什么精力,连澡都不想洗,脱了外衣,就进了羽被里。
看乔慕晚恹恹不欢,整个人的情绪明显受到了影响的样子,厉祁深拉起她,不让她睡。
“给我擦背。”
乔慕晚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给厉祁深擦背,不过看他拉着自己的手腕,坚持着,她还是起身,下了c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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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浴室,厉祁深并没有着急洗澡,而是拿盆,接了水。
有些不解厉祁深拿盆接水要做什么,乔慕晚狐疑的看向他。
“不是要洗澡么?”
“我先给你洗头发。”
说着,厉祁深拿了按了防滑的座椅给乔慕晚,让她坐下。
“不用了。”
其实按理说,乔慕晚今天确实应该洗头发,只不过死孩子事情的影响,对她太大了,她完全没有什么心情洗头发。
“过来。”
厉祁深不给乔慕晚拒绝的机会,拉过她的手,就让她坐下。
拗不过厉祁深,乔慕晚到最后,只得乖乖的坐下。
把高度调整好,厉祁深挽起白衬衫的袖口,到肘部,把自己一节精瘦的小臂,luo-lu出来。
摘下了乔慕晚发丝上面的皮筋,他撩起了水,替乔慕晚沾湿了头发。
乔慕晚的头发不长,也不算短,刚刚过了肩膀处,平时她都喜欢绑马尾,只是偶尔会放下了头发,但是不管她是绑着头发,还是放下头发,都有别样的美感,吸引着人的眼球。
待头发被沾湿了以后,厉祁深耐着心思的把洗发液弄到掌心处,细细的研磨成泡沫状。
带研磨的差不多了,才均匀的涂抹到乔慕晚的发丝上。
涂抹了洗发液以后,他取下花洒,给她冲洗发丝上面的泡沫。
被厉祁深侍候着,乔慕晚难得的享受一番,不由得,也就放松下来了神经。
带冲洗好,他又拿过干毛巾,给乔慕晚擦着头发。
虽然厉祁深替乔慕晚洗头发已经很细心了,但还是把她睡衣的衣领给打湿了。
看着她穿着湿了的睡衣,实在是不舒服,就把她的睡衣往下扒。
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不过,厉祁深这么不说原由的就扒自己的睡衣,乔慕晚还是红着脸不肯依。
“矫情什么?你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没亲过?”
听厉祁深的说辞,乔慕晚有些羞。
“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她不是不清楚厉祁深不让自己不舒服,但是脱下睡衣这点儿小事儿,她自己还是可以的。
“哪那么多废话?”
厉祁深似乎有些不悦,也不由分说,继续上下其手的替乔慕晚脱睡衣。
见自己实在是挣脱不开厉祁深,再加上心绪还没有彻底的平复,就任由他剥下了自己的睡衣。
拿过自己的浴袍,厉祁深给乔慕晚包裹上了以后,拥着她的身体,回了房间。
看厉祁深在翻找吹风筒,没有去洗澡,乔慕晚声音有些发虚的问,“你怎么不去洗澡?”
“不急。”厉祁深回了她的话,然后迈开步走到chuang边。
取下乔慕晚的头巾,他打开吹风筒,任由干热的风,嘶嘶作响的吹着乔慕晚湿漉漉的头发儿。
均匀的风,吹散着乔慕晚的头发,将发丝上面的湿-濡吹开,随着风吹着她的头发,有风一并干热的吹拂到她的脸上。
不自觉的,心神倦怠的乔慕晚,渐渐地有了睡意。
风还在阵阵的吹着,听着耳边吹风筒运作的声音,乔慕晚眼睛渐渐变得惺忪起来。
不自觉的,在睡意袭来之前,她蠕动檀香小口,悠悠道——
“我今天去机场送二叔和邵昕然,送往他们,准备回来的时候,我在机场,好像……看到了杜欢。”
乔慕晚喃喃自语的声音,一经说出口,厉祁深原本为她吹头发的动作,蓦地一滞。
“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看错了,我真的觉得我好像看到了她,不过只是一眼,我从那一眼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对我充斥着的恨意。等到我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到了她的时候,我再也找不到她了。”
没有注意到替自己吹头发的厉祁深,已经隐约有了些变化,乔慕晚还在眯着眼,享受着吹风筒在自己耳边运作的声音。
待安抚乔慕晚睡下了以后,厉祁深穿着浴袍,半罗着xing-感的胸膛,去了书房。
没有像往常一样抽烟或者是怎样,他冷静的思绪,目光冷沉的看着刚刚从机场那边调来的监控录像。
随着画面的不断切换,在瞳仁上面,定格了一道身影的时候,狭长的黑眸,眯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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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因为昨天发生的“死孩子事件”有什么影响,厉祁深继续从容淡然的去上班。
只不过,他并没有再让厉烁对关于“死孩子事件”继续大张旗鼓的调查,而是暗中调查。
既然对方在暗,他们在明,玩不过他们,他自然是想会想办法儿。
正所谓,以静制动,让对方看不到自己有什么行动,等他们再来找事儿,是最好不过的“静观其变”的办法儿了。
厉祁深给厉氏的董事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里的时候,厉老太太来了厉氏。
因为昨天事情的影响,厉老太太越发的觉得家里晦气,就和厉锦弘昨天去了厉敏家。
今天刚吃饭早饭,就来了厉氏这边找自己的儿子,不为别的,只因她今天早上听了自己妹夫崔局的话,越发的觉得这件事儿来得蹊跷、悬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