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这个女人绑结实了。”司桓宇不再看安乐心,将脚边的刀鞘扔过去,对掀开车帘的常剑厉声道,“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也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了。”
常剑一眼便明白了,凌厉的看了一眼安乐心,同时也懊恼自己大意:“是!属下明白。”
重新上路,按照司桓宇的吩咐,常剑将马鞭甩的频繁响。马车在黑夜中跑的更快,安乐心被绑着不能随意动弹,从下午到现在她已经几个时辰没有进食,连番的颠簸让她晕头转向,几欲吐出来。
她听见司桓宇的声音传来:“别吐在这里,本王嫌脏。”
安乐心愤而不言,闭上眼,努力让自己想一些愉快的回忆......
接连几日都是这种狂奔,只是在司桓宇疲乏时她与常剑才会跟着休息一会儿。安乐心觉得司桓宇是故意的,折磨她大概是他这一路唯一的乐趣?
司桓宇无论何时都不会亏待自己,即便是急行赶路,他的饭食也是尽量的精致。相反安乐心觉得自己有些傻,刚开始的一两天,常剑递给她的食物都被她打翻在地。
司桓宇:“不吃就饿着,不用管她。”
很快安乐心就发现自己太幼稚,在司桓宇面前逞强根本得不到任何好处。整整两天常剑都没有给她准备吃食,安乐心本就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姑娘,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只是两天,她就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捆绑式的奔波赶路,让她虚弱地两眼直冒金星,眼神无波。
司桓宇捏着她蜡黄的脸颊,啧啧几声:“郡主还要继续逞强?”
极端环境往往会激发人的求生*,她已经饿得没有任何力气跟他犟,她怎么会那么傻得不吃不喝?司桓宇不是父王,不是娘亲,更不是风纪远,她在司桓宇面前绝食根本不会有人心疼她,更不会达到自己绝食的目的。
吃饱饭,好好的活着才是聪明人该做的。父王、娘亲、还有远在燕道关的他,她有那么多人要去爱.....
“....我.....”
“肯吃饭了?”司桓宇轻笑,摸摸她干涩的嘴唇,那里还有个小小的伤口,“很好,以后要记得在本王面前收起你的爪子。”
她闭了闭眼,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司桓宇满意的放开她:“这才听话。”
从那之后安乐心变得“听话”了许多,却也更安静了。她不再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相反的,时常喊累、喊晕,司桓宇偶尔会好心地让常剑放慢车速。
玉津,阔别接近两个月的时间,终于又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从掀开的车帘处,安乐心看到了昔日熟悉的玉津城门,可是在司桓宇的眼皮子底下她却不能乱动。这些日子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是她做梦也不会梦到的,昔日熟悉的京城就在面前,她的父王、娘亲都在那里,她却只能流泪的看着,然后远远的离开.....
平南王早些日子收到风纪远的传信,说让他们二老放心,晚些时日他会派人安全护送乐心回府。虽然平南王夫妇一直都很担心女儿在路上的情况,可是有风纪远的来信保证,他们总算可以安心一点。
今日平南王妃去寺中进香,出来的时候嘴里还跟身边的大丫鬟红杏念叨着:“乐心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任性,一点都不让我这个做娘的省心。唉......”
红杏劝到:“王妃您别担心,郡主吉人天相,不会有什么事。再说不是还有风将军吗?”
提到风纪远,王妃就有些埋怨平南王,非得给女儿挑一个那么远的地方嫁过去!这风纪远好是好,可他镇守燕道关不知何时才能获准回京,若是以后成亲,还不得让女儿跑去那么远?她就这么一个孩子,让她怎么舍得啊?
王妃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回吧回吧.....”
“是。”
丫鬟侍卫一众人,跟着王妃从寺庙中离开。
一进了玉津城门,司桓宇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着,他“好心”告诉她:“郡主可不要做出点什么让本王不高兴的事哦,不然....本王若是不高兴了,也不知道会做点什么回报郡主.....”
他那般嘲讽的笑一直回荡在安乐心的耳边,乐心两只手攥住裙摆。司桓宇看她看的紧,她一路都找不到可以脱身的机会。如今进了京城,人来人往中马车不停,穿街而过,她更别想离开司桓宇半步。
而车外,平南王妃的马车与他们所乘坐的马车缓缓错过。
或许一切皆是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