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算不了什么。
格里菲利并不是什么满腹谋略的智者,但是他擅长随机应变,习惯把利益最大化。如果说阵前点兵换将是深思熟虑的,那么率军出击孤身袭营就是热血上头,至于最后纳伦接住他后顺势装死,纯属灵机一动。他知道苏曼在他的打压下一直在忍耐,苏曼要寻找一个机会,一个能把格里菲利一击毙命的机会,还有比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这更好的机会吗?
格里菲利对领军打仗排兵布阵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他从没有想过要一举大败奥苏大军,事实上真正面临危机的是他的南疆大军,帝国把大部分的补给甚至所有的兵员补充都侧重到战争已经打响的北方,格里菲利要做的就是拖住奥苏大军。在此之间他所能做的就是打击跟他形同水火的二皇子及其党羽,把南疆大军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苏曼及其他身后的亚瑟家族,无疑是二皇子手中最有力的一颗棋子。
在格里菲利示意自己没事,只需要静养恢复之后,雷恩才退出了帐篷,去把这个喜讯告诉外面等待的将军们。奈何见机立刻走到格里菲利身前兴奋道:“你想见康朵吗?”
“你见过她了?”
在格里菲利一副要吃人的眼光逼迫下,奈何很小心的点了点头,马上又扬起眉毛瞪着格里菲利威胁道:“想知道她在那里,就不要凶我。”
格里菲利算是明白了,这个死丫头昨夜肯定偷偷跑去见过康朵了。“你怎么就知道她就一定能逃的出来?”格里菲利问道。
奈何想了想,“我也不能肯定呢,但是你今天闹的这么凶,她应该能找到机会吧。”奈何很不负责任的说道。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今天一定要去闹呢?”事实上这是格里菲利今天早上临时改变的主意。
奈何立刻自豪的扬起了脑袋,“我现在可以根据你的心情猜出你下一步可能的行动呢!”
格里菲利彻底无语了。
….
阴沉的天气一直持续到深夜,乌云翻腾的夜空偶尔会露出几颗闪耀的星辰,大地上的草甸在经久不息的南风吹拂下,波澜起伏间发出“簌簌”的摩擦声,盖住了微弱的虫鸣声。
一个黑影溜出了南疆大军的大营,借着堑壕和杂草的掩护,小心避开周围巡逻的骑兵后,循入西方漆黑的夜幕中。
在离南疆大营西北二十里外的一片小灌木林中,褪去了一身铠甲的康朵,只身遥望树林外的一片草甸,她的神情看起来都有些痴了,似乎目光无法企及的黑暗中那一片荒地,有她今生难于磨灭的追忆。
是的,她犹记得,就是在前方的那一块荒地上,她第一次见到了格里菲利,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胆小如鼠的杂牌军统领,是一个混吃等死贪婪好色的贵族子弟;她犹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种毫无顾忌的贪婪与直白的沉溺,她还记得,他威胁过她却并没有抛下她,她记起了很多,有很多她每天都会回忆一边,他坏坏的笑,他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还有,他在她身边时,总不安分的手。
沉浸在追忆中的康朵,无形中放松了警惕,直到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摸到她身后五米的地方她才警觉到,她下意识的把剑转身喝问道:“谁?”
没有回答,但是康朵,看到了跟记忆中相吻合的坏坏的笑脸,只是这笑,已经多了些苦涩和沧桑,她能看到他喉结在滚动,但是这个敢在数十万敌营前呼喊她的男人,此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康朵的身体已经止不住的颤栗起来,她拼命忍住才没有哭出来,但是心跳快的让她几乎要窒息了,两个每天都相互牵挂,都朝思暮想的人儿就这样看着,她们之间只相隔五米,她们似乎再也没有力气来缩短这个距离。
“你…想我吗?”康朵冰冷的脸上挤出了一丝温柔。
格里菲利闻言终于走向了康朵,他的头在一个步伐的停顿间点下,又在下一个步伐抬起,一句发自灵魂的心声脱口而出:
“每时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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