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荀卿染一头雾水。
“太太吩咐人押了媳妇来,又让人守住宁远居的大门,不让人出入,怕宁远居的人逃走。媳妇心中惶恐,委实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请太太明示。”荀卿染道。
齐二老爷坐在上面,听了荀卿染的话,便扫了齐二夫人一眼,似乎有些不满。
齐二夫人脸色僵了僵。
“你还和在这装糊涂。你们目无长辈,出外做了官,在外面私自做了多少事,也就不提了。如何胆大包天,私自做下这抄家灭族的大事来,连累这一家老小,你,你如何忍心啊。”齐二夫人道。
屋内众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荀卿染身上。
出外做官,那只有平西镇,抄家灭族,又如何说起,可这一家子齐聚于此,也不可能是齐二夫人一人的小把戏啊。荀卿染眉头微皱。
“老爷、太太,容奴才斗胆说一句话。四奶奶如今怀着身子。老太太早就吩咐下来,免了四奶奶一应请安礼节。如今要问四奶奶的话,可否先让四奶奶坐下来说。”许嬷嬷上前躬身道。
“是啊,如今事情不明,弟妹还怀着身孕。”齐大奶奶起身道。
“恩,你坐下说话吧。”大太太就先点头道。
荀卿染便在旁边绣墩上坐了,许嬷嬷金铃等人都在荀卿染左右站了,一时间屋内就显得更加拥挤。
“四爷为官兢兢业业,从未做过贪赃枉法的事情,更是屡次受到圣上嘉奖。媳妇在内宅,不过是料理家务做些针线,哪里就要抄家灭族了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还请太太明示,大家也好商量。”
“弟妹在内宅,如何知道外面的事。这件事,还是等四弟回来,问四弟比较妥当。”齐儒慢慢地说道。
“别的事她不知道,这件事她却必定是知道的。”齐二夫人瞪了大儿子一眼,就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纸扔在地上。“现在还嘴硬,你看看这是什么?”
许嬷嬷上前,将那张纸捡了起来,递给荀卿染观看。
荀卿染看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纸笺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却是一份弹劾齐攸的密折。密折上说齐攸在平西镇,勾结叛贼,意图谋反。并将齐攸容留宁馨、应泽在总督府,待如上宾的事情说的甚是详细,落款并没有名字。不知本就是匿名的折子,还是抄了这折子的人故意将那名字漏掉了。
荀卿染面色不变,心中却翻腾开来。这写折子的人,分明是对总督府上的事情知之甚详,绝不是外面的人,而是内鬼。这内鬼会是谁?齐二夫人又是如何得了这密折的抄本。既有抄本,那么密折的原本那?
“太太从何处得了这个?”荀卿染问。
屋内好些人见荀卿染态度自若,便有些心安。
“是老爷旧日的幕僚,凑巧看见,抄录出来,刚刚交到我的手上。”齐二夫人道,“你且说说,这事是不是真的?”
“四奶奶,这密折上的事可是真的?你们在平西镇真的收留了永和亲王的余孽?”大太太探身有些焦急地问道。
大老爷、二老爷、齐儒兄弟也都看着荀卿染。
“这事关系着这一家子的性命,你可别想撒谎,想要抵赖过去。”齐二夫人厉声道。
“是啊,四奶奶,您还是快说了吧。否则,少不得奴才要得罪四奶奶,四奶奶身边这些都是跟着四奶奶去过平西镇的,一个个地拷问,总要问出实情来。”张嬷嬷阴阳怪气地说道,“四奶奶,还是趁早说了实话。不然你身边的人可跟着遭殃那。”
张嬷嬷说着话,一双眼睛仿佛毒蛇的信子一样在许嬷嬷、宝珠、金铃等人脸上扫过。
荀卿染想着齐攸告诉她的消息,心思数转,最后还是平静地答道:“这不过是小人诬告。”
荀卿染的话掷地有声,众人见荀卿染态度如此平静,纷纷嘘出一口气。
“阿弥陀佛,大老爷时常夸奖老四是个稳重的孩子,我想他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大太太笑道,“虚惊了一场。好在老太太喝了药在睡着,不然,也要跟着白受这惊吓。”
荀卿染这样沉得住气,并无半分惊慌失措的模样,齐二夫人看在眼里,心中发闷。
“大太太莫被她瞒过了。”齐二夫人道,“这折子上说的有形有影,岂是胡乱编出来的。也罢,你不肯说,那时在平西镇的,可不止你一个人。”
齐二夫人向外吩咐,“来人啊,请五姑奶奶来。”
齐婉蓉!对了,齐婉蓉正在府里。荀卿染抬眼看着齐二夫人,若有所思。
一会功夫,就有小丫头带着齐婉蓉来了。
“……你与你四哥四嫂来往甚密,你可知道,他们在府里收容了原来的宁馨郡主?”齐二夫人将齐婉蓉叫到跟前,柔声问道。
齐婉蓉似乎吃了一惊,“我见过住在馨兰院的辛妇好,觉得非常面熟,原来她真的是永和王爷家的宁馨郡主?这丫头不就是在馨兰院伺候宁馨的那个?”齐婉蓉指着金铃。
众人便知齐婉蓉说的是真的,顿时都是脸色灰败,齐二夫人则是恨恨地看着荀卿染。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齐婉蓉这才众人脸色不对,后知后觉地掩了嘴。
“四嫂,我不是故意的,这事,连家里人都说不得吗?”却是发觉自己闯了祸,十分无辜又非常内疚的语气。
金铃等人都对齐婉蓉怒目而视,齐婉蓉悄悄地往齐二夫人的方向挪了几步。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齐二夫人又问了一句。
荀卿染想说等齐攸回来,只是众人此时却都乱了起来。
“竟然真有这样的事,这,这谋逆造反,可是要灭族的啊!”大太太着急的站了起来。
“既然拿到这抄本,那密折,拦不拦的下来?”大老爷问二老爷。
二老爷叹气,“他不过是个书吏,哪有这个本事,能冒死抄下这密折,赶来报信,已经十分难得了。”
“娘娘那里,娘娘那里该有办法吧?”齐修急切道。
“谋逆大罪,只怕娘娘反倒被连累了。”齐二夫人拿帕子擦着眼角道。
“这可如何是好,怎生保得住着一家子的性命?”
“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是四弟做的,自该四弟去承担。”齐俭突然道。
荀卿染干咳了两声,“这事,还是等四爷回来,或许有些转机……”
荀卿染提高了声音,可是却没人肯听她的。
“去找四爷的人,还没回来吗?”大老爷站起身,向外问道。
“四爷和一群人出城了,五爷亲自带人出城去找了,还没回来。”一个管事忙答道。
“一家子都要没命了,他还有心思去游猎!”二太太痛心疾首道。
大老爷急着在地上来回走,二老爷坐在那里一筹莫展。
“如今,只有咱们绑了四弟去请罪,或许可以从轻发落。”齐俭道。
“四弟做事历来稳妥,还是等四弟回来,问个清楚,再做决定。”齐儒道。
“哪里来的及,只怕皇上已经看到这折子了。”齐俭道,“四弟历来有本事,他去认了罪,也就没事了。”
“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就算四弟认了罪,咱们也脱不了干系。”齐修道。
“如果四弟不是齐家人,不就不会连累咱们了吗?”齐俭道。
屋内众人的目光都转向齐俭。
“为今之计,不如趁现在万岁爷还没发落下来,将老四逐出齐家。这样,便是有罪责,也是老四一人扛下,可以保全了一家人的性命,老四也一定愿意的。”齐俭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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