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主没有回应他们两个话。
只是满脸悲切哀求地看着皇帝。
仁帝叹了一口气。
说道:“姑母,朕怎能看您去过那种清苦的日子?唉!今日的事情,朕会解决,您就不要担心了!”
安阳郡主脸上露出感动之色。
目光带着担忧地越过皇帝,看向躺在地上的宋跃和孙悦晨。
然后又拍了拍皇帝的手,艰难弯腰扶住萧婉拂,说道:“拂儿,是我们孙家对不起你,晨儿她做错了事,让她自己负责,只是苦了你……”
萧婉拂抬首,看着身前和蔼的老人。
心中的惶然渐渐得到安抚。
萧婉拂原本就是极为极为聪明讨人喜欢之人,否则也不会连许值这人的人都会为她说话。
“姑祖母,这件事……”
萧婉拂犹豫着,抬眼看向仁帝。
这件事毕竟影响的是两国联姻,饶是萧婉拂向来深受宠爱。
此时也不敢说出什么决定性的话来。
她这一眼,让仁帝心中感觉满意。
自己这个女儿,还是很懂事的。
想到‘懂事’这两个字,仁帝看了一眼正跪坐在地上,抱着宋跃直哭的孙悦晨。
脸上露出恼怒之色来。
“姑母,朕很感念当年孙家对朕的扶持,只是晨儿实在是太大胆妄为了!好在和亲的事情,朕暂时没有松口说出让谁去,现在尚且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是以后呢?若是哪一天,她再闯出更大的祸端,姑母,你让朕怎么办?”
孙悦晨听到自己的名字,哭声小了许多。
闻言,赶紧转头看向这边。
孙有道看着女儿惨兮兮的面容。
心中又怒又担忧。
连忙磕头道:“圣上,子不教父之过,这个逆女被臣纵得没了边际,才犯下如此大错,还请圣上看在臣这些年为圣上略尽绵薄之力的份上,容许臣辞官归家,臣无脸面对圣上和母亲,还请圣上饶这个逆女一命!”
仁帝看了看孙有道。
心底纵使再恼怒。
此时事情已经成了这样。
就算是杀了孙悦晨和宋跃,也已经无法挽回。
更别说他们两个本来也不好就此处死。
看了一眼依旧昏迷不醒的宋跃,仁帝摆了摆手,说道:“去,去叫御医来。”
“是!”
许值连忙跑了出去。
没多久,一个御医就跟着许值走了进来。
给仁帝行了礼之后,御医又朝着安阳君主微微躬了躬身。
仁帝看了一眼这个御医,是平时自己得用的人。
于是也没有交代什么,只说道:“你去看看宋侍郎怎么样了?”
徐御医上前,也不敢嫌弃地上薄薄的积雪。
直接跪坐在孙悦晨的另外一边。
伸手拉出宋跃的一只手来,给他把了把脉,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又在宋跃腰上抹了一下。
看着指尖的血迹,御医微微沉思了一下。
孙悦晨这才发现,宋跃的后背上全是血迹。
“啊!”
她尖叫了一声,脸上的泪水滚落下来。
徐御医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起身,冲着仁帝躬身回道:“圣上,宋侍郎身上的脉象像是饮酒过度导致的神志不清,刚刚又受了刑,令他酒气和血气同时交融,此时已经昏迷过去了,若是不及时医治,只怕会落下病根。”
安阳郡主脚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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