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逸奇道:“月姑娘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啊,你们到底结了什么仇?”程宗扬叹了口气:“因爱成恨吧。”
萧遥逸像是被人硬塞了一口酸李,整个脸都皱起来“程兄,你干脆打死我吧糟糕!”萧遥逸猛地起身。
但已经来不及了,场中形势大变,任福从月霜的剑影中脱身而出,一简将她的坐骑打得脑浆迸裂。
接着从丹田发出一声虎吼。月霜坐骑踣地,正待跃身离马,忽然听到这声虎吼不禁玉容失色,真武剑一晃,露出一个细微的破绽。任福续身而入,挥简朝月霜颈中击去,厉声暴喝道:“报还一报!一头还一头!”
斯明信如幻影般掠来,翼钩交错锁向任福的喉咙。卢景的腰间飞出一只精钢打制的妖爪,直抓任福的脚踝。
任福雄壮的身躯忽然一震,那身由精铁冷锻而成的瘊子甲轰然破碎,铁盾般将翼钩和妖爪格开。斯明信和卢景出手无功,崔茂和王韬在后方阻击第四军的攻击,无法回援。
眼看月霜就要丧命在任福的铁简下,秋少君突然从马屁股后伸出头:“喂,我要刺你眼睛了!”
少阳剑低鸣一声,宛如一点星光射向任福的左眼。任福头颅微微一偏,避开剑锋,铁简加速挥落。
忽然他浑身一震,铁简仿佛击在沸腾的铁水中,一瞬间变得滚烫。秋少君与月霜同时出掌,掌中一阴一阳两条太极鱼旋转追逐,硬生生将他的铁简挡住。
“太乙真宗!”任福朗笑道:“任某便代王珪王指挥使清理门户,杀掉你们这对狗男女!”秋少君道:“我是处男!”月霜恼道:“放屁!”任福铁简盘舞,将两人笼罩在铁简重重密影中,一边冷笑道:“你这女子早已非处子之”
忽然一柄长枪飞来,那长枪悄无声息,任福完全没有生出半点感应,等他发觉,枪锋已经及体,从他的左颊直贯而入。任福痛哼一声,一把握住枪杆“格”的一声拧断,再用断枪朝秋少君一甩,回肘打在月霜腰间。
眼看月霜朝自己飞来,程宗扬大叫不妙。任福这一击其实是借物打力,被他击中的月霜并没有受多少伤,目标是掷枪的自己。自己如果去接等于与任福硬拼一记,后果难料。如果不接,结果就很简单了。
月霜摔到地上肯定立刻死翘翘。程宗扬掷枪的手段是活用了生死根。在这场大战,谷中的死气虽然比自己想象的要少,但死者大都是真元充沛的高手,品质相当不错。
刚才任福大展神威,将斯明信、卢景、秋少君的救援尽数格开,程宗扬就留了一股死气没有转化,而是把它附在枪上。果然以任福的修为也对附着死气的这记冷枪没有察觉,被自己一枪贯颊。
任福当年奇袭白豹,是禁军有数的高手,这一接相当于受他全力一击,自己能不能撑得住实在很可疑。
但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若袖手旁观,眼看着月丫头吧叽一声在自己脚边摔得爬不起来,自己也不用再混了。
程宗扬硬着头皮,张臂把月霜抱住,然后见他整个人像球一般往后滚去,一直滚出十余步,硬生生碾过一层铁丝网,在上面留下一串碎衣血肉,最后头下脚上撞在第二层铁丝网才停住。
程宗扬抱住月霜,以一个半倒立的姿势挂在铁丝网,半晌才叫道:“我干!铁丝网上也带毒!岳鸟人,你他娘的太缺德了!”
一群人旋风般冲过来,先七手八脚地抢出月霜,看她只是被铁丝网挂伤两处,并无大碍,才把程宗扬拖起来,程宗扬咬牙切齿道:“凭什么先救她!”
萧遥逸道:“听你骂人中气那么十足,我就知道我亲哥没事。”“还没事?你看我背上还有没有肉!还有毒!扎你一下试试!”
“你以为我没挨过?”萧遥逸叫道:“那年我溜到营外去偷老乡的鸡吃,回来就掉到铁丝网里,我喊救命都没人理,一群人在旁边看我笑话,让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斯明信冷笑道:“岳帅好不容易才从大秦引来的种鸡却让你吃了,躺半个月都是轻的!”
“你们少废话了。”程宗扬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觉得这毒快攻到我的心脉了”“不怕不怕,五哥是用毒的高手。五哥!五哥!咦?五哥哪儿去了?”
卢景妖爪飞舞,与任福斗得正急。任福虽然血流满面,身形却如渊淳岳峙,稳如泰山,忽然两人一触即分,卢景的左腕垂下,似乎受了伤,任福的臂上也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亲兵队长刘进抱住他的腰,嘶声道:“将军!大有为之身!”
任福颊上中枪,说话含糊不清,意思却是分明:“我任福身为大将,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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