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演戏呢!”r哈哈!”秦桧大笑两声,起身告辞。在晴州有的是一夜爆富的神话,有的是腰缠万贯的巨富,有的是敢于冒险的赌徒,有的是视金铢为信仰的佣兵。这里有六朝资金最雄厚的商会、规模最庞大的船队。有寓居于此,尽情享受世间繁华的名门贵族。
也有穷困潦倒,可以为一頼午饭行险杀人的杀手。有信徒遍及天下的名门大派,也有名不见经传的无名流派。
在晴州可以随时获得轰动天下的新闻,同时也是滋生传播谣言的温床。这里有来自天竺、波斯、大秦等地的商人,有大海深处的异客,也有见识过传闻中十洲三岛的水手。
这里有知识最丰富的学者,品德最高贵的圣徒,也有最狡诈的骗子,最贪婪的奸商,当然,也少不了美丽的娼妓和妖娆的少女,这一切编织成六朝最引人入胜的传说,世间唯一的晴州。
程宗扬对晴州的第一感受则是“一座没有城墙的城市”建康也没有包围城市的城墙,但有无数小城。
晴州完全是一座不设防的商业都市,除了几百里外的夜影关,晴州港内只有交错纵横的水道、修葺整齐的堤坝,连绵不绝的民居和富丽堂皇的楼堂馆榭。
为了避免麻烦,臧修把住处选在城南一处小院,虽然没有客栈周到,但位置僻静,巷外是主道,院后就是水道,出入都很方便。路上小紫和月霜同乘一车。
也不知道她们姐妹俩路上聊什么,月霜神情间淡淡的看不出异样。她没有理会自己,只和小紫说了几句就翻身上马,径直离开。
敷润道:r老程,我先把兄弟们带回圑里,把老张留的东西寄回家,然后过来找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在晴州一天,我和冯大法就陪你一天!非让你在晴州玩痛快!老臧!等我过来找你喝酒!”臧修笑着答应。
等雪隼佣兵团的人走远,他转身道:“这院子是十几年前就置买的,谁也査不到我们鹏翼社头上来,公子尽管住在这里。”秦桧笑道:“巷子里卖炊饼、开茶铺的都是自己人吧?”
臧修挑起拇指“秦兄好眼力!都是我们的弟兄。”程宗扬道:“干脆撤了吧。会之一眼就能看出来也瞒不了有心人。反正我们是来旅游的,不打算惹事。”
“是!”臧修答应一声,自去安排。小紫伸了个懒腰“坐得好困,我要睡觉去。”“喂,你不打算和我一起逛街?”“让秦傻瓜陪你去好了。”秦桧宠辱不惊地说道:“在下陪公子去喝杯茶吧。”
程宗扬提高声音“走!我们逛窑子去!”小紫扮了个鬼脸“不逛是小狗。”巷里的茶铺已经收摊,卖炊饼的也不见踪影,只是不知道臧修还有没有留暗哨。至于月霜那边肯定也有一连的人暗中守护。孟非卿在外面谈生意,明天赶回晴州,已约好时间见面。
程宗扬准备见过他之后,再看情形要不要放出泉玉姬这只诱饵,引剑玉姬上钩。出了巷子,外面街市一片繁华,路上行人摩肩接踵,热闹非凡。与建康相比,晴州港的水路更加稠密,三五步便是一座拱桥。
房屋临水而建,都是精致的阁楼。淡绿色玻璃窗内悬着朱帷玉纱,有些还是珠帘,显示晴州人雄厚的财力。这里离港口还远,看不到海湾内森林般的桅杆,风来时珠帘漫卷,空气飘荡着海洋的气息。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秦桧叹道:“这晴州又何只十万人家。”不可否认这死奸臣学识渊博,而且相貌堂堂,谈吐文雅,言语娓娓动听,是个不错的聊天伙伴。程宗扬边走边道:“盐、铁这两个赚钱的行当都是六朝官府经营,晴州人做什么生意能做这么大?”
“一是海外贸易。从六朝贩卖丝绸瓷器到海外,换回各种珠宝珍奇,利润丰厚犹过于盐铁。另一个就是钱庄。总商会里,钱庄就占了七家。其它除了粮食之外,还有畜牧。”r晴州有马场?”
“晴州的白水镇有六朝最好的马场,每年出产骏马数千匹。晴州的白水驹不逊于塞外名马。”程宗扬想起萧遥逸的坐骑,那匹白水驹原来也出自晴州。“晴州有这么多商会,最大的是哪几家?”
“晴州的大商家莫过于帛氏和褚氏。但帛氏专注于海洋贸易,不如褚氏钱庄遍及六朝、声势浩大。再有就是陶氏和朱氏。陶氏也是开钱庄的,号称金铢多如泥沙。朱氏垄断晴州七成的稻米生意,都是富可敌国的大商家。”
街市上店肆林立,到处是叫卖的商贩。两人绕了一个弯,忽然看到一处白墙灰瓦的院落,门前挂着珠帘书院匾额,院内绿柳成阴,在闹市中别有一番清幽。
程宗扬想起自己拿到的小册子上有不少带着书院字样,问道:“晴州好像有不少书院?”r晴州有一ニ多:商会多、教派多、书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