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煌叫道∶“程兄尽管开出价钱!我绝不还价!别说三千,就是五千我也要了!”萧遥逸一拍案∶“五千就五千。”
桓家少年道∶“五千!再加一匹马!”一个声音冷冷道∶“不管他们出多少,我都加一千金铢!”张之煌怪叫道∶“驸马爷,你又不打猎,跟我们抢什么啊!”王处仲双眼望天,用鼻孔哼了一声。程宗扬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于是笑道∶“久闻汉安侯是我大晋不世出的名将,今日一见,果然豪气干云。在下初来建康,无以为敬,这件护身利器便请侯爷收下。”
王处仲冷冷道∶“索价几何?我明日让人送到府上。”“分文不敢取。”说着程宗扬从那小侍女手上拿起酒觞,捧到王处仲面前,一边拿过自己的酒觞∶“借石兄的酒,程某只请与侯爷对饮一杯。”
王处仲冷漠的面孔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举觞与程宗扬一碰,一口喝干“谢了。”程宗扬把酒觞放回侍女手中,那侍女感激地看他一眼,起身退到一边。程宗扬拉住石超∶“石少主,我敬你一杯。”
石超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细缝,连忙与他对饮一杯,小声道∶“程兄,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石超的事!”
云栖峰见机道∶“恭喜驸马爷得此至宝,在沙场必定如虎添翼,来,在下再敬驸马爷一杯。”
两人一唱一和,把一场尴尬化为无形,席间又重新热闹起来,程宗扬回到席上,萧遥逸低笑道∶“程兄惜花怜香也是大手笔。啧啧,那龙牙锥你可真舍得。”
程宗扬低声道∶“龙牙锥是一对,还有一枝长一些的,一会儿送到你车上。怎么样?够意思吧?有没有感动得想以身相许?”
萧遥逸扮出羞色∶“原来你是看中人家的姿色,才跟人家亲近。”“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我可是喝了一肚子酒,你再说,我吐你一脸。”
“程兄知道梁山伯和祝英台吧?”萧遥逸嘿嘿笑道∶“程兄可知道,自从梁山伯知道祝英台是女儿身,就不再喜欢她了。”“只有你这种变态才编得出来吧!”程宗扬推开萧遥逸,到张之煌席前递了杯酒。
张之煌一脸沮丧地长吁短叹∶“程兄,你这可太不够意思了,我打猎的鹰犬不如小侯爷,马匹不如桓家老三,好不容易遇到件难得的利器,你连机会都不给我。本侯这杯酒怎么喝得下去?”
“龙筋做成的弓怎么样?”张之煌一口呛住,眼睛瞪得老大。程宗扬歉然道∶“可惜没有石少主弹弓那么华丽,也值不了几个钱”
张之煌一口酒咳在胸前,侍女连忙用巾帕抹拭。张之煌理也不理,一把按住程宗扬,压低声音道∶“小点声,可别让萧哥儿听到了,多少钱,我买了!”
程宗扬为难地说道∶“本来这杯酒就够了,可侯爷咳出来一半再罚一杯吧。”“那怎么行!”张之煌一把推开他,怒道∶“我把这一瓮都给喝了!剩一滴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云栖峰远远朝程宗扬举觞,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喧宾夺主不悦。这边石超又拉住他∶“程兄,小弟敬你一杯。”
奉酒的侍女还是刚才那个,她把酒觞举到头顶,柔声道∶“请公子满饮。”程宗扬笑道∶“我要不饮,你是不是也把她杀了?”
“那怎么会!”石超脸上肥肉挤成一团,挤眉弄眼地说道∶“程兄是不是看中雁儿了?程兄喝完这杯,我就让她跟你走。这雁儿我可是连碰都没碰过她一根指头。程兄要不信,一会儿散了宴,到车上给雁儿开苞验货,她要不落红,我赔你十个绝色!”
同样是直爽,萧遥逸直爽得可爱,这石超就直爽得粗鄙了,眼看雁儿羞得满面通红,程宗扬拿起酒觞∶“免了吧。活人又不是大白菜,这么送来送去的。”
石超挤着眼笑道∶“程兄一个侍女都没带,莫非是嘿嘿,要不小弟再送程兄两个标致的娈童!”程宗扬一阵恶寒∶“你自己留着吧!”
刚才程宗扬出手不凡,用一枝龙牙锥替自己解了围,这分人情可不小。又见他和萧遥逸、张侯爷、云家都关系菲浅,石超心里既感激又有意结纳,连忙道∶“雁儿,还不见过新主人?”
那侍女又羞又喜,俯身道∶“奴婢见过主人。”程宗扬看着那侍女的羞态,也有几分心动。小紫既然没指望,有个听话的小丫鬓也不错石胖子家大业大,一个侍女也不放在眼里,况且落在他手上还真不如给了自己。于是不再客气,带了雁儿回到席上。
与诸人又喝了几杯,程宗扬离席出来透透风。秦桧寸步不离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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