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鬼武士武器粗糙简陋,连护甲都没有几具,只能在南荒欺负欺负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打仗。上了战场,数量再多也是乌合之众。”吴战威有点不信“我是老粗,你可别蒙我。”
“比如咱们这些人,能打的也就十几个,如里让我来指挥,就挑出十几个最强的武士,缠住谢先生、武二爷和凝羽姑娘,其余人就用重兵器全力猛攻。
毕竟这边人少,只要不留给咱们喘气的工夫,就算拿十个换一个,最多半个时辰也能攻下来。”
“如果我不中你的计,”谢艺忽然开口“就让武二在最前面以强对强,死守不退,你怎么办?”易彪应声道:“那我就结阵。
这里地势狭窄,以十二人一组,三四成阵,使用长枪重斧,劈刺二十次后退回,换生力军再上。
武二爷再强也不是铁打的,能挨过五组他也该吃不清了,只要他一退,我就趁势而入。”“我方有凝羽姑娘这一着奇兵,”谢艺徐徐道:“避其锋芒,击其侧翼,你有几成把握能保持阵形?”
易彪想了一下“要是北府兵,我有六成把握。换他们,一成也没有。这些蛮族武士勇是够勇,但要让他们令行禁止,比登天还难,不过我兵力充裕,只要强攻不止,必有斩获。”
谢艺笑道:“那阁罗和你想法一样,为何屡攻无果?”易彪不服气地说道:“那是他调度无方。”
谢艺微微笑道:“此处地势狭窄,我方有武二一人在前,再配一、二名接应的汉子,就能稳守。
阁罗也未必想给咱们喘息的机会,但我守在通道中段,他一次最多也只能上三人,死伤十余人道路就被堵住,即使他不想退,也必须清理后才能再攻。”
吴战威道:“这么说,有二爷守着,咱们就高枕无忧了?”“未必。”谢艺道:“易彪说的没错,人都不是铁打的。
就是武二,久战之下也必定疲惫。所谓攻守,乃攻中有守,守中有攻,一味死守,便成困兽之势。所以武二坚守以外,还需有人扰敌,一旦有机会就放手攻击。”
吴战威一拍大腿“我说你跟凝侍卫长怎么只攻不守呢!”虽然以寡敌众,谢艺却从不困守,而是不停地主动出击,以进攻换取喘息的机会。
凝羽隐匿行迹的功夫令众人印象极深,她常常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突然从敌人侧方出现,以变换不定的刀法化解掉敌人的攻势。
而谢艺的攻击更是堪称恐怖,他每次出击,都如同一条巨龙扫过整条通道,掀起一片血海。即使和他同属一个阵营,吴战威禁下住心匠发寒。谢艺对易彪道:“如果你是阁罗,会怎么做?”
易彪想了片刻“我会让开通道,不与你硬撼,诱你深入,再展开围击。”谢艺笑道:“如果我将计就计,直冲你主帅大营,你退还是不退?”易彪豁出去道:“不退!
就算你能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我只要踏平你的主营,剩下你自己也无法久战!”谢艺抚掌笑道:“好汉子,但我除掉你的巫师,你还能指挥如意吗?”
“我巫师数量不少,而且都在阵后,有重兵守护。待我踏平你的主营,你也未必能杀尽他们。到时我大军回转,前后合击,你若还恋战不退,只怕连你也走不脱。”谢艺拔出刀,微笑道:“要试试吗?”
尖锐而冷硬的铜鼓声再一次响起,生着鬼角的武士从黑暗中涌出,最前面一名的肩膀又宽又厚,体型强健得如同一头野牛。
正在喝水的武二郎扔下水囊,猛虎般朝最前面的鬼武士直闯过去,两个山峰般的庞大身影重重撞在一起,发出山崩般的震响。
飞溅的血光中,武二郎脸色凶狞如虎,他手臂肌肉隆起,一手扳着鬼武士的鬼角,钢刀捅进鬼武士腰间。
然后狂吼着拔出刀,一刀斩下鬼武士的头颅。谢艺眉角微微跳了跳。武二郎一直在最前方厮杀,此时虽然凶悍如故,但已经是强弩之末,否则起手一刀就足以把那名鬼武士拦腰砍断。
从遭遇围攻到现在,他们已经与这些悍不畏死的对手搏杀了一个多时辰。如果不是他们突围成功,从大厅转战到这处只容两三人通行的洞窟据险而守,这支队伍早已全军覆没。“崩”
一枝短弩飞入黑暗,隐约能看到远处一个披发的巫师头颅骨猛地向后一仰,跌倒在地。
小魏拿着射完最后一枝弩矢的弩机,抬手往洞壁上狠狠一磕,把这支陪他走过整个南荒的弩机砸成两段。祁远抹了把脸上的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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