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处潮水升高五尺,湾内就能升至两丈。”程宗扬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心里却在思索谢艺找自己要说什么。
林中传来一声压低的叫声,程宗扬与谢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转身朝礁石走去。程宗扬悻悻道:“一爷这趟来南荒,倒像是专门来配种的。”谢艺淡淡道:“武二是男儿本色。”
“那祁老四呢?”谢艺道:“祁远是义气深重。选择虽然不同,却各有各的长处。”程宗扬笑咪咪道:“那谢兄你呢?”谢艺淡淡道:“哦?”“谢兄虽然跟我们混在一起。但拔了毛的凤凰还是凤凰。只衣服干干净净这一条,就把我们这些粗人都比下去了,这一路对谢兄抛媚眼的花苗女子也不少,可谢兄这表现啧啧,修行多年的老侩也没你这么装的。”谢艺忽然停下脚步“程兄,借手一用。”
程宗扬警觉地退开一步“干什么?”这家伙不会真是个基佬吧?程宗扬小心地看了看周围,如果谢艺突然兽性大发,自己可真没把握能逃脱他的魔掌。
谢艺伸手拉起程宗扬的手腕,食指、中指、无名指按住他的脉门,良久,谢艺松开手。“无论程兄练的是什么功夫,最好都不要练了。”
“为什么?”“你刚才出手,角度和方位很准,手也很稳,这样的天赋,如果你愿意当杀手,会是一个不错的杀手。”谢艺望着程宗扬道:“但你出手时过于强猛。
我看到你试图控制力量,却犹豫了至少三次。”程宗扬笑道:“这你可看错了,如果不杀那个偷听的家伙,可能死的就是我们,我根本就没打算控制力量。”
“是你的手在犹豫。”谢艺道:“你自己也许并没有注意到,你出手时,力量”程宗扬听不明白:“你想说什么?”“你的真气并不纯正,气脉行进间阴多阳少。再练下去,有害无益。”谢艺口气很慎重,程宗扬却并下在意。
自己刚刚吸收了两股死气,真气如果纯正毫无杂质才是怪事,不过这家伙眼光可真不错,只看自己出手就能猜出这么多。
程宗扬道:“对了谢兄,你不是说碧鲮族有一种丝,和霓龙的天丝很像,色彩七彩纷呈,在什么地方?”
“我是从天茧名丝编中读来的,具体出自碧鲮的什么地方,非谢某所能知。”程宗扬奇怪地看着他“谢兄以前是做什么的?”谢艺微微一笑“你猜呢?”
“我知道你足跟随岳帅,但在此之前呢?祁远说你在军队待过,打的绳结都是拴马结。”谢艺点了点头“祁远是个人才,在商馆可惜了。”
“但我觉得有些奇怪。易彪他们也是军伍出身,都是典型的文盲,别说博览群书了,‘非谢某所能知’,这样的话打死他们也说不出来,”
“追随岳帅之前,我在长安的皇图天策府。”谢艺淡淡道:“你知道,我姓谢。”看着程宗扬成竹在胸的表情,谢艺微微笑了起来,程宗扬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吧,你的那个皇图天策府,还有你姓谢是什么意思?”
“皇图天策府是一所学院,简单来说,是培养军事指挥宫的讲武堂。六朝的高级将领,一半都出身于皇图天策府。我和王韬一样,家都住在建康。”建康,王谢“哦!”程宗扬猛地明白过来,手指着谢艺“你是王谢家族的人!”晋朝的豪门世家首推王谢“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首诗程宗扬多少也知道一些。
“虽然我和谢家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谢艺道:“但这终究是个骄傲的姓氏,不是吗?”程宗扬点头同意。
王谢两家轮流把持晋国朝政,人物风流,千载之下仍令人向往,确实有他们骄傲的理由。
“我准备到鬼王峒去。”“是吗?”“你知道,”谢艺抹着手指,慢慢道:“那个家伙骗了我。”
在白夷族,那个鬼王峒使者在谢艺的刑逼下,说碧宛已经死了,对照阁罗的话,很明显他在撒谎。
在一只手都被削成白骨的情形下还要撒谎,可以想象那个使者知道碧宛真实的生存状态比死亡更难以令人接受。
“我们不干涉岳帅那些女人的生活,但决不容忍她们受人欺凌。”谢艺口气很平静,却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力。程宗扬咳了一声:“我和阁罗约定,交易在白龙江口进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我们就会离开。”
“哦?”“阁罗曾邀请我们到鬼王峒去,但我拒绝了,坦白的说吧,”程宗扬摇了摇手“南荒这地方我不准备再来了,这一路,我们已经死了太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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