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四处游动着。
他不敢过力,只是让那股真气在体内游走了一会便收了回去,完了后,才发现自己额上全是汗水。
他试着自己把腿伸直,那腿微微地动了一下,便有一种钻心的疼痛,他忍着,又动了另一条腿,能动,只是也疼。
心知是太久没有动的原因,而且自从浅浅离开后,他便不让人按摩腿了,所以难免僵硬些。
今日,也多亏了风清扬气得他吐血,否则这口真气还不知道何时才能顺!
风清扬,他是故意气他的吧!
一时间,皇甫夜百感心急,但片刻后又有些黯然。
他摸出怀里的玉蝶出来,放在眼前仔细地看着,想起她还他时的坚决和淡然。
手不自觉地握紧并放在胸口,仍是疼痛着!
她说她不后悔,可是他却后悔了,他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个机会,他是不是对她太绝情了?
皇甫夜心里翻涌着,面上也翻涌着,然后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恢复了‘美貌’!
这还是在江喜次日来叫起的时候,发现自家王爷的脸白皙光滑如初,一双老手禁不住摸了上去。
皇甫夜立刻睁开冷情的凤眸,风华再现:“什么事?”
江喜颤着声道:“王爷,你的脸!”他已经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
“本王的脸怎么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变得更丑了?”
江喜忙说:“不是,不是!本王您看。”
他说着就走去拿了面铜镜过来,放在皇甫夜眼前。
这一看,皇甫夜自己也惊呆了,修长的手碰触着那熟悉的五官,有些不敢置信地问:“江喜,这是本王么?”
江喜眼里含着泪,点点头:“当然是了,天下除了王爷,还有哪人有这般天人之姿的!”
皇甫夜紧抿了一下唇,然后一把掀开被子,“江喜,你扶本王起来走走!”
江喜眼睁得老大的,看着自家王爷把腿缓缓地挪动到床边。
皇甫夜微笑:“江喜,你不希望本王恢复么?”
他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说着:“当然希望!王爷您慢点儿。”
说着,便扶着王爷起来。
皇甫夜落地的时候感觉有些疼,但比昨夜要好很多了,是能接受的那种疼痛。
昨晚,他自己给自己按了半个时辰,然后就感觉好多了。
他跛着步子,小心地挪动着步子,一步,两步,三步……
到了后来,江喜松开了他,看着他在房里来回地慢慢行走,老泪差点就横飞了出去。
真是太好了,王爷好了!
“如果浅浅姑娘在就好了。”
也不知道怎的,就冒出了这一句。
说完后,他迅速地捂住嘴,自觉失言了。
却没有料到王爷只是扫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
江喜心里一乐,嘿,看来还有戏!
不过,他算算王爷也走了蛮长时间的了,于是上前扶住了:“王爷,还是慢些来地好!”
皇甫夜倒也是合作,就着他的力道坐到了桌边。
江喜奉上茶水侍候他,王爷走了一会脸上全是汗,怕是也有些疼痛的。
心里虽是心疼着,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王爷是多爱面子的人啊!
他也看得出来,王爷嘴里不说,但心里还是惦着浅浅姑娘的。
只是碍于脸面不好意思说罢了,而且,他江喜敢保证浅浅姑娘和风太医必是清白的,浅浅姑娘心里装着谁,任谁都看得出来的,风太医也不例外。
只是他怕,王爷这样耗着,时间久了,浅浅姑娘的心冷了,真的和风太医出宫也不一定。
那时,王爷怎么办?
唯今之计,只有请太后出面了。
江喜心里有了主意,但面上却并未露出半分来。
几日后,皇甫夜已然恢复了大半,但进出仍是坐着那个轮椅,而且明显地,王爷比以前更沉默了,经常拿着那个玉蝶发呆,一坐就是半天。
他再也没有去太医院了,连皇宫也甚少去。
下人们不敢再提云浅浅三个字,整个王府比前阵子更沉闷,压抑得人透不气来。
这日,太后宫里来了人,说是让皇甫夜进宫一趟。
午时,一顶华丽的软轿从宫门进去。
穿过正德门时,前方是一道窄道,只能容一顶轿子进出。
这时,轿子停住了。
皇甫夜掀开轿帘,沉声问道:“何事?”
前面的成南回头禀报,“王爷,前面有一顶轿子正出来。”也就是说他们间必有一方得退回去的。
皇甫夜想也不想地说:“叫他们退回去。”
成南面上有些为难:“王爷,只是…”
皇甫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成南正欲说,却见到对方的轿帘也掀开了,露出一张雪白的小脸,白得有些病容。
当四目相对时,不是没有过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