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也扛不住啊,这不,俞县长就被折腾进了医院,整天头上垫着块白毛巾,哼呀哈的,却又检查不出什么毛病……
却说这边卫齐名、俞定中耍手段,反弄得自己窝心,全以为薛向完全就不管事儿了,可薛老三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分管工作耍把戏?
这天上午,薛向一到办公室,就把毛有财招了过来,“毛主任,都查清楚了没?”
“查清楚了,全查清楚了,我cao他m的,这帮家伙也太不是东西了,还是薛县长你厉害,薛县长,你放心,这回,我保证揭下他们一层皮来。”
毛有财红光满面,说得眉飞色舞,细说来,他今天也真是太高兴,不,太兴奋了,这兴奋的感觉几乎快要超过他接到被萧山县财政局局长的任命那天了。
薛向接过毛有财递来的文件夹,细细一扫,微皱的眉头便舒展开了,“哟呵,没想到还真应了那句老话,浅潭里养的都是肥鱼!”说罢,又摇摇手中的文件夹:“毛主任,我让你查这个的事儿,没有走漏吧。”
砰砰,毛有财重重擂了胸膛数下,急道:“薛县长,我省得轻重,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连卫……我谁都没说,就连到储蓄所和银行查他们的底,都是走得老关系,保准不会泄露,薛县长,我老毛这回是真服了你了,真不知道你脑壳是怎么长的……”
毛有财兴奋得简直有些语无伦次了,连心底对薛向的那点恐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细说来,也不奇怪,毛有财对钱财简直有种痴迷的执着,当然,他也不是特别贪财,就是喜欢管钱,看着打量的钱进来,他高兴,见着一点儿钱出去,他就抓心挠肝的疼,其实,他这毛病也不是天生的,还是当这些年财政局长攒出来的。
这回,薛向招呼他打听的事儿,简直比天上突然掉下个美娇娘,还让毛有财难以自持。他这一番探查,综合了离奇、探寻、刺激等多重元素,宛若探险寻宝一般,且最终的结果,是吝啬鬼发现了座金山,没兴奋得崩溃,就算他毛有财有定力了。
毛有财依旧喋喋不休地夸赞着,薛向却没功夫跟他掰扯,对付两声,便道自己还有事儿,让毛有财随时待命,便出门去也。
薛向出得门来,径直奔了卫齐名的办公室,方到门口,便听咔嚓一声脆响,一片拇指大小的青花瓷片,蹦出门来,弹在走廊的石栏上,撞了个粉碎。
再看看门口那鞋盒大的竹筐,都装了半筐碎瓷片了,心下了然,脚下却不停步,转到门口,轻轻敲门,“书记,在啊?”
薛向敲门时,卫齐名正背对着大门,他此刻十分不耐,见啥都碍眼,正待张口呵斥,忽听何文远道:“薛县长好!”
卫齐名这才转过身来,看见薛向,铁青的瘦脸勉强挤出分笑来:“薛县长来啦,请进请进,小何,别扫了,给薛县长倒茶。”
薛向含笑步了进来,盯着地上的碎瓷片看个不停,忽道:“书记这是跟谁生气了吧?”
卫齐名脸皮轻轻扯动一下,强笑道:“哪有,生气也不能拿茶杯出气不是?不小心摔碎了,摔碎了,”说话儿,又发现自个儿右手五指正叉开,覆盖着整个茶杯,怎么也不像喝茶的架势,心中略生尴尬,赶紧转移话题道:“薛县长找我有事儿?”
薛向笑笑:“没事儿,就不能上您这儿来坐坐?”
卫齐名十分不习惯薛向如此亲昵地和自己讲话,简直别扭至极,脸上却是更盛:“你呀,无事不登三宝殿,就别卖关子了,正好,你今儿不来找我,我还想去找你了,怎么样,财会中心的工作还顺利吧?听说财会中心把那些讨债鬼的钱全结清了,你薛向同志办事,就是利索呀!”
说话儿,卫齐名便顺手将怎么拿怎么别扭的茶杯,放上了办公桌,含笑迎了上去,邀薛向在一侧的沙发上就坐。
薛向依言坐下,苦脸道:“还真让书记说着呢,正是财会中心那摊子事儿,不过,您可别夸我,财会中心现下简直就是一团乱麻子,剪不断,理还乱,这不,被他们逼得实在没招儿了,才找书记您来求救了。”
卫齐名一听,脸色就拉了下来,苦得直搓牙花子,暗忖,这小子果然遮应不住了,真是害人不浅,“薛县长,有问题就说,能帮我一定帮,只是县委交办的任务,还要认真落实才好,我可是记得当时,你薛县长可是拍了胸脯子,嚷嚷着要立军令状来着,这会儿,跟我说没招儿了,怕是不好吧。”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