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两人说了好久,苏澜倒也觉得以后没那么无望,走哪儿都可以,至少还有人念着她啊。
景仰没睡,这儿条件不好,床还硬,烟也抽没了,他来回睡不着。一会儿见人来了,眼睛红,又哭了。
他没好气,说了句:“你海绵做的?拧都拧不完的水。”
苏澜没说话,拿了枕头去另一头,刚弯腰,被起身的景仰直接扑倒了。
她侧脸看他,问:“你又想干嘛?”
“睡不着,能干嘛?”
“你别碰我行不行?”
“又没离,为什么不能碰?”
“难受。”
“多难受?”
她看着他,眼泪就流出来了,问:“景仰,你为什么要在那个酒店包房啊?我要是没碰见你,也不会这样了。”
他蹙眉,忽而想起两个人的第一次,道:“这事儿你该去问佳航,他装大款跟我要的卡去那儿,你怨我,怎么不说自己喝醉了跑我房里抱着我不松手。”
苏澜本是想起过去,有些唏嘘,想好好说话,结果这人语气吃了枪药似的,她气上来直接回道:“对,要不你就跟那个周楠在一起了!”
景仰将人翻了过来:“你没事儿提她干嘛?”顺便把人拽进了怀里为非作歹。
她忽然拽住了景仰的手问:“你对周楠什么感情?”
“什么什么感情?”
苏澜说:“她以前不是跟过你,现在那样,你一点情绪没有?”
景仰被她一句话说的兴致减了大半,停了下,俯身看着她,说:“关我什么事儿?”
苏澜噗嗤一声笑了,问了句:“景仰,女人对你来说,到底算个什么?”
他兴致彻底败了,驴口不对马嘴:“你这人,真是让人恨的牙痒。”
“我困了,睡吧。”她推开了他,心想,离婚果然是对,跟这么一个下半身麻木的人根本没什么好说,也就幸亏他还有点素质,不像侯勤那样。
两人就那么躺下了,屋里很静。
苏澜睡不着,过去被砸了个口子,不断往外冒,说起来好像她跟景仰就是各自在各自的圈子里,说也不干扰谁,结婚,离婚,就是两个名词似的。谁家离婚是他们这样啊,吵两句了完事儿,再躺一张床上,平心静气的。一会儿又想起他那股看不起人的样子,真想把这人一脚踹下去。
第二天,几人又呆了一上午,下午赶飞机,吃过午饭就离开了。
苏澜怕他反悔,早早起草了离婚协议书,景仰非常的痛快,倒是那眼神,带着商人惯有刻薄,两根手指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抖了抖,笑说:“可别后悔。”
苏澜道:“绝不。”
房子归苏澜,还分了些钱,至于别的,全是景仰,她也没争。儿子的探视权苏澜还留着,景仰已经在帮景路联系教授了,说是想先把孩子弄开,然后再慢慢的让他消化这件事儿,不过现在还得跟着苏澜,两人就这么敲定了。
可又是周末,只能推了日子去民政局。可景仰又忙,一拖拖了小半个月。
倒是邱林说家具弄好了全摆在院子里。
景仰不在,苏澜也不知道他闹哪出,又让人直接搬回去了。倒是问起景仰去哪儿了。
邱林转的一手好话题。
苏澜大致明白了,说:“那你告诉他,有东有西,有人稀罕也有人恶心,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稀罕,让他拨冗回来一趟,以后爱招惹谁招惹谁,别脏的我一身腥!”
邱林笑笑,说你误会了。
苏澜直接摔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