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阳把红花放好后,探头朝阳台外看去,楼下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到底是谁抢走了标本?是昨晚那个说要取走他身体一个器官的刺客?还是在华南切下胶质男腺体的顶级杀手?现在标本也丢了,林彼得肯定很快就会知道,自己该如何向父亲交待呢?
所有的问题一股脑的朝他涌来,林少阳摸着脖上被胶质男勒出的勒痕,他突然理出了头绪,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先是要找回胶质男!
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出去看看,于是扫视了一圈客厅,没有找到能够防身的武器。
虽然知道就算携带武器,要是遇上那道白影的袭击恐怕做什么准备都会是徒劳,但是渺小的人类就是这样,再无济于事,也要做好所谓的“防御”。
他急匆匆跑向厨房,顺手抄起一把锅铲就冲出了家门。
言小研错误地估计了这段距离,她已经不知不觉走了快两个小时,脚下白色的帆布鞋蒙上了薄薄一层灰尘,她低头看着双脚,几乎可以透过鞋看到自己的脚底磨出的水泡。
感官发达固然好处多多,但日常生活中不可避免的擦伤磕碰所带来的痛感也会被加倍放大,她眉头微蹙,决定坐下来休息一下。
这时,言小研觉得寄住在自己体内的胶质就要呼之欲出了,她捂住心口,警觉地四下张望。
“你的主人就在这附近?胶质,你是要告诉我这个吗?”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悄悄地藏在了一处绿化带中。
远处的地上似乎出现了一滩……一滩胶状物?!
“是他吗?”言小研看到与“胶质”有着类似形状的东西,内心竟然是见到老友的兴奋,这就是了,这个味道,她能分之确定胶质男出现了!
她正欲起身,却发现胶质男瞬间幻化成人形,伸出一只胳膊,挡住了一个穿着白衣的女。
言小研不明状况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又缩了回去,只是那女的样貌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来。
她轻拍了拍心口,像是在安慰着急的胶质,“再等等,等你主人把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去找他。”胶质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不再闹腾,言小研轻轻吁了一口气。
“又是你?把标本拿出来!”岳云松对眼前的女厉声喝道!
“是我吗?你看清楚!”小宁微笑着看着气愤的岳云松。
岳云松仔细看了看她,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他开始变得有点胆怯,“你?你竟然能够完全侵占这个女的身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多亏你,我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眼前的白衣女虽然是小宁的样,但说话的语气活脱脱就是霍颜曦!
“你想要的东西?你不是要林少阳身上的一个器官吗?为什么现在又来抢标本?”岳云松深知自己不是眼前这个女的对手,刚才使用胶质流模式从楼上流下来,体内的能量就已经快要消耗殆尽,如果再强行使用营养液,恐怕就是自寻死。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摸清侵占此女身体的高手究竟是何方神圣,然后再寻找时机,夺回标本。不过,至少有一点他可以确定,对手与自己使用的是同一种原液,味道是无法掩藏的。
“啊~这也要多亏你啊,要不是你来寻找标本恰巧被我看到,我还一直以为腺体藏在林少阳身体内,那个小对我撒了谎。”小宁依然保持着微笑,但岳云松却感到一股杀气从她身上溢出。
“那可怎么办呢?腺体是我的?你拿去了,我怎么办?”岳云松试探她。
“原来如此,难怪你身上有我腺体的味道,不过,恐怕你搞错了吧,腺体最初是从我身体上掉落而下的,至于后来为何会流落到你体内,那不在我的考量范围之内,我只知道我找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它,你说这种事有的商量吗?”小宁义正言辞地对他说。
岳云松心头一紧,他问小宁:“你是说,你拿到的标本,最初的主人……是你?”
“当然是我!它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我们分开二十余年,我依然能够找到它,这就是归属感的的力量!你!这个冒牌货!”小宁愤怒地指着他。
岳云松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慢慢走向小宁,小宁盯着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岳云松却没有半分胆怯。
两人几乎贴面而站,岳云松竟然闭上了眼睛,他听到小宁与自己有着一样的心跳频率,闻到二人身上同一种原液的味道,一种回归的感觉瞬间将他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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