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屠城屠城!”鱼人们举着手中粗陋的兵刃,狂舞双臂,牙口大张。谷
鲛女和客卿们,也是娇滴滴的朝着尹尖尖行礼:“总管吩咐的是,儿郎们、大家伙的都累了乏了,正是需要放松放松!”
“尹尖尖道友大气!”
欢呼着,尚存的大几千鱼人道兵,疯狂的涌现了城池中的棚户、街道、坊市,个个面目癫狂,喜不自胜,全都运用其自己简陋的法术,大肆屠杀凡人,摄取魂魄,炼化血肉。
鲛女、客卿,也都是身子摇曳的行走在城池中,御空而行,吃相比之鱼人们可是要优雅不少,但是胃口却是奇大。
种种手段、般般器物用出,也像是割麦子般,将城池中扎堆的凡人们成批成批的割倒。
因为凡人众多,且凡人的血肉无甚大用处,一片片红白色的尸体倒在城池中,让本是灰暗的城池,霎时间增添上了色彩。
浓墨重彩的屠城行为,在许道和罗家兄弟的眼中,拉开了一副鲜艳刺目的画卷。
其中罗青道士看着,浑身筋肉虬曲,一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面目凶厉的望向尹尖尖,口中低吼出声,手中强弓也是绷的发颤,似乎立刻就要出手,打杀对方。
尹尖尖察觉到了杀机,她优雅的转过身,绰约的半立在空中,面上言笑晏晏:“这位新见面的小哥,可是想要吃了妾身?”
罗青道士终于忍耐不住,口中吼出声音:““妖人……”
但是下一刻,他的二哥罗黄道士便挡在了他的身前,双目严厉的盯着他,压制他的气机。
罗黄道士口中干笑出声:“贫道三弟是说,妖人都已经被打走,鲛女阁下们正是享受胜利果实的大好时机,还请不要客气。”
他拱了拱手,口中犹豫后又吐出:“只是此地凡人和我等有缘,可否……分给我等一杯羹?”
“哈哈哈!”尹尖尖听见对方说出的这话,当场就大笑起来,她啪啪打着长鞭,甩了甩城中,示意着说:“自然,尔等是功臣,自然能够分润一部分,去罢。”
听见了自家二哥和尹尖尖的这番话,罗青道士的面色通红,眼睛瞪的如铜铃,但却是硬生生压下了心中怒意。
他缓缓的吐出一口白气儿,口中发出了野牛般的低哞声,然后低头不语。
在此人看来,眼下已经投靠了鲛人岛,且早就做好了损失凡人的准备,他的确不能意气用事,免得坏了局面,酿成大错。
罗家兄弟二人先后拱手,然后便往惊恐的人群奔去了。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是位于城池东面的富人区,那里是罗家宅邸的主要所在,居住着他们的凡俗族人。
两人离去后,城墙上方顿时只剩下许道一人。尹尖尖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笑着说:“许道友更是大功臣,这种好处怎么能少了道友,为何不去?”
许道听见,面色如常的拱了拱手,回答到:“求之不得。”
他顿了顿,望着对方精致的双眼,又说:“贫道正好乘此机会挑选一批人种,以作为拓荒之后的养殖使用。”
尹尖尖笑容不变的点头,说:“也是,道友请随意。”
朝着对方点点头之后,许道脚下窜动,也就离开了城墙,往城池的西面飞去。西面的凡人多是孩童,气色和精神比之其他地方要好些,只是也好不到哪里去罢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也飞离出去之后,城池的“入口”位置已然只剩下鲛女尹尖尖一人,再无任何一人盯着她。
尹尖尖站在空中,望着血火滔天、红白鲜艳的城池,口中嗤笑一声,她突伸手在自己胸间取出了一物,此物不到半个巴掌大小,形如残破的手帕
上面织就点点黄色的光点,但是已经零星不成形,通体黯淡,无有一丝黄气缠绕。
尹尖尖紧紧捏着此物,抬头看向了城池上空中的那方碎片,她的目中立刻有一阵亮光闪现,口中低声到:“我的、这也是我的。”
城上的那块碎片,周遭的黄气已经稀薄至透明,但是它的布面上还是黄意十足,中间有一块方块形状的图案,像是倒映着底下的城池。
但是阵阵嘶吼之间,黄色图案迅速的缩小,仿佛星光一般湮灭,图上灵光也是加速退去。
城中丝丝血腥的气息,随着灰黑的烟气,穿过了屋檐、瓦片、钟楼、高塔……如同烧给死者的香烛纸灰般上浮,最终氤氲在碎片的周遭。
让人看去,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层层血雾。此情此景,恰似在以满城的哀嚎、鲜血,以及绝望,祭祀着这一宝物。
鲛女、客卿,以及鱼人道兵们,仍旧沉浸在兴奋的杀戮和屠宰当中,即便是当中面容最娇美、最方正的人,此时的面目也是开心到爆炸,狰狞如斯。
它们已经忘了岛上的果实并非它们完全所有,还得分润给鲛人岛上的岛主和众人一份,尽情的杀戮掠夺,毫不收敛。
只有许道和罗青、罗黄三人并没有陷在屠城的情绪当中,他们或是面色冷静,或是面色悲愤,但先后都将目光上移,也对准了城池上空黯淡的山海图碎片。
渐渐的,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异口同声的道出:“这是?”、“这是!”
其中许道目光微怔,然后立刻反应过来,瞳孔骤缩:“原来如此!”
而罗黄道士则紧捏着自己的黄须,目中癫狂,露出浓浓的期待之色:“果真如此。此宝和岛上的凡人们气机相连,所产生的黄气能辟易他人,但只要将岛上的凡人屠戮干净,它就失了根基,能被夺走!”
“哈哈哈!大哥,你死的可真冤枉啊!”
在几人的注视当中,城池四周的黄气早已经消散一空,碎片上的黄色也是迅速褪掉,只剩下了三处小斑点,一一对应着许道、罗家兄弟所在的位置。
其中罗黄道士低下头,面色暗喜,轻轻勾了勾手指。
嗖、嗖!
两柄飞刀当即从他的袖中窜出,切入东城两处坊市中,带起了一捧又一捧的血水,以及连续不断的嗤嗤声。<script type="8a6dc970f1e50c1b9b50ec09-text/javascript">show_htm3();</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