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梦瑶趁他不注意,猛然将黑又硬插进他的嘴里!“唔!姆呜?”圆润的物体突然挤进唇舌之间,罗永本能的反抗了两下,疑惑过后,却津津有味的品咂了起来。
“滋,滋好香,好,好吃,嘿,嘿嘿”“罗永,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样子好傻!”王梦瑶一巴掌拍在罗永的背上。
突然又回想起自己和他第一次说话时的情景。小学入学仪式结束后,小罗永双手抱膝,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蹲在教室的角落抽泣。小梦瑶将自己吃了一半棒棒糖递到他眼前,奶声奶气叫嚷道:“给你吃!我叫王梦瑶,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永”小罗永的回答有气无力,没有接过递来的棒棒糖。“罗永,你哭的样子好傻!”
“呜,呜哇”小罗永抑制不住伤心,再次开始嚎啕大哭。趁这当口,小梦瑶一下将棒棒糖塞进了他口里“这是我最喜欢的巧克力棒,吃了就不会哭啦!”小女孩没有鄙视小男孩,只是不理解上学这么好玩的事,他为什么要哭。至于后来,随着时光流逝,两个小朋友慢慢成为了挚友。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一辈,常常会给晚辈讲述当年的艰苦。七八十年代的中生代,常常在酒桌上回忆当年的友情和大浪淘沙般的创业经历。
而出生在千禧之交的九零后零零后,已经成为了更年期一代人口中的大叔和老阿姨。有些人,有些地方,却始终保持着几十年前的模样。柳菁英看到的是熟悉的青瓦土墙,和她小时候在老家乡下看到过景致别无两样。
那是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似乎天空中风云变幻,时光回溯,城市里的摩天大厦变成了钢筋水泥框架,飞速的变矮,直至从视野里消失,原地忽然矗立起几栋平房。
城市郊区变回了阡陌,远方山更绿,头顶的天更蓝,而山村里的水泥路变回了泥泞的土路,路旁一间间精致的小洋楼也不复存在只剩下山坳里零零洒洒的青瓦土墙。青瓦上的烟囱里冒出缕缕青烟,土墙后的竹栏里不时传出家禽活动的声响。
柳菁英悄无声息的走到房屋门前,没有跨过门槛进入堂屋,她轻轻靠门放下手中的米袋和油桶,再将一只信封压在门槛正中显眼处。
而后悄然离去,就像没来过一样,身子佝偻的老大爷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红薯饭,迈着略微蹒跚的步伐,缓缓从灶房里跨了出来,当视线接触留在堂屋门口的粮油,沧桑而浑浊的双眼中闪现出一抹光彩。
他侧身望向竹林下的那条岁月小径,布满沟壑的面皮上浮现出了朴素的笑容“不坐坐再走啊”老人守在老屋,等着他的孙儿回家。他坚信有一天,孙儿会回来,还会带着孙媳妇一起回来。到时候,一定让孙儿要留住人,好好招待招待。老人有个孝顺的孙儿。孙儿也坚信有一天,能够将爷爷从老屋接出来好好照顾。
越野车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柳菁英拨通了陈局长的电话“老陈,涂山坳的袁大爷家我刚刚去了。”“在做饭,身体还好嗯,支书那里我特地去打了招呼,不要让村里人提他孙子的事刺激老人家,平时再多叫人去照看下。”
陈局长亲手将袁大爷的孙儿送进监狱,默默的在十来年时光中照看着他,而将大部分工资都用以补贴老人的吃穿用度,以及每个月看望孤寡老人的习惯,柳菁英也是从陈局长这里学来的。
类似不为人所知的故事还有很多,因为他们是警察,为社会奉献一切,为人民付出所有的好警察。
挂断电话,柳菁英驱车驶往通向省城的大道上。车辆似乎从过去驶向未来,驶在同一个世界中,又驶在不同的悲欢离合中。世界上有些亘古不变的事物,一如笼罩大地的苍穹,亦如人心中的赤忱,无论时光流逝,永远不会变质。
等到柳菁英进入省城时,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两点。省城距离柳菁英所在的滨江市近三百里,她途中顺道去看望了两户老人家,没来得及吃中午饭。
季厅长临时有会议,预计三点多结束。柳菁英坐在大厅里,一边啃着干面包充饥,一边百无聊奈的等待。
她摸出手机想要跟儿子通话,又害怕打扰到他工作。放回手机,柳菁英望着墙壁怔怔出神,拿起干面包又啃了起来,柳菁英不愿意让自己闲下来,每当这种时候,她心里总会有一种空虚感,每每怀念幼时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状态。
青春时代,柳菁英有一群随时可以聊天扯淡的小伙伴,再不济,可以调戏儿子的老爹玩。婚后的岁月中,家庭成为了她的一切,她割舍掉了从前,而丈夫被派到海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