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满心欢喜,从此更加用心服侍皇后。结果到了那天,皇后又说,方贵妃虎视眈眈,正在挑皇后的错,因此,求自己再多留几年,等到了岁数,一定放自己出宫。这么一留,就留到了今天。
多少次,她让父母给表哥带信,让表哥忘了自己,重新再娶,可表哥执意不肯,一直等着自己出宫团聚的那一日。
品月有时候也在想,如果就这样下去,也不是不可以,最起码,自己心里还有个希望,表哥也是。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忠心竟换来了皇后娘娘这样的对待。那一日乃是初一,按例圣上是要歇在皇后这的。就寝前,皇后娘娘让自己服侍圣上宽衣。这之前也是有过的事,品月就不疑有他,去了。
可没一会儿,品月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浑身燥热,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一般,她抬起头,看见圣上渐渐染了□□的双眼,心里却一下子冰凉冰凉的。她跟随皇后多年,已经猜到了自己遭遇了什么。
圣上或许也猜到了什么,看着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的品月,圣上冷笑一声,封了自己为贵人,可却依旧让自己住在皇后宫里服侍皇后娘娘,可转头间,就封了废太子嫡长子为恭郡王。
皇后娘娘放心了,她认为这是她的怀柔政策凑效了,她甚至还软言安慰品月,“能服侍圣上,也是你的福气,放心,日后有我呢!将来未必没有为嫔为妃的那一日。”
品月脸上带着恭顺的笑,可心里却在泣血,为嫔为妃,她若真有中这样的心思,还用得着等到今日?皇后娘娘未免太小觑人了吧!又或者,在她心里,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看,自己不过是件她用的趁手,不想再换的工具罢了!
品月深吸了口气,调整好表情,掀开帘子,“娘娘,燕窝粥来了,您喝一点吧!”
大名凤卿,小名俊哥儿的满月礼办的很是隆重,太后甚至提议将俊哥儿的满月礼定在了大明宫,而圣上为了一扫这段时间的阴霾,竟然也答应了。林黛玉倒是有些不安,“会不会太隆重了?”她怕折了俊哥儿的福气。
凤平揽着她的腰坐下,“放心吧!没事的。俊哥儿福气大着呢!”说到这,两人共同看向正被太后揽在怀里疼爱的俊哥儿。
太后毕竟上了年纪,俊哥儿又长得极好,胖乎乎的,太后抱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吃力,只好依依不舍的将俊哥儿放在身边的榻上,看着俊哥儿笑的合不拢嘴,“俊哥儿和他爹小时候一模一样,乖极了。”
然后对林黛玉说道:“委屈你了,在那样的地方生产坐月子。”
林黛玉早在太后看过来的时候,已经挣开了凤平的怀抱,听到太后这样说,忙站起来说道:“这是儿媳的本分,不委屈的。”
太后满意的笑了,“哀家就喜欢你这性子,大方稳重,谦逊温厚。”比皇后好多了。和圣上一样,太后对皇后这个儿媳妇从来也没满意过,这个儿媳妇从头到尾都是先皇定的,她半点没参与,还自恃身份,看着就讨厌。
林黛玉红了脸,“母后夸奖了。”
凤平乐呵呵的在旁边看着。
满月礼上,皇后因为‘病着’,理所当然的没有出席,甚至连恭郡王凤尧也没来,只让月贵人将贺礼送上。人群中的凤珞看着眼都红了,皇祖母这是在做什么,没看见阖宫妃嫔,有一个算一个,都来了吗?退一万步说,就算皇祖母不来,可也得让哥哥来啊!没看太后娘娘和圣上脸色都不好看了吗?
场上的气氛的确有些尴尬,太后和圣上都沉了脸,连凤平都有些不高兴了,皇嫂这是在做什么?
好在凤礼跳出来打哈哈,“时辰不早了,赶紧的,别误了俊哥儿的好时辰。”
一番插科打诨后,总算将这事混了过去。只是,在场的人心中都有数,或生气,或不悦,或幸灾乐祸,各种情绪皆有。
其实皇后的想法很简单,今天这样的场合,嫔妃、皇子齐聚,她和凤尧去了,少不得要受人白眼,倒不如称病不去的好,反正自己的脉案还在圣上龙案上摆着呢,尧儿要给自己侍疾,自然也不是不必去的。只是皇后也不是那么糊涂的人,她交代了品月一番话,为自己和凤尧解释,可惜的是,品月慌乱之下,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