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浪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想起娴熟端庄的叶梦岚,铁浪似乎又燃起恋分性欲,却被脓疮男那张丑陋又愤怒无比的脸熄灭了。
“告诉我!”脓疮男抓着铁浪衣领,非常的愤怒,却没有动杀机,想起门外“秦府”二字,铁浪惊叫道:“难道你就是夜魔秦风?”邵元鹤见周围一直没有动静,便打算用道符盗走金蛋。
正当他悄无声息地接近金蛋时,他刚刚落脚之地却被蛇鞭击中,显出一道半指深的凹痕,此时,蒙着脸的蓝衣少女月蝉缓缓落地,丹凤眼盯着邵元鹤。邵元鹤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所以也没有轻易行动,抓着白幡的手有点生汗。
“何人敢坏我好事?”邵元鹤喝道。“哼哼,我是不会让你得到那颗蛋的,你们上清宫作恶多端,若不是有那病厌厌皇帝罩着,你们早就被杀死了!”
对方既然知道自己的来头,又绝非好欺负之辈,见她手持蛇鞭,邵元鹤隐隐猜到她的身份,笑了笑,道:“不让我们上清宫得到,难道你们神蟒教就可以得到不成?”
“一切以武力说了算,你想得到就得先问过我!”“初生之犊不怕虎,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道法的精妙之处!”
邵元鹤迅速抽出一张道符,单指在上面划了几下,便高高抛起,念道:“天蓬天蓬,万神之宗。威严大道,游行太空。坐南斗内,立北斗中。紫微大帅,天皇赐功!起!”
声响一过,道符已经落地,地下隐隐传来躁动声。月蝉知道邵元鹤使出了道法,而且是土系道法,便迅速后退,突然感觉到地下似乎有东西朝自己追来,月蝉便轻盈跃起。
与此同时,地面不带任何声响的爆裂开,泥巴飞溅四周,一双泥手似风般破土抓向月蝉!月蝉将身子定格上方,用力甩动蛇鞭卷住那双泥手,刚想用力,泥手却纷纷融化,变作烂泥落于地。
“你又不是鸟,能一直停在空中吗?”邵元鹤得意道。“我觉得你要担心的人不是她,而是我。”幽灵般的黑衣美妇不知何时出现在邵元鹤身后,一掌击中他的后背。
“哇!”一声痛叫,邵元鹤扑倒在地。黑衣美妇忙跳起来,那双泥手就在她站过的地方破土,再晚一点恐怕她就要倒霉了,邵元鹤仗着有道法的保护倒也不害怕,只是一时大意,才让黑衣美妇得逞。
站起身,真气大乱的他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斗下去倒霉的人还是自己,现在必须做的是找地方调息。见来者是神蟒教的黑寡妇,邵元鹤也不多说话,抓起白幡,迅速朝村口撤退。“不追了吗?”月蝉问道。
“他的道法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有淫兽相助,恐怕更难以对付。不追了,你还是进屋吧,姑姑要走了。”说完,黑衣美妇凌空而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直透过门缝观察这场战斗的夏瑶,终于知道这魔女为什么要装可怜,原来是冲着那颗蛋来的。能让上清宫和神蟒教同时插手,看来那的确是三颅凤凰的蛋!知道因由的夏瑶,连忙轻步走回房内。
“你和梦岚到底是什么关系!”脓疮男怒吼道,好似深山野兽。如果自己说是叶梦岚现在的男人,这个秦风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杀死,更可能割掉自己的大鸡鸡,所以铁浪只好假惺惺道:“当年你把叶梦岚埋了,我无意间把她挖了出来,没想到她还没有死,为了报恩她就一直照顾我,直到现在。”
“还没有死?”秦风松开手,像疯子般在那里蹦来跳去的,时而哭泣,时而大笑,比起疯癫道人任执,那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良久,他才开口说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一个你永远不能踏足的地方。”铁浪冷冷道。“我我想见她!”秦风歇斯底里道。“你伤害了她,将她活生生的埋入土中,之后又抛弃两个儿子,让他们变得比龟孙子还龟孙子,你还有脸去见她吗?瞧你现在的德性,一出门绝对吓死很多小朋友。”
“我我怎么了?”秦风抓着自己的脸,人摇得比喝醉酒还恐怖,怪叫一声,双膝跪地,抱头痛哭,忽又抬起头,盯着眼前的铁浪,道:“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是杂种,啊!
我就是杂种,我为什么要为了修炼武功而离开梦岚?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不对,不是我的错,一切都应该怪那个该死的凌霄神尼!”
铁浪心里一惊,问道:“为何怪我师父,”“她她是魔鬼!”秦风怪叫着,双眼变得浑浊不堪,一直积蓄在体内的真气瞬间冲破各大经脉,涌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