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府。
作为武惠妃和李隆基的第十八个儿子,寿王李琩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婚礼还没有开始,王府门前便聚集了大量的宾客。
这些宾客上至皇亲贵族,王公大臣,下至三品大员,地方都督全都提前赶来参加婚宴。
见李林甫的车架从远处走来,几位内阁大臣眼睛一亮迎了上去。
“下官参见李相,您来这么早,莫非高仙芝那边处理完了?”
门帘掀开,李林甫笑呵呵的捋了一下胡子。
“区区几个乱臣贼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倒是寿王婚宴这边可不敢耽误。”
“那是,李相身为大唐右相,寿王大婚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少得了您呢。”
说话间,一名头戴发冠,唇红齿白的年轻人走过来,沿途所过之处王公大臣们纷纷躬身施礼。
“臣李林甫参见寿王殿下,新婚大喜您怎么亲自出来了?”
李琩双手扶起李林甫,欢喜道:“本王听说李相来了,焉能躲在府里置之不理?走,咱们进去说话。”
“殿下客气了,臣何德何能敢劳您亲自出来迎接,罪过,罪过。”
李林甫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极为受用。
想他一个市井小人物能混到让王爷亲自迎接的地步也算不枉此生了。
李琩笑了一声也不说话,目光瞥了一眼身旁的杨国忠。
“杨爱卿也在,咱们一起进去吧,等父皇和母后来了,小王敬你们一杯!”
“谢殿下!”杨国忠激动的连连点头,跟随二人前往王府。
这时街道尽头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净鞭声,随后嘹喨的唱喝响起。
“陛下驾到!”
李琩与李林甫二人对视一眼,笑着摇摇头。
“走吧,我们去迎接父皇和母后。”
在众人恭敬的注视中,御撵慢慢来到寿王府,并停在了李琩面前。
御帘掀开,身穿五爪金龙服的李隆基从里面走出来,在他身旁则是雍容华贵的武惠妃。
“儿臣李琩见过父皇,母后!”
“臣等参见陛下,惠妃娘娘!”
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李隆基淡然一笑。
“皇儿和诸位爱卿都起来吧,大婚之日不必多礼。”
“谢陛下!”
众人直起腰后,李琩走上前搀扶住李隆基的胳膊,笑着道。
“父皇,儿臣给您准备了西域歌舞,咱们进去欣赏吧?”
李隆基笑着拍拍儿子的肩膀:“皇儿有心了。”
路过李林甫的时候,李隆基脚步顿了顿,神色淡淡道。
“李爱卿,高仙芝一案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首犯连同其部下全部被斩首,无一幸免。”李林甫拱手回道。
“办的不错,一起进去欣赏西域歌舞吧!”
“谢陛下!”
在宾客敬畏的眼神中,李隆基带着妻儿走进王府大院。
这一次李琩为了讨父皇和母后的欢心特意邀请了梨园和西域的音律高手前来演奏。
因此歌姬们一上台便引起了李隆基阵阵喝彩。
尤其是当一名身材丰满,俏脸绝美的女人登上舞台时,李隆基眼睛都看直了。
只感觉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美人来,下意识的起身来到宫廷乐师前接过乐器,亲自为台上的女人弹奏起来。
李隆基是个才华横溢的音律高手,在他的弹奏下女人的舞姿越发优美,宛如天上翩翩起舞的仙女。
不知过了多久曲子停了下来,几位跳舞助兴的胡姬退了下去,只留下一名倾国倾城的美人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礼。
“臣妾杨玉环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
“陛下?”
察觉到有人叫自己,李隆基用手捂着嘴咳嗽一声,以此掩饰脸上的窘态,笑着问道。
“你就是琩儿的王妃杨玉环?”
听到皇帝闻讯,杨玉环美眸微垂轻点颔首,清脆的声音宛如百灵鸟一般动听。
“回陛下,臣妾杨玉环巴蜀人氏,从小精通音律,刚才听闻您弹奏的曲子虽仙气飘渺,却又有些不足,是否为新创之曲?”
李琩脸色微微一变,小声道:“玉环,父皇面前不得卖弄音律。”
说完,对着李隆基请罪道:“还望父皇恕罪,玉环从小痴迷音律,无心顶撞于您。”
李隆基哈哈大笑,一甩袖袍朗声道。
“笑话,朕乃天下之主,坐拥万里江山,怎么会和一介女子计较,你说的不错,这首曲子的确是朕的新作,曲名为霓裳羽衣曲!”
“里面确实有不少不尽如意的地方,没想到你初听此曲就发现了问题,果然不简单。”
说到这李隆基意味深长的看了李琩一眼。
“琩儿得妻如此,你有福了啊。”
“多谢父皇夸张。”李琩得意的施了一礼,浑然没有发现李隆基眼神中的嫉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武惠妃见皇帝正在和几位大臣饮酒作诗,朝李林甫和李琩使了一个眼色,三人来到一处大殿。
门刚一关上,武惠妃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李相,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中书省的大臣们是否支持改立我儿当上太子?”
李林甫摇了摇头,脸色略显沉重道。
“不瞒惠妃娘娘,中书省有两个老顽固是张九龄的残党,只要李瑛还是太子一天,他们就不会同意改立寿王殿下。”
“这两个老匹夫竟敢跟本宫过不去!”
武惠妃美眸中凶光一闪,玉手紧紧攥在一起,心中盘算着该怎么除掉这两个老顽固。
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李林甫摇了摇头。
“娘娘不必担忧那两个老顽固,臣自会除掉他们,反倒是太子李瑛是个麻烦。”
“只要他还活着,朝中就会有人高举长幼有序的大旗反对我们。”
“所以……”
“你的意思是除掉太子李瑛?”武惠妃一惊,声音有些尖锐。
李林甫点点头,冷笑连连道。
“常言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反正陛下早就想废掉太子了,我们何不完成他这个心愿?”
武惠妃脸色阴晴不定,没有急于答应李林甫的提议,而是一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