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怎料,两个全身带孝的大将跪在他的面前声音颤抖道。
“请国公爷救救吾儿,他们马上要死了!”
范信收起笑容皱着眉头道。
“老姜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
“国公爷,末将刚刚接到家人通知,朝廷以杀害金吾卫救走逆党的罪名将他们押到了法场。”
“午时三刻一到就要行刑了!”曹卫眼睛通红道。
见范信脸色阴沉下来,太平公主赶紧给仆人使了一个眼色。
两名仆人走上前扶起曹卫和姜吉的胳膊准备把他们带出去。
“把他们放了!”
“这……”
两名仆人呆呆的看着范信,神色颇为犹豫。
“国公爷发话,你们还不赶紧把二位将军松开?”
六子瞪了两名仆人一眼,吓得二人浑身一哆嗦松开了手。
范信深吸一口气,走到两位部下面前。
“你们放心,若是有冤情没有人可以砍下他们的脑袋!”
说完看向太平公主:“距离午时三刻还有点时间,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太平公主家知道自家男人的脾气,一旦做出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因此从瑛姑假传消息范老太爷被抓一直说到曹兵兵带兵闯进丽景门,被人堵在现场为止。
“这么说来幕后黑手是冲我们来得了?”
范信冷笑一声骑上黑风马,对着一众部下道。
“走,随本官前往应天门法场!”
众将抱拳领命纷纷登上战马准备离开。
这时,一队手持兵器的羽林卫包围了相国府。
耿总管走上前打开黃色圣旨尖声道。
“陛下有旨,燕国公疏于对属下的管教,以至于其犯下滔天大罪,故此罚奉两贯,禁足十天。”
念完圣旨,耿总管对着范信笑眯眯道。
“国公爷,陛下冒着得罪百官的风险,只杀两个武将,可见她老人家对您是何等的爱护。”
“您可不能辜负这片好意啊。”
望着一脸意味深长的耿总管,范信淡淡道。
“陛下恩情本官自然知晓,但想要靠构陷斩杀我的部下,断然不可能!”
“他二人凭什么要背这个黑锅?”
话落一抖缰绳冲出相国府前往应天门方向而去。
看到这一幕,相国府众人愣住了,内侍愣住了,就连负责执行禁足的羽林卫也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范信竟敢大庭广众之下当众抗旨。
“反了,反了,燕国公连陛下的旨意都不放在眼里了!”
回过神来的耿总管,狠狠一拍大腿,带着羽林卫往宫里跑。
看样子是回去告状了。
……
应天门法场。
夏主事看了一眼日头,走到袁恕已面前躬身一笑。
“袁相,时辰已到是不是该行刑了?”
“啊,动手吧。”
从睡梦中醒来,袁恕已伸了个懒腰,在犯人的名字上划了一道杠。
夏主事直起腰板清了清嗓子。
“时辰已到,行刑!”
咚咚咚!
在百姓们的注视中,数十名头扎红巾的侩子手走到犯人身后,摘掉众人背后的牌子,高高的举起鬼头大刀。
烈日下刀刃上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曹兵兵和姜云定对视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砍头刀即将落下的那一瞬间,一道破风声传来,径直插在法场上。
同时充满威严的话响彻在法场上空。
“河北道行军大总管到!”
听到熟悉的声音,曹兵兵等人猛地睁开眼睛,剧烈的挣扎起来。
眼中充斥着狂喜之色。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濒临死亡之际,所有人都放弃自己的时候,燕国公居然来到了这里。
这太不可思议了!
看到范信大步走进法场,袁恕已眼神彻底阴翳下来。
他为了防止有人劫持法场,特意在四周的道路布置了大量卫士。
看现在的形势,显然是没人敢阻拦。
强行压下心中的杀意,袁恕已皮慢悠悠的迎上去。
“原来是大总管来了,不知有何贵干呐?”
啪!
范信一鞭子抽在他的脸上,因为过于用力,脸上出现一条血淋淋的伤口。
静!
现场死一般的安静,所有人都没料到范信刚一见面就给了袁恕已一鞭子。
要知道后者可是凤阁侍郎,兼领工部尚书的宰相啊。
范信连他都敢打胆子也太大了!
袁恕已捂着脸,怨毒的盯着范信咬牙切齿道。
“本宰相归凤阁鸾台管辖,大总管今天若是不给老夫一个合理解释,休怪袁某去陛下面前弹劾你!”
“你要解释是吧?”范信阴着脸扔掉鞭子。
“本总管乃是陛下亲封的燕国公,身兼河南河北两道行军大总管,你一个凤阁侍郎,见到本官居然连基本礼仪都没有!”
“不怕朝廷耻笑吗?”
袁恕已一愣,他自从当上宰相后很少关注礼仪方面的事情,没想到范信会拿这个说事。
有心想要反驳,又怕范信再抽自己几鞭子。
因此只好不情愿的拱拱手。
“大总管凯旋而归老夫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哼,不敢当!”
范信重重一甩袖袍,越过袁恕已走到自已的家将面前。
背着手俯视道。
“你们听好了,本官问什么,你们答什么,要是有一句假话,不用朝廷杀你,本国公直接送你去西天!”
“国公爷请问,末将一定如实回答!”
“好,本官问你,是不是你们袭杀了巡夜士兵,然后救走了逆党?”
“没有!”曹兵兵摇了摇头,一五一十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
发现他态度不像说假话,范信命人给他解开绳子。
还不等曹兵兵出声感谢,一脚踹在他的身上。
“这一脚不为别的,就为你身为领兵大将,竟如此轻易掉进陷阱!”
“简直连蠢猪都不如!”
“来人,把这些家伙给我押回府里,本官要亲自收拾他!”
话音落地,数百名卫士走上前按住喜极而泣的家将。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时,袁恕已冷笑连连的伸出了手。
“且慢,这些人可是陛下亲自勾决的死刑犯,岂能随意放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