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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小时候学的,现在传授给你。”那时他们站在无涯顶上,叶不沾厌倦了在一个地方待着,准备再度出山,云游天下,而当年在云波寺武神庙捡来的孩童也快成年,终于可以放手了。
“我不想下山,只想和师父你在一起。”沈月翔像任何一个即将被遗弃的孩子一样苦苦哀求。
叶不沾是个害怕麻烦的人,即便当年疯狂爱上灵秀宫的张雨涵,想到结婚以后的麻烦还是无奈放手,养这一个孩子已浪费他太多时间,这十年来,他实在难以平心静气在剑道上更进一步。
“我们的缘分已尽,以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师父的话犹言在耳,沈月翔每每想起来,总耿耿于怀。
“我也不知道你的师父竟然是名震天下的宗一郎。”沈月翔岔开话题的同时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他去地泽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寻找宗一郎要回那把星辰剑吗?
“嗨,我师父已经把我驱逐出师门了。”小野神二叹了口气,“要不我哪有机会跑到这里来浪费时间。”
“逐出师门?”沈月翔想到,他们两个还真够同病相怜的,“为什么?”
“因为我爱上我师妹三部结衣。”
“那不是好事情吗?”
“可我师父认为我师妹有佛缘,将来是要到金禅寺当主持的。”
“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父亲,想让自己的女儿出嫁为尼。”沈月翔倒吸一口凉气,这宗一郎一看也是怪咖一枚,星辰剑不好要啊。
“嗨别提了,他们那一代人的脑瓜子都很新奇,没人能知道他们脑回路中装着什么开关。”小野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师妹信佛?”沈月翔觉得应该趁机扒一扒宗一郎的底细。
“信什么佛啊,我师妹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小顽主,调皮捣蛋没一刻能静下来的,有一次她甚至跑到王宫中,偷了国君的金碗,那金碗是东洲国的圣物,我师父费了好大劲才将东西物归原主,因为这个缘故,她无意间成了东洲国盗贼的偶像,人送外号,盗圣三部。”
“你师妹真是有趣的人啊。”沈月翔端起杯道“我说要是凡人怎能撩动老弟你的春心呀,可是为什么宗一郎非得认定她一定会做金禅寺的主持呢。”
“要不说气人吗?说这话的人就是金禅寺的现任主持老和尚步缇拉达。我师妹十三岁那年随师父去金禅寺上香,被这个老混蛋相中,不知使了什么妖法,让我师父坚信三部结衣不到金禅寺当主持,天下人就要遭殃。”
“这老和尚真会危言耸听。”沈月翔替小野打抱不平,他们干了一杯。
“我和三部有五年没见面了,她今年二十一岁了,不知现在如何?”小野想到上午自己在妓馆里的所作所为,要是让三部知道了可能老二都保不住。
“但即便喜欢他女儿,也没犯什么错误,怎么就被逐出师门了?”
“谁说我没犯错误,我去找步缇拉达那个老和尚打了一架。”小野愤然道。
“打赢没?”
“打赢了,就不会被逐出师门了。”小野面露惭色,“那老和尚相当了得,据说年轻时在海西钟鸣寺修行,得到一位大师真传,我连他的身都近不了,就躺在寺门前了。我师父正愁没有理由赶我走,就说我丢了他的门面,让我滚蛋。”
看来猛人的字典里都没有怜爱这个词,沈月翔想到当年分别时,师父头也不回远去时的样子。
两人惺惺相惜又连喝好几杯。
沈月翔决定迈出那一步,他看出小野乃性情中人“你是否听你师父提起过星辰剑?”
“什么剑?”小野神二摇摇头“我师父从来只用刀,剑这种兵器在烟波海以东没人用。”
“喔”看来并不知情,沈月翔决定不再打探,小野却来了兴致“那星辰剑什么来头,又与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沈月翔不再隐瞒就把无疾托他取剑的事和盘托出,小野神二听了眉头紧皱,“我劝你还是不要妄想了,我师父这个人,只有进账的份,从来没见谁从他手中拿走过东西,除非一种情况,否则绝无可能。”
“什么情况?”沈月翔问。
“那种情况也相当于不可能。”小野说“除非你能打败他,这么多年,东洲的,海西的,地泽的,来了那么多武士向我师父挑战,别说胜利,连能撑过十个回合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