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轮木偶损失一条命。
猎枪重新填弹,右边的桌面上显示一颗黑色的实心弹,两颗红色的空包弹。
“这次轮到我先发。”木偶伸出缠满透明丝线的手拿起猎枪,狞笑着,把黑漆漆的枪口瞄准对准自己的脑袋。
“砰”地一声巨响,木偶的脑袋轰如木屑,空气中还夹杂着木头烤焦的香味。
王年年抬手扇了扇缭绕在鼻间的气味。
萧沫沫眨了眨眼睛,既替王年年感到紧张,又替接下来的自己感到无力感的堪忧。
“轮到我了。”王年年拿起桌面上的猎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枪,还有一枪朝着木偶的脑袋开。
猎枪里剩余的两发子弹全是空包弹,王年年这轮拿着猎枪可谓是轻松了很多。
来到下一轮,这次由王年年先发。
她拿起猎枪,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感知危险技能没有触发,她才按下猎枪的扳机。
“砰”地一声,是空包弹。
王年年的口中舒出一口长气,问道,“我能连续对自己开两枪,然后最后一发子弹喂给你。”
“可以是可以。”木偶故意慢吞吞地说话,“不过,每轮最多只能打两发子弹,你想两发都喂给自己,我自然不会阻拦你的。”
“你……”王年年看着手里的猎枪,枪口瞄准木偶的脑袋就是一枪。
可惜是颗空包弹。
王年年愣住了,小乌鸦傻眼了,萧沫沫直接张大嘴巴,呼吸就像堵着了一样。
“哈哈……”木偶仰着脑袋大笑,嚣张随意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内。
“完了,完了……”小乌鸦用翅膀抱住自己的脑袋,简直不敢想象王年年接下来会经历什么。
王年年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了又松开,又重新握住,很想直接掏出斩鬼刀刀了木偶。
但她心底清楚,这样做是不行的。木偶是唯一能打开出口的媒介,贸然杀死木偶,唯一的出口便会消失,该空间也会压缩成黑洞,谁也无法活着从这里逃离出去。
“动手吧,痛快点!”想清楚以后,王年年抬起黑眸挑衅道。
“这可是你说的。”木偶笑嘻嘻地拿起桌面上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王年年的脑袋。
刚才王年年打出的两颗子弹全是空心的,无疑猎枪里仅存的一颗子弹是实心的。
王年年认命地闭上眼睛,双唇抿得紧紧的。
小乌鸦看着瞄准王年年脑袋的枪口,焦急地说道,“主人,让我去杀了它。是不是杀了它,就能结束这该死的游戏?”
“哦?未必哟。”木偶声音温吞地回答小乌鸦的问题。
小乌鸦放下抱着自己脑袋的翅膀,惊讶地看着木偶,“你能看到我?”
“咱俩的等级差不多,我为啥会看不到你?我只是很好奇,你身为接近满级的五等厉鬼,为何要屈服一个渺小的人类?你想要捏死她,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木偶饶有兴致地看着小乌鸦。
“你懂个屁!我的主人是最厉害,最强大……”
小乌鸦还未把嘴里的话说完,一声巨响在它耳边炸开,滚滚热浪擦过它浓密乌黑的羽毛,刹那间,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铁锈气,温热的血液喷溅在它黑色的羽毛上。
萧沫沫瞪大双眼差点背过气,她眼睁睁看着王年年的脑袋炸开血花四溅,失去脑袋的躯干直直地往椅背倒去。
小羊突然莫名兴奋起来,挣脱开萧沫沫软绵绵的手臂,朝着地上飞溅的血液扑去。
萧沫沫瞬间反应过来,跳起来把小羊扑倒在地,“前辈,你吃任何人都可以,我不许你吃何小姐。绝对不可以!”
她对着小羊的耳朵大声吼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咩。”小羊无辜地叫了一声。
“我要杀了你!”小乌鸦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幕,它声音颤抖地朝木偶吼道。
这时喷溅到墙上或地板上的血液凝聚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血珠,朝王年年的躯干飞去,不到几息时间,王年年的脑袋恢复成原状。
可她的脑袋疼痛欲裂,就连呼吸也变得短促痛苦,大半个身体几乎趴在桌面上,脑袋嗡嗡的,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
头骨裂开的钻心疼痛传递到小纸人的灵魂深处,它身体不受控地跪了下来,就连眼前的视线也一片模糊,晃得它差点以为自己要魂飞魄散了。
蒲月延眼角余光瞥见小纸人的异样,与走在前面的保安诡异、马淡竹拉开距离,关切地询问小纸人,“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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