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小姐满脸受够的表情,“走,老板让我们去后院拿材料,先把电梯修好。”
“好勒。”工作狂诡异为之一振,率先朝着走廊平移飘出去。
玛丽小姐带着其他志气不高的诡异员工穿过走廊,来到空间开阔的休息区,工作狂诡异仿佛定住了。
休息区的真皮沙发全破了,弹簧从沙发的各处破洞漏出来。旁边是通往二楼的奢华大理石扶梯,然扶手腐朽发黄,贴墙的木制裙栏也烂了。
整个休息区看起来破破烂烂,又有别样的奢华。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要去庭院拿修理电梯的材料?”玛丽小姐不安地问道,以为工作狂诡异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工作狂诡异热泪盈眶地转身过来,微微颤颤地举起手里的一罐黑咖啡,“老板……这是老板嘉奖我的黑咖啡。”
“……”在场的诡异思绪全在风中凌乱着。
黑咖啡的自动售货机是你主动上交给老板的,怎么有诡异当了诡,还这么不清醒的。
“你们也快去试试。只要往那边自动售货机一站,就知道你们是不是今日的最佳员工。”工作狂诡异指着破旧沙发套组旁边的自动售货机。
诡异们才发现,那里居然放着一台自动售货机。大概是光线过于昏暗,才没有发现这台自动售货机的存在。
金发蓝眼睛的玛丽小姐第一个飘过去,看着自动售货机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它心底有着说不出的震惊。
热狗,草莓味冰淇淋,黑巧克力爆米花(免费),巧克力棒,牛奶,黑咖啡(最佳员工奖励),可乐。这里的免费,是员工专属福利。
哐当一声,一罐黑咖啡掉在自动售货机的出口处,玛丽小姐弯腰捡起来,内心十分复杂,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只排队没有得到最佳员工奖励的诡异,双手扶在自动售货机两边,咆哮道,“为什么我没有!”
另一只诡异把手搭在它的肩膀上,“兄弟,就算得到奖励,好像也没有值得高兴的点。只要老板一天不灭,或者我们的灵魂不消亡,就得永永远远为老板无偿打工。”
工作狂诡异敲着笔记本键盘靠近它们,幽幽地开口道,“你们忘记员工守则有一条,消极怠工者死!”
“啊,鬼啊!”那两只诡异吓得惨叫一声。
“大家都是诡,有啥好大惊小怪的。”工作狂诡异冷哼一声。
玛丽小姐无奈摇头,才第一天上班它就有点怀念上一任花心爱只骗感情的渣男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两任老板都很抠,一个是穷到发不出工资,一个是富到流油但就是刮不下来。
……
蒲月延脱掉身上的西装礼服,换上自己的休闲运动装打扮,黑色的冲锋衣外套,下身搭配同色系的休闲运动裤,及运动鞋。
他推开418客房的卫生间,两边的肩膀上分别站着小纸人跟小乌鸦,别在运动背包带上的小夜灯,光线盈满空间逼仄的卫生间。
被水泥封印在浴缸里的水鬼看着来者,薄凉的唇角溢出一连串的笑声,“你居然没死,哈哈……”
蒲月延亮出撬棍,支在浴缸结实的水泥上。
水鬼脸色一僵,彻底笑不出来了,“我听说酒店的新老板是个人类,真的假的?那人该不会是你,这么刺激!”
蒲月延把手里的员工合同抖开,“签不签?不签就去死。”
“就不能有第三条选择,放我走?”水鬼还想再讨价还价。
“放你出去杀人?”蒲月延的眼眸一眯,问道。
“我们诡异会变成诡异,还不是你们人类害死的。这叫报应懂不懂?”水鬼的眸光变得阴狠,恨不得将蒲月延拖入水中溺死算了。
然它一对上小乌鸦的绿豆眼,立马萎靡了,“签就签。能不能先放了我?你们把我困住,我怎么签?”
“没事。”蒲月延体贴地拿出笔,“你说出你的名字,我帮你写。一旦你的名字写在上面,就生效了。”
“卑鄙,你们人类实在太卑鄙了。”水鬼瞬间眼眶通红,双眼如蛇毒般阴狠缠上蒲月延的脑袋,仿佛只要稍稍收紧尾部,就能将蒲月延勒死。
小乌鸦展开翅膀落到水鬼唯一留在水泥外面的脑袋上,用黑色的爪子薅它的头发。
水鬼拼命地甩动脑袋,小乌鸦的爪子紧紧薅住它的头发,任由它甩得飞起。反正掉头发的又不是它。
水鬼哭丧着脸,“太过分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别再薅我头发了。”
蒲月延拿着笔,在合同上写下水鬼的名字。
合同生效后,水鬼愤怒地抬头,“卑鄙的人类!”
“嘘。”蒲月延抬起一根手指放在红唇边,“以后你便是酒店不可或缺的员工之一了,要好好为入住的人类客人服务,知道吗?”
水鬼哀莫大于心死地看着蒲月延、小纸人,小乌鸦三个分别亮出自己敲水泥的武器。
蒲月延拿撬棍敲,小乌鸦用喙,小纸人则拿出小纸刀。
水鬼看着小纸人手里的小纸刀,“你这个就算了。能撼动得了这特殊材质的水泥吗?”
小纸人默默地瞥了它一眼,手握着小纸刀用力一砸,平整的水泥裂开一条清晰的裂缝。
连蒲月延跟小乌鸦也震惊了,但他俩很是淡定,接着敲。
卫生间外面,王年年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管理员给她的纸盒子,里面除了大量冥钞,还有纸扎纸人,纸扎豪车,及各种符纸。
王年年看着纸盒里面的东西陷入沉思,因为那些符纸有火球符,落雷符,冰冻符,谁家好人会烧这种东西祭祀已故的家人。
结合两次收到的纸盒,王年年脑海中升起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她的身体没有死,管理员骗了她,她跟原主王年年只是调换了灵魂,不然她的家人怎么会知道她需要什么,又正好每次烧的东西,都是她能用上的。
所以这些东西是原主烧给她的。
“姐……姐,你在想什么,我叫你怎么听不见?”蒲月延的声音从耳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