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狠,推开美工刀片,朝王年年刺去。
王年年本能的用左手格挡,美工刀的刀片从她手肘的位置往上划开十几厘米的伤口,她强忍着疼痛从小雪手里夺走了美工刀。
小雪三人脸色瞬间惨白,她们的脸上还喷溅上王年年手臂伤口的血,“你想做什么?”
“她绝对不敢杀人的,放心吧。”一名女生短暂的错愕后,嘴角绽放出不屑的微笑,眼眸里还颇有几分挑衅。
王年年看着满地的血,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垂眸看向身侧的手臂还在滴滴的往下淌血。
她猛地抬起眼睛,惨白的唇微张着,“是吗?”
王年年的眼底划过一丝狠戾,手持美工刀捅进那名过度自信的女生肚子里。
那名女生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失去气息。
王年年长腿跨过地上那名女生的身体,一步步朝着小雪跟另外一名女生逼近。
她俩瑟瑟发抖的被逼到玄关处,“你想怎么样?”小雪莫名心虚地问道。她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女子。
“是不是杀了你们才能出去?”王年年唇角一勾,声音毫无温度地问道。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小雪的眉头皱起,目光死死盯着王年年手里那把还滴着血的美工刀。
“没事,试试看又不会死。”王年年说着一刀捅进小雪的肚子里,耳边传来另一名女生尖锐的惨叫声。她嘴角微抽,耳膜差点被震破。
“但我会死。”小雪背部贴着门板,身体慢慢地往下滑落。跟上一名女生一样,也咽了气。
王年年抽回美工刀,眼神淡淡地望向最后一名女生。
那名女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对……对不起。我一点都不想伤害你的。但我不帮她们,那下一个被她们欺负的人就是我了。我也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对不对,对不起……”
跪在地上的女生身体抖如筛糠,不停地求饶道歉着。
王年年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客房那只女诡异下跪求饶的画面,她们不过女诡异的求饶声,轮流用美工刀划开它身上的肌肤,皮开肉绽,鲜血染红她身上像破布条的白衬衫。
最后她们用袜子堵住女诡异的嘴,塞进玄关旁的衣柜,放任它流血至死。她们明明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猖狂,就像恶魔一样。
王年年抓起地上那名女生的头发,女生惨叫一声,不由得随着王年年的动作慢慢站起来,“放了我,求你了。”
“她也这样求你们的,对不?”王年年声音十分平静地问道。
那名女生瞳孔剧烈地抖动着,手跟脚也不受控制地疯狂颤抖。
“来不及了。恶魔的忏悔都是揭开面具后的伪装。”王年年手里的美工刀“噗”地一声,捅进那名女生的肚子里。
王年年静静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血,还是地上那三名女生的血。
“咯咯”房间的天花板跟墙壁传来疯狂挠墙的声音。
王年年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少在那边装神弄鬼!”
“你杀人了!你双手沾满了鲜血。”女诡异的笑声从天花板上传来。
“血?”王年年拈了拈手指间粘稠的触感,“这不是我的血吗?已经死掉的人是不会流血的。”
王年年说完,拉开衣柜径直走进去。
客房内,蒲月延一动不动任由女诡异飘到自己面前,他喉珠滚动,“你别伤害我姐。有什么事情,直接冲着我来。”
“你俩姐弟情深得叫人感动。”女诡异尖声笑着,尖锐的长指甲朝着蒲月延的眼睛挖去。
后者双眼紧闭,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咯吱”一声,王年年从衣柜走出来,脑海中猛地响起一道清冽如甘泉的嗓音,“总算找到你了,学妹。”
小乌鸦惊喜地望向浑身是伤的王年年,“主人!”
“小月,接住。”王年年自动屏蔽余星辞跟小乌鸦的声音,丢出美工刀。
“不可能。”女诡异听到声音讶异地回头。
“姐。”蒲月延立即就地一滚,伸手接住王年年抛过来的美工刀,再次起身,美工刀已经捅进女诡异的肚子里。
“你怎么敢杀人?”女诡异莫名其妙的说完这句话,身体像纸张一样自燃,部分的能量被蒲月延手里的美工刀吸收。
蒲月延松开手,快步走到王年年身边,“姐,你怎么伤成这样?”看着全身是血的王年年,蒲月延不知要从哪里伸手扶住她,怕碰到她的伤口。
“快点去堵门!”王年年催促道。
“好。”蒲月延赶忙把距离门最近的衣柜移到门前堵住,然后是床是沙发,只要能移动的全搬到门前堵住。
在他刚搬来沙发后,开始有东西在撞击门板,黑色的雾拼命的想往门缝挤进来。
蒲月延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脚用力抵在地板上。
他转头看向正在自己包扎伤口的王年年,“姐,让我帮你包扎吧。”
“不用,我自己能行。”王年年光是忍痛,额头就立起了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就连牙齿也要咬碎了。
余星辞看得有些于心不忍,“学妹,让我来吧。”
王年年闻言,只好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纸人。
紧接着让蒲月延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他看着王年年手里的小纸人慢慢站起来,拿着纱布帮王年年缠绕手臂上的伤口。
“那是什么?”蒲月延吞了吞口水问道。
小乌鸦竖起一根羽毛拨了下脑袋上的一缕羽毛,“我干的。是我控制我的纸人分身帮主人处理伤口的。”
“原来如此。煤球,你太厉害了。”蒲月延瞬间被说服了,一脸钦佩地看着小乌鸦。
敷衍完蒲月延,小乌鸦飞到王年年的腿上,抱着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主人,你怎么伤成这样?疼不疼?姓余的,这里有本大爷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就是这样照顾学妹的?”小纸人不屑地冷哼道。
“说得好像主人跟你在一起就没有受伤过。”小乌鸦很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