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背影渐渐淡去,王年年才敢从灌木丛里出来,抓了抓脸上被蚊子咬得又红又肿的蚊子包。
“看到牌位下压的那张红纸了吗?”长腿诡异问道。
王年年点头,“看到了。虽然我心底已经猜到房婶想做什么,但亲眼看到还是很震撼。居然有亲妈想往死里坑自己的孩子。”
“那张纸的折痕看起来很旧,应该有些年头了。”长腿诡异自动忽略王年年那些与线索无关的话语,自顾自地说道。
“那张红纸,该不会跟你写给我的红纸是一样的。”王年年偏过脑袋,看着站在她肩头上的小纸人。
“冷静点!咱俩现在是队友。”小纸人手臂交叉,刻意避开王年年的话锋略微心虚地说道。
王年年磨牙着,只要一想起就来气,“这种鬼话说出来,你信吗?”
长腿诡异的沉默振聋发聩。
很显然,它也不信自己说的鬼话。
他们彼此互不信任,怎么可能真心把彼此当做队友。只是迫于无奈绑在同一条船上罢了。
“嗤。”王年年冷嗤一声,朝着白色别墅重新关上的铁艺大门走去。
她摇了摇上锁的铁艺大门,如果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喂,你飞进里面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打开。”
小纸人从铁艺门的门缝飞进来,试着扳动门后的锁,打不开,从门后的铁皮栏板伸出圆圆的白色脑袋,上面还有王年年刚才等得太无聊,用油性笔画的蠢萌表情。
“打不开,门锁住了。”长腿诡异说道。
“那你进去找一下钥匙,再回来开门。”王年年想了想,点着脑袋说道。
“王年年,你……”长腿诡异深吸一口气,算是看出来了,王年年是故意针对它的。
自知理亏的长腿诡异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耐心说道,“你还是自己翻墙进来吧。只有我进去会惊动里面的东西。”
“里面的东西?”王年年的眉梢一挑,“大祭司他们不是刚走吗?难道里面还有其他的诡异?”
“应该不算诡异。不过那东西蛮邪乎的,说好对付,也不好对付。”长腿诡异说道。
“那为啥你不敢独自进去?”王年年挑眉挑衅地看着小纸人脸上,画上去的表情包,眯起双眼很是嘚瑟。(像这样( ̄▽ ̄))
突然觉得这表情好欠揍哟。
“因为你们人类的体味臭,容易一下子吸引住邪祟的注意力,降低我的存在感。同时它们也会放松警惕,比较好对付。”长腿诡异解释道。
“是吗?那真是难为你了。”王年年抿着唇,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还……”长腿诡异声音一顿,差点上当。
这个女人不光小气还爱记仇,如果稍微说错一句话,她就能动手撕烂了长腿诡异。
“咳,怎么会。”长腿诡异特意转了那面,没有被画上表情的小纸人脸,声音十分诚恳认真地道,“我去帮你寻找比较好爬的墙。”
它转身飘走了。
“这……就是你说的,比较好爬的墙?”王年年半个身子从狗洞里钻进来时,气得连说话的气息都不稳。
“……”长腿诡异故意转头不看王年年,但它忘了,小纸人也能看到后面的情景。
它那张嘚瑟的表情又对上王年年的眼睛,气得后者爬出狗洞后,把它一把抓过来,拿出油性笔在另一面画上哭的表情包。(╥﹏╥)
王年年松开小纸人,埋头收起油性笔边说道,“以后你只能这面对着我。”
“那你就不能换张新的小纸人?表情是你要画的,又觉得讽刺到你。”小纸人扶额,到底是谁在难为谁。
“不能。每一张都是我花钱买的,你傍富婆也要学会勤俭节约。”王年年振振有词地说道。
“我就没见过这么抠的富婆。”小纸人想翻回那面嘚瑟中带着鄙夷的表情,对上王年年那直直抬起的黑眸,只要作罢。
算了,它跟一个幼稚的家伙计较些什么。
王年年捡起身旁的棒球棍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怕手,跟屁股后面的灰尘,小纸人也重新落到她的肩膀上。
这还是王年年第一次以正常的人类的形态进入这栋白色别墅。她以影子的形态看已经够震撼了,没想到之前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高挑的门檐和气派的欧式大门,圆形的拱窗,白色的墙壁上还雕刻着精致的浮雕。
“嘶,真气派。”王年年欣赏完豪华别墅的外观,抬脚直奔佛堂,她指着香案上凶神恶煞的夜叉神像,“这尊佛像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除了寺庙那种香火比较旺的地方还有神,其他地方的神太弱了,根本压不住邪气,全跑了。或者直接被邪气吞噬。”长腿诡异说这句话时,内心是复杂的。
只是它的话音刚落,就见王年年戴上一次性手套,抬起香案上的香炉。下面没有垫任何东西,是空的。
她放下香炉,腋窝夹着棒球棍直接爬到香案上,饶到夜叉神像的后面,一脚把神像踹了下去。
啪地一声,神像摔成四分五裂。
“你在做什么?”长腿诡异本能的畏惧神佛,就算神像里面的神已经跑了,但看着王年年就这样一脚踹下来,也觉得心惊肉跳。
王年年从香案上跳下来,拍了拍自己的手,“找上吊诡异的名字。不过看样子好像不在这里,我以为它会把名字压在香炉下,或神像里。”
小纸人扶额,“红纸。你忘了,你是如何拿到我的本名纸的?每个里世界,每只诡异只有一张本名纸条。因为是你找到的,所以我的名字才写到红纸上。”
“你怎么不早说?”王年年翻了个白眼。
“你又没问我。所以你现在要回去了?”长腿诡异问道。
“谁说的。来都来了,就四处走走逛逛呗。我倒想看看,那个大祭司到底想搞什么鬼。”王年年朝香案旁边的一扇门走去。
……
房婶家的院子张灯结彩挂了很多红色灯笼,把整个院子照得灯火通明,映在熠熠的红光中。
盛大隆重中,透着一丝诡异。
所有村民站在院中里,等待去请大祭司来参加宴席的房婶等人。
泡在红木浴桶里的柳希恩被眉村的几名老婆婆合力捞出去,放在红木圈椅上。
她浑身湿哒哒的,继续装作柔弱无骨靠着椅背,任由婆婆们动作轻柔地将她的头发、身体擦干,换上白色的蕾丝内衬。
几名老人在后面给柳希恩编头发,一名老人拉着一张椅子过来坐下,拿出挽面的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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