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多年,风流的本性还是改不了。”
原来卓尔木与杜若竟是从小在一块长大的师兄弟,师父是大衡
人,长年居住深山老林久不入世竟是世间无人知晓,教出来两
蚌徒弟都是名震八方,分别成了大衡与月兹国最有名的神医。
两个人都是天资聪颖,只是杜若风流潇洒、少年时追逐美色行
事高调,所以名气比他师兄大了许多。但这对师兄弟早年时有
饼一番恩怨,后来一直没有见面。多年后,一个归隐,于温柔
乡中缱绻;另一个一心向医,在自己的国家救治了无数富人贫
人事隔多年,两人对往事都看得淡了,只是多年不曾见面
,很少对外人提及自己还有这么个声名赫赫的师兄弟。
卓尔木年纪不过三十出头,在月兹国却有活菩萨之称。心态平
和,往事恩怨早已淡然,对着苏宇,很自然地说出了“杜若是
他的师弟。”
当年在医术上,杜若仗着绝顶聪明比他这个当师兄的明显要高
出许多。过了许多年,一个风流倜傥、一个一心向医。为人极
为低调的卓尔木医术上比起师弟来,已然不相上下。
卓尔木把脉中很快弄明白了是师弟在搞鬼。原本三五个月就可
以医好的伤症,竟被那个风流师弟做下了手脚,拖到了两三年
以上。
要让苏宇痊愈也不是个多难的事儿,守在他身边,日日以针疚
葯理,慢慢地过个两三年,总能痊愈。
但卓尔木不是杜若,会为一个病人在两三年之内守在同一个美
如仙境的所在。卓尔木经常会远游四方为八乡百姓看病送葯,
有时候忙起来连饭也顾不上吃。而苏宇现在的身子又经不起过
于频繁的大雨,卓尔木不可能只为了一个病人不去冒雨诊治他
人。而一旦大雨倾盆,苏宇发作起来,必须得有神医在身畔无
微不至的照应着
眼前美少年身上的病症,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总之很让人头疼
就是了。
卓尔木把脉良久,转为忧色。抬头看美少年,欲言又止。
苏宇笑道:“我苏宇几番生死,能活到今天已经实属侥幸。所
谓生死有命,神医不必为难,想说什么尽管道来就是了。”
卓尔木笑道:“苏公子甚是直爽,那我就不隐瞒了。”
“苏公子身上的伤疾,说起来其实于性命无碍。只是每逢阴雨
天就要饱受一番折磨,折磨起来让人生不如死,这也只是阴雨
天的情况下。倘若苏公子能搬到一个干旱无雨的所在定居,那
种病痛的折磨自然不会再发作。只是有一点,在体内恶疾没有
完全消除之时,苏公子最好不要轻易跟人动手。否则的话,动
手次数多了,伤筋动骨,于寿命有大损。”
苏宇低头笑道:“那我岂不是要躲在沙漠之类的地方不再出来
见人”
说到最后,语气已然愤懑。
卓尔木叹口气:“不晓得苏公子到底和杜若有过什么误会。其
实我这个师弟虽说生性风流,本性并不坏。他竟然下此狠手,
只怕也是无奈之举。倘若苏公子脑祈宏大量与他冰释前嫌,估
计过不了两三年,公子身上的伤自可痊愈。”
苏宇拱手道:“多谢阁下费心了。只是苏宇命贱,好在沙漠深
处也有些朋友可以去投奔,就不必去叨扰杜公子了。”
房门打开,一身布衣的卓尔木背着葯囊走出。
杨鼎铭早已令人封下厚厚诊金。
卓尔木却没有接诊金,叹道:“是卓尔木无能,苏公子的伤竟
是无奈何。只是公子这伤疾能不能治得了根本最终痊愈,还得
看苏公子本人的意思。这位公子,就是脾气有些倔”
摇摇头,没说什么,冲门外一群人一拱手。背着葯囊,布衣芒
鞋,就此离去。
当夜,苏宇在府中园林花廊上漫步时竟远远地瞅见刺史夫人率
着几个丫环在园中喂鸡。
都是些普普通通的柴鸡,一个个被喂的体肥羽亮。鸡群中还懒
洋洋躺着一只大花猫,肥头大耳的猫脸上自有种慵懒的气息。
见到苏公子,唐盈儿分明是欢快的。走上两步又停下。倒是苏
宇自己走过来,面前这个细巧干净的小夫人举止言谈甚是客气
。
言谈中苏宇知道了对方很被夫君疼惜,婚后生活很幸福。唐盈
儿很开心地告诉苏公子:“赵郎还请了一个女先生教她读书写
字”
一身花色素雅的浅黄色衫裙,头上不多的几根精致钗环,看上
去不觉得华丽惟有淡雅。与本人形貌气质很是相符。举止也文
雅了许多。就像是冬天里盛开的嫩嫩黄黄的小水仙。
比起当日第一次见她时,那个倒在马车下的一身补丁又黄黄脸
皮的贫家女孩,当真是判若两人。
唐盈儿问“赵大哥今安好?”
苏宇淡淡回答:“早已离开将军府近不闻近况。”
唐盈儿看出对方的异样没有再问下去,抬起头来看见夫君从花
廓另一头走来,很是开心,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笑得如同花
朵儿一般。
杨鼎铭来到妻子身边,对着苏宇客气了几句,就揽着妻子回了
房。言语举止甚是呵护。
苏宇远远地看着唐盈儿抱着夫君的胳膊,真正小鸟依人般。不
由得现出一个微笑,暗道:“盈儿这个丫头,终究是找到了好
遍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