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赵宁至已经有六十来岁年纪了,眼光锐利、神情威严。身为本城银行业巨子,他亦是经历了多年商海沉浮,因此而养就了他不怒而威的眼神。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发觉他威严下深藏不露的慈祥和温和。
“启征的事情,你公公前日已经告诉我了。”赵宁至淡淡地开口“你先坐下。”
以深依言在父亲面前坐下,纤弱的身子触碰到柔软宽大的沙发,立刻深深地陷了进去。
赵宁至的眼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怜爱和疼惜:“辛苦你了,以深。”
他的语气异乎寻常的温和,以深忽然就觉得喉咙哽到酸痛、哽得想哭。
她受不了这样的温柔。
从小到大,家里只有爸爸跟她最亲。小时候的以深身体并不好,三天两头感冒发烧,赵宁至放心不下,甚至有一段时间去办公也带上她。办公桌正前方三公尺处的这套沙发,在好长的日子里,是以深的小床。玩累了的时候,她就躺在那里睡觉。爸爸会给她盖上毛毯,下班了以后就把她带回家。——那时候,她象爸爸一个小小的包裹,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她一直很瘦弱,就愈显得沙发的宽大。许多年以后,以深依然固执地记得,她睡了一觉醒来后,听到房间里沙沙的写字声,秘书压低了声音跟父亲汇报工作,阳光映射进来空气中干净的浮尘、触脸温暖柔软的真皮气息这是记忆中最浩瀚的幸福味道。
她含泪微笑起来:“我没事,爸爸。”
走出房门的时候,以深的脚步匆匆。她深怕自己的眼泪会控制不住掉落下来,那可怎么是好。
一直到半夜江启征才回来。开门的声音惊醒了以深,她蓦地翻身坐了起来,伸手打开灯:“你做什么?”以深戒备的看着正缓步走过来的启征,问。
他失声微笑:“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耸肩,一脸的兴味盎然。并顺手将外套扔在床上。
“如果你以为我还可以让你上这张床,那麻烦你现在去拿块豆腐撞死试试看。”她瞪他“那样的可能性或许会大一些。”
他置若罔闻,径直朝她走过来。而她全神戒备,如临大敌:“喂!江启征!”
“怎样?”
“不许你碰我!”
他好整以暇:“谁说我要碰你了?”他的声音慵懒的可以“拜托你去照照镜子,象你这样长相平凡的女人,就算脱光了衣服在我面前我也没兴趣。”
她气极,倒吸一口凉气。他却猛地凑到她眼前:“可是,你刚才生气的样子,让人看了真是喜欢。”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乎接近暧昧,他的鼻息暖暖的、轻柔馨凉,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眯了起来“希望你保持下去。”
他无视她的怒目而视,嚣张地躺倒在床上:“我说过,我们之间是合作关系,我不会爱上你。当然,我也不要求你爱上我。”
她伸手去扯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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