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绕到桌子后,却见郎宣捂着脑袋瘫坐在地。
“郎,郎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在桌子底下?”小太监问。
“我是倒霉催的,行了吧?”郎宣没好气道“你来干嘛,不是说叫你们暂时不要清扫御书房吗?”
“我怕不清理皇上一早又要生气啊!”小太监无奈道“到底御书房是皇上天天都要用的嘛。”
“算了算了”郎宣挥手道“不用你了,我一个人就行!”
如此一挥,按住额头的手松开,小太监一瞧,惊叫起来“郎大人,你,你怎么都流血了?”
“啊?”郎宣低下头一看手掌,手掌上果然有血迹,再摸额头“哟,好痛!”还黏黏糊糊的。
“我算晦气到家了!”郎宣说“这怎么办,会不会不吉啊?”
“唉,别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了,郎大人,我看你还是赶紧去包扎伤口吧!”小太监惊恐道。
“也是,快,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扶我起来?”郎宣很恼火,自己都这样了,小太监还傻乎乎的光看着。
谁知小太监伸手一扶“啦”又一响,郎宣还没完全起身,便重新跌坐在地,回头一瞧,身后的衣襟不知何时挂上了桌腿上一颗微微突出地钉子,拉出一条大口子,两个人全愣住了。
“我,我帮你摘下来?”小太监也没料到郎宣竟倒霉至此,满心说不出是幸灾乐祸还是无限同情。
“不用了!”郎宣任起性子来“耍我是吧,老天爷?我还就不起来了,我就坐在这儿,看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别,别啊!”小太监抬脚试图绕过去“郎爷你坐这儿不打紧,让别人看见可就不好啦!”
“别人看见?除了你我,连皇上今儿都不来呢!”郎宣赌气的说,并且用脚狠狠的一踹桌腿,桌案生了轻微地移动。
“咦?那是什么?”郎宣在移动开的缝隙里似乎看见了有什么东西“来来来,赶紧帮我挪一下桌子!”郎宣大声吩咐道
皇甫世煦正闷躺着,忽听“皇上,皇上!”地高叫由远及近,皇甫世煦没有动,他正不晓得该怎么处置郎宣呢,郎宣还偏偏又咋呼上了。
终于,声音已经冲入寝宫,皇甫世煦不得不恼怒的坐起身,谁知一坐起他就呆住了,这,这是郎宣吗?头破血流不说,连宫服也破出大口子来,最要命地是,郎宣居然还呵呵呵的傻笑着,在灯火地映照下颇显恐怖诡异,皇甫世煦伸指“你,你,你,中邪啦?”
“皇上,奴才没中邪,你看这是什么?”郎宣手舞足蹈,扬着手中的折子。
“军,军报?”皇甫世煦大喜过望,跳下床,一把抢过折子翻看起来“你,你从哪里找到的?”
“皇上,喜事啊,这本军报就落在书案的底缝里去了,奴才一取出来就给您送来了,奴才敢打保票,军情绝对没泄露出去!”
“太好了,郎宣!”皇甫世煦快速的翻了一遍,果然就是那份丢失的军报,他一高兴,正准备用力的拍郎宣,手到半空却停住“不过,你怎么搞成了这付样子?难不成,朕的书桌吃了军报还能吃人?”
“哪,哪能呢?嘿嘿!”郎宣憨笑着“奴才是自己愚蠢,才撞了脑袋,挂了衣衫,可皇上,奴才要不是撞了脑袋挂了衣衫,怕还现不了这份军报呢!”
“嗯,不错啊!”皇甫世煦心情大转,也开起了玩笑“搞的如此狼狈却还能被你立功,长进不少嘛,郎宣!”
“哪里,哪里!”郎宣不好意思道“奴才纯粹是误打误撞,歪打正着,皇上不治奴才的错,奴才都谢天谢地了!”
“唉,朕总算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了!”皇甫世煦叹道“你也赶紧去上点药,换身衣裳吧,白白折腾了一天,却是被这军报给捉弄了一把,得,也不知鸣儿的病情怎样了,你说这破事弄的!”
“可不嘛!”郎宣连连点头赞同,忽然猛的一拍大腿“哎呀,那现在不是就可以消禁了么?我得赶紧去说一声,免得人心惶惶,大家都过不安生。”
“清理完了伤口再去!”皇甫世煦笑道“你这个样子,大半夜的在宫里乱跑,明儿整个皇宫都会传闹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