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又派出了第二批大内侍卫出去寻你们,郎宣,就算你被他们甩下了,那也该能遇见啊,难道你和他们走的不是一条道?”舒太后显然也是一副不知情地模样。
“奴才,奴才要是和他们走的是一条道,说不定也回不来见太后您了呢,太后,您不晓得当时的情形有多危险,若不是神眼侯,后果不堪设想呐。”
舒太后点点头“到底是先帝信赖的人,没有愧对先帝所赐的这块御牌啊。”
“那柴竞到底是因何而离开朝廷的呢?”
“唉,还不是受当年的驸马案所累”舒太后淡淡道“柴竞和驸马爷平时就过从甚密,驸马爷犯案之后,丢失的黄金不知去向,先帝尽管用人不疑,可是让柴竞去查找丢失的黄金,他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柴竞自知不好交差,也只能引咎归隐,一是向先帝表明他和驸马案无关,二是让先帝在众朝臣面前好有个交代,尽管无奈,但当时,却正是柴竞地明智之举。“原来这样,那太后您刚才为何还说他是先帝可信赖地人呢?”郎宣虽然明白朝廷的关系复杂,却不明白先帝和太后怀着地是一种怎样复杂的心情。
“柴竞能处处为咱们皇家着想,这样地人不可信赖还有谁可信赖?”舒太后将御赐金牌交由知芸道“你且先替哀家收起来罢,等有机会,哀家定要亲手交还柴竞。”
“是,奴婢这就去收存!”知芸接过御赐金牌,袅娜而去。
“太后,还有件事,奴才回宫的途中,一路都受到盘查,奴才不明就里,没敢贸然暴露身份,尤其以京城城门处盘查最为严格,好像如临大敌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郎宣把路上所见所闻都跟舒太后描述了一遍,舒太后听闻郎宣男扮女装,不仅掩面而笑。
“嗯,哀家瞧你也算眉清目秀,扮作女人想必不输那些宫人们呢!”舒太后顺便取笑了郎宣几句,然后脸色冷沉下来“皇上不在朝廷,不上朝不听政,你让哀家如何遮瞒得过去?哀家只说皇上在微服私访途中,不日即回,让蓝大将军注意加强京师防务而已,然则处处设置关卡盘查一事,却并非哀家的授意啊。”
“既然并非太后您的授意,蓝大将军如何敢擅自行事?太后,奴才觉得皇上回来之前,您不得不防啊舒太后凝思了一会儿“蓝振握有京师重兵,防是防不住的,哀家授命于他,除了表明哀家对他的信任,也是让他明白,即使皇上不在,这个朝廷依然能岿然不动,不过他私设关卡盘查,倒也不能算有谋反之心,因为哀家只说注意加强京师防务,盘查进京的可疑人等,亦是防务所需,郎宣,哀家看你是不是连番受惊,风声鹤唳了些?”
“风声鹤唳?”郎宣挠挠头“是我风声鹤唳了么?可是太后,为何奴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好了好了,蓝振不是并未为难你么,或许他真的是为朝廷着想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若是说多了反而容易令他生疑,郎宣,哀家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上次责打了你,是哀家性急了些,此次你能将功补过,哀家会好好嘉赏你的,你连日奔劳,就先下去休息,等一会儿,我会叫知芸将哀家的封赏送到你那里去。”
“谢太后恩赏!奴才所做的,都是份内的事儿,只要太后不怪奴才没能保护好皇上,奴才就千恩万谢了!”郎宣连连叩头谢恩。
“嗯,你下去吧!”舒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记住,刚才对哀家所言之事,再不可外传!”
“奴才知道!”郎宣卑躬屈膝地退出了孝箴宫,伸手一抹,早已是一头的汗。
原来,郎宣和夏薄栖二人进城之后,就商定兵分两路,夏薄栖说“那个叫彭荒的参将并非善类,既然放了话要登门拜访,必是不会口头说说了事,我们这个亲戚是非投不可了。”
郎宣道:“早料到他这一招,所以我才说投宋询的,喏,你拿着我郎宣的片子去找宋询,宋询自会盛情款待,把该交待的先交待给他,口实对牢靠了,彭荒奈何不了咱们。”
“嗯,就这么办,反正我也没资格进宫,我们二人分头行动,我去搞定宋询那边,你自己回宫没问题吧?”夏薄栖问。
“嘁,皇宫就跟我家一样,能有什么问题啊,回见吧您,要是宫里的事情顺利,我会寻机会出来找你们的!”郎宣朝夏薄栖挥挥手,在一条街角的背静处,跳下了驴车,并三下五除二脱了套在外面的女服以及头钗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