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鸣苦笑“紫气高悬?呵,扯远了吧,你不必说我,先说说从我这位朋友的面相上看出什么来了?”
“公子的这位朋友老朽没见过真人。无法看到他的气色究竟如何,单凭一副画像,老朽只能断定那是一副贵胄尊王的眉骨,清俊不凡,卓而不群,甚至还有几分傲世的霸气在其中,加上人中深凹且长,唇角微扬,他的寿禄与显赫至少应至花甲年以后。”
“你是说他不仅大富大贵。而且至少享用这种大富大贵到六十岁以后?”
“没错!”仲雍的表情显得极为自信。
玉鸣的面色阴晴不定。一股钻心地疼痛再次袭扰了她“可是。他真的死了,是我亲自送的葬!”
“所以老朽才觉得奇怪嘛,怎么想也不太可能啊,噢,对了,看他地年纪应该在二十上下吧,按说,这正是他一洗前尘,摆脱前二十年阴霍的转运年啊,难道老朽这对招子看走了眼?”
沉吟片刻,玉鸣忽然想起宁镇那奇怪的男人,所带给自己的奇怪的感觉,内心纷乱如麻,却又理不清任何头绪,好容易定下心神,无奈道“算了,故人已远,不提也罢,老先生只需将画像还我,其他的,我可以不予追究。”
“好人呐!”老秀才感激涕零,赶紧招呼上仲小开和仲意,三人离座便跪地相拜“公子,不瞒你说,老朽本有一子,名仲奎山,可惜福薄命浅,不到三十岁便害病丧身,儿媳妇不久也改嫁他人,唯留下小开和当时尚在襁褓中的意儿,这么多年,全靠老朽独自勉强将他们拉扯大,如今老朽年事已高,一直为他们的今后生计犯愁,这才昧了良心收了黑钱坑蒙公子,公子却能不计前嫌,大恩大德,老朽肝脑涂地无以为报啊。”
玉鸣闻言,忍不住失笑“你先前不是说自己不会为了那么点银子折腰的吗?”
“咳咳!”仲雍尴尬地解释“老朽害怕引祸地确是一方面,为这俩小兔崽子攒点钱,寻个营生也是一方面,唉,说来说去,都是我这当爷爷的无能,没法让他们生活的更好,其实公子,你若是真的将我送官,那我还不得在牢狱之中日夜焦愁,担心他们无人照管,苦捱难熬啊。”
“行了”玉鸣道“你们都快些起来吧,也不必谢我,说穿了都是我给你们找的麻烦,不过呢,所谓福兮祸伏,祸兮福倚,坏事也有变好事的时候,这不,你赚了双倍的银子,以后的生活就算有着落啦。”
“唉,公子别提了,老朽都快羞愧死了,公子还有别的什么需要帮忙地,只要我们爷仨能办到,一定在所不辞。”
玉鸣想了想,又问:“唔,白天把我带到荒宅弃院的家伙是谁?人小鬼大,还真是坑我非浅。”
“啊他啊!”仲雍赔笑道“公子你可别见怪,他是这条街上最尽头一家的孩子,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寻常跟意儿关系最铁,所以早上见你寻老朽,老朽就叫他去把你引开,谁想他竟将你引到那么老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