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的左手慢慢的在胸前划了一个圈:“现在公平了,咱们两个人都伤了一条胳膊,我们还是从现在重新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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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将手里抓着
往地上一扔,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一**坐到石阶了几口气,抬起左手用袖子用力擦掉额头上的汗珠,斜着眼睛看着已经躺在石阶下石门前的白夜,嘟着嘴碎碎念:“奶奶的,想不到这个家伙的功夫还真不错。”
说完了之后心里才开始有些后怕,要不是自己使诈将白夜也打断了一条手臂,恐怕现在死的是自己了。
这一战猫猫胜是胜了,当时胜得也是凶险无比,现在她的身上出了右臂之外,还有无数个地方疼得要命,体内的真气更是消耗得差不多了,连站都站不稳只能是坐着。
按说,猫猫要打败白夜也不至于费那么大的劲,白夜的内功比起她来还是差上那么一点。猫猫夜月心经到了第九层不算,其余几项武功也都练到了顶点,体内的真气可以说充沛到了极点,达到了先天的境界。
但是也就是到这样而已,至于怎么把它们完全发挥出来,猫猫根本就不知道。
对这个问题,猫猫心里一直清楚得很,问题是知道了她也没办法,谁叫她那些心经都是无师自通,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的指点过她到底应该怎么把那些真气发挥出来。
这个样子就像是一个人身上带了无数金子走在一个人都没有的荒野里,肚子饿了的时候却依然只能饿死的情况一样。
她居然还是只能继续用原来那些师父教的普通招式,就像是鞋子不合脚一样,怎么样使起来都不得劲。
白夜和猫猫刚好相反,他的内力虽然差点,但是招数却比猫猫强多了,这一方面让他无数次化险为夷,可是他却不敢和猫猫硬碰硬,两个人的打斗成了胶着的状态。
猫猫和白夜这次的交手,到了后面可以说已经是落到下乘中的下乘,连一般的武林人士之间的打斗都比他们好多了。
两个人拼到后面都到了灯枯油尽精疲力竭的地步,气喘吁吁两眼发直的凭着本能对对方挥拳踢腿,每一招攻出去之后休息的时间比动手的时间还长一点,这个打法和市井无赖没什么两样。
两个人可以说是半斤八两,白夜凭借的是他是男子,天生的体能比猫猫好,而猫猫借助的则是自己的真气比白夜强上那么一点点。
要不是猫猫突然想到自己怀里还有一把匕首,在歇气的时候偷偷的掏了出来,趁着白夜毫无防备来了一个偷袭,恐怕到现在躺在地上的不止是白夜一个人,还要加上一个猫猫,两个人都是被活活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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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喘了半天的气,才想起这里现在虽然没有人来,但绝对不是歇息的好地方,强忍着右臂上的剧痛,抓起扔在地上的匕首,强撑着的站起来慢慢的走下阶梯,用脚轻轻的踢踢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白夜,怒怒的说道:“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你说你反抗什么,是不是想累死一个算一个啊。”
咬了一下牙,猫猫手里毫不停顿的在白夜的四肢都用力挥了一刀,将手脚上面的筋都挑断,冷声说道:“这个是我替毒姑还给你的。”
说话的同时,眼泪也流了下来——
任凭脸上的泪往下淌,猫猫慢慢的走进石屋,先扫了一眼毫无生气的卫雪,才慢慢的打量着这个石屋里面的摆设,看着应有尽有的物件,冷笑一声碎碎念叨:“看来那个皇上还真的是蛮看重这两个渣滓,帮他们准备得真齐全。”
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壶,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嘿,真不错。”说着随手将茶壶扔到地上,听着茶壶落到地上摔碎时发出的声音,喟然一晒:“上等官窑的东西就是不错,声音都比一般的玩意好听多了。”
往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床上的床幔,眼睛亮了一下,走过去用力的拽了一下,确定比较扎实之后笑了出来:“这个不错。”
说完用力将整张床幔拽了下来,抱在手里转身走出石屋,往白夜的身边一扔,蹲下身子忙活起来。
低下头用牙齿协助左手将床慢的几个角都打好了结,猫猫站起来用手拎起刚打好的包试了一下结不结实,确定满意之后走回石屋里,往四周看了一眼,最后眼睛定到卫雪的脸上,想起最开始遇到她的情景,神色一黯,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化燃之后往被自己拽得乱七八糟的的床上一扔。
猫猫走出石屋之后就坐到最下面的一级石阶上,看到里面的浓烟冒出来之后站起来将自己脚下那个打好的包往肩膀上一甩,背着它沿着石阶慢慢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