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月浅笑一声:“空门的宣武果然是一个厚道之人。”
“哦?”宣武挑眉看着
“不知道虚月宫主这句话又是怎么说?”
虚月轻笑一下:“要是将我换做你,我定不会说得那么客气,恐怕什么蛇蝎心肠都说出来了。”
她的话让宣武眼里的诧异更浓了,好半响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怎么我听了这句话,觉得宫主也知道自己做得太过了?”
虚月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难道我不是人,又怎么会不知道人情世故?”
宣武倒吸一口冷气:“我怎么还是不明白宫主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们都恨我,也知道自己做得过了。”虚月走到院子的石桌边坐下来,抬起头看着天边的月:“可是,我还是那样做了。”
她偏着头看着宣武:“你知道吗?我当时和恨天一见面,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宣武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提到这里,但他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静静的听着虚月说的话。
“当时我只是想和恨天同归于尽,到了后来,我就知道那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虚月的神情突然有些萎顿:“她的心经虽然由魔开始,但却是练到了最高的一层,而我的夜月心经却始终停留在第八层,怎么样也到不了最后一层。”
宣武皱着眉头:“但是”
虚月举起手指:“你不要说,听我说完再说。”
“当时因为某些原因,我让猫猫去我的无涯斋修炼夜月心经,到某一天才发现,猫猫竟然把第九层参悟了。”说到这里,虚月幽幽的叹口气:“但是这个天下唯一可以和恨天一拼的人,她居然什么内力都没有,空有一肚子的心经。”
宣武嘴角就浮起一丝笑意了,这个笑意里面都是揶揄:“这样说来,虚月宫主倒是为天下武林考虑了。”
虚月当然听得出宣武的意思,她先是咬着牙扫了一眼笑眯眯的宣武,然后有些犹豫的说出:“其实,我也有我的私心,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要是没有人能制住恨天,虚月宫也不可能安安然然,冥月更不可能”
“所以你就用了这样极端的方式逼猫猫去修行?”宣武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虚月:“所以你就用了这样极端的方式逼猫猫去修行?”
“是的,可是“虚月点点头,悠悠的说出:“冥月在我的心里,不但是徒弟,更是我的孩子,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出来。”
宣武听到此时,看着虚月的眼神已经没有开始时候的冷意了,但还充满着嘲讽:“你又是怎么知道猫猫会放过你和冥月。”
虚月这个时候不做声了,她泯着嘴,有些遮掩的说着:“我只能是告诉你,我就是知道,但为什么,我就不能说了。”
宣武低头想了一下,突然抬起头,看着侧脸观察着自己的虚月笑了一笑:“虚月宫主今日找我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的眼里又出现了那种讽刺:“以宫主的为人,应该不是一个在乎别人对自己怎么看的人吧。”
虚月愣住了,吱吱唔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天之后看到宣武长长的伸一个懒腰:“夜深了,宫主还是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还是自己和猫猫说。”
虚月拦住宣武,盯着他的眼里有着威胁:“要是猫猫入魔,恐怕吃亏的不是我一个人吧,也不会只有虚月宫有事。”
宣武从虚月的身边绕过,扔下一句话:“就算是这样,我也无能为力,要不要放下心里的仇恨,都是由猫猫做决定。”说到这里,他转身盯着呆在原地的虚月:“这不正是虚月宫主你自己逼她的?”
猫猫用力将被子拉到头顶,把自己的耳朵捂住,问题是门外那个人好像很有耐心,他的敲门声大有你不开我绝不停手的样子,看来他对猫猫的喜欢睡觉的习惯非常了解。
猫猫终于忍无可忍的跳下床,赤着脚走到门边把门栓用力拉开,转身又往床上跃去,才躺下,就被一个人拉了起来:“我说猫猫,你不要睡了好不好?”
看到猫猫依然紧闭的双眼之后,那个人就笑了起来:“你要是再睡的话,可就不要怪我咯吱你,到时候你就不要说我心狠手辣了。”
猫猫的眼睛马上就睁开了,自从一个偶尔的机会她被毒姑发现她怕痒痒之后,这个小丫头就经常用这一招来威胁她。
她努力的睁开眼看着坐在床头笑眯眯的毒姑:“我的小姑奶奶,你就让我睡一下吧,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觉得很累。”一说完,她又把眼睛闭上了。
让猫猫奇怪的是,毒姑这一次居然没有像平时一样纠缠不休,而是真的乖乖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这个发现倒真的让猫猫睁开了眼,看着两眼有些发直的毒姑,猫猫点点她的鼻子:“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也跑来了,不怕恨天抓住你,把你给吃了。”
谁知道毒姑看着猫猫的点向自己鼻子的手指,身子用力向后躲去,眼里满是惊恐。
猫猫诧异的皱起眉头:“你这个小丫头又想玩什么花样?”
毒姑指着猫猫的眼睛,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