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磕头,喜儿望着她叹了口气。荷香早已经在旁边急得大嚷起来:“你胡说!根本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接近过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龙煜暴喝道:“把这奴才押下去!杖毙!”
此话一出,荷香惨叫一声,顿时就晕了过去,秦子嫣也忘了哭喊,瞪大双眼望着龙煜:“皇上!皇上!你这是在削臣妾的脸面吗?!为什么你不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问罪!”
“弄清楚再问罪?!”
这时候,子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床来,脸色苍白的她看起来随时都有晕厥过去的可能,喜儿迎上去搀着她走到中间,龙煜也已经赶了过来“姹儿!快回床上去!”
子姹冷冷地拂开他的手,走到秦子嫣面前,由上而下睥睨着她:“你的罪,还需要问么?当年杀了我的孩子,如今又杀了我另一个孩子,你忘了,这孩子有一半血肉是皇上的!你敢说这药不是你让刘氏备好,而后从宫外带进来的?你敢说,今夜这件事不是你的阴谋?若要定你们的罪,谋杀皇嗣,你们又有几个脑袋?”
“你”秦子嫣怔怔地望着她,心中纵有千万说辞,在见到平静而冷漠的她的这一刻,也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她大口大口地吐着气,双手抓紧身旁的案桌木腿,就像戏水的人顷刻被洪水包围那是恐惧、震惊以及不甘心等等所有情绪凑成一处的悲惶!
子姹经过龙煜身前,走到荷香跟前,扫了她一眼,扬起下巴说道:“皇上,既然皇后说要弄清楚再问罪,那就等刘斯回来再说吧!也免得外人以为我果真有那份本事陷害权倾天下的皇后娘娘!”完了,又扫了龙煜一眼“我知道,你是绝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了,对于你来说,秦家和秦子嫣便是你怎么也不敢动的人,只不过我倒记得当日你说过,若再有什么意外,定然放不了凶手,不知道我记错了还是没记错?”
龙煜握紧拳头,猛地砸在桌案上,咬牙怒道:“今日里无论查出谁是凶手,无论她是什么人,朕定当将她碎尸万段!”
“大伙儿可都听清楚了?”子姹扬起冷笑望着在场所有人。
喜儿与紫珠率先跪下:“奴婢们都听清楚了!”
龙煜咬牙背过了身。却在这时,刘斯领着侍卫们急匆匆地回来了:“皇上!奴才与侍卫们一道于皇后放首饰的斗橱里找到了一包用剩的麝香红花,经太医验过,与方才药渣里的残药乃出自同一批!”
“不!”
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秦子嫣已经发了疯似的冲了上来,抓住刘斯手里的药包就像看见了什么可怖要命的东西,两眼圆睁,眼眶都几乎迸裂:“不!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的全部用完了!用完了!”
“你用了多少?”子姹毫不容她放松,逼上前来问道。她却只知道抓着那把药大喊:“这不是我的!是有人陷害!不是我的!我的整整三两都用完了!用完了!”
子姹冷冷望了龙煜一眼,回头又望着云衣:“云衣,皇后斗橱的钥匙是谁拿的?”
云衣深施一礼回道:“回皇上,回娘娘,皇后斗橱的钥匙原本是我拿着,但是自从我主动请求调出内殿之后,皇后就把钥匙给了荷香。”
子姹望着秦子嫣冷冷吁了口气,道:“橱柜的钥匙是荷香拿的,那么,要陷害你的人也是荷香!而她是你的人,这个陷害之事又从何说起?!”望着秦子嫣面如死灰的脸,她冷笑一声,转头面向了龙煜“现如今,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谁才是凶手,皇上想必明白了吧?”
龙煜咬着牙根,气得额上青筋再度突起,他回头抓起秦子嫣的头发,狠扇了几巴掌:“贱人!你胆子不小!——来人!把她们二人拖回凤仪宫去!任谁都不得求情,求情者一律当崭!”
“是!”侍卫一拥而上,以历来果断的作风将秦子嫣与晕过去的荷香一把架住,拖往了门外。秦子嫣披头散发如同癲人,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喊道:“皇上!我是无辜的!皇上!饶命啊!”
子姹猛地一阵咳嗽,几乎又要软下去身子,喜儿紫珠抢上前来将她扶住,她望着焦急赶过来的龙煜,冷冷说了一句:“我不管你如何处置她,总而言之,这宫里有她便没有我,有我便没有她!”
“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