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了眼睛,她呆愣了半微微点了下头。
“而之后地事情就想不起来了?”
火瞳想了想“。”
“其实那之后你就受了伤,然后一直昏迷着直到刚刚才醒。”
火瞳呆呆地看向他,夜枫的温和笑容似乎有种令人信任的魅力,于是她轻点了一下头道:“那月凛呢?”
“他正在忙,离开城这么久,很多事情都积压了下来到傍晚的时候,他会过来看你地。”
“你也很忙吧?”
夜枫微笑着,脸部表情依那么的柔和,看着他地笑容,就犹如看到最为温暖的阳光一样。
他笑着和瞳聊了几句,把她扶起后又替她检查了一下伤口。现在已算是好了许多,前几日那持续不断地高烧才真正令人感到害怕。但她的体质还相当地赢弱,暂时不能再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肩膀的伤已经开始愈合,身上其他的伤口同样也是,只不过她肩上的皮肉是被妖魔给生生撕扯下来的,就算用了最好的伤口,愈合的效果依然不怎么明显,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极有可能会留下伤疤。
夜摇了摇头,心中暗暗有些不忍毕竟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罢了,有道丑陋的疤痕在肩膀上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对了”
“什么?”
“天暮呢?”火瞳仰起脸来问道“当时他是找你的吧?”
“对。”夜枫点点头“他正在城,不过有事离开了城主府,最晚后天夜里就能回来。”
“那就好。”火瞳笑了起来,双手合十道“本来还担心着呢你们几个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火瞳的动作再一次地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时皱拢起了眉头,并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你暂时别动,等伤口养好就没事了。”
“这样啊”火瞳眯起眼来想了想,又笑着点点头。
夜枫扶着她躺了回去,叮嘱一旁的少女替她换药后,这才离开。
火瞳打了个哈欠,她是重病初愈,由于失血过多,加上长时间赶路过于劳累的关系,身上的疲惫始终都还好。再加上与夜枫说了一会儿话,心情放松下来的缘故,倦意没有多久就涌了上来,她轻闭了几下眼睛,不知不觉间便已入睡,就连伤口上的药是什么时候换的也都不知道。
这一觉足足睡了有一天一夜,待她再醒来的时候,气色已经好了许多。除了牵扯到左会疼痛难当以外,几乎已没有了大碍,至于身上的其他伤口,若是不被大力碰到,也差不多是可以忽略的。
火瞳用脚和右手的力量撑着床想要坐起来,一见如此,本坐在她床边的少女连忙起身托了她一把。
“谢谢。”火瞳轻轻道了声谢“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林卉奴婢本是城主府的侍女,殿下命我来服侍你的。”
“殿下?”火瞳上次见到夜枫时太过欣喜,居然忘了这么一回事。
她只知道月凛是危月国某州的州宰,天枫是名游医,至于天暮则是猎尸士而殿下就一称谓,貌似是仅对王族的吧?
“殿下方才来过,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火瞳动了动嘴唇,终还是摇了摇头,决定等见到月凛他们再问也不迟。
以她的天性,倒不是对林卉有什么戒心,只不过与她并不熟,这才有些不太敢开口多问而已。
她撇撇嘴,终还是沉默了下来。
养伤的日子过得很清闲,火瞳每天的除了睡觉就是呆,相比之下,月凛他们似乎正在忙碌之中,虽然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看看她,但火瞳却能够看出他们神情中的疲惫。
她知道危月正在和容国打仗,但事情到底怎么样,她却一无所知,偶尔问问已经有些熟悉的林卉,她总是会微微一笑,以柔柔的声音份外坚定地说道:“我们危月是不会输给容国的。”
被林卉的信心所感染,火瞳的心也不禁坚信起来。
而一直待在城主府,并没有离开自己房间一步的火瞳也不可能知道,就在她疗伤的这半个多月的时候里,危月已容国已然交战了整整三次
时间就这么继续地过着,这也是火瞳来到这个世界后所渡过的最为安宁的几天。
就在一夜,火瞳睡下没有多久便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悄悄地走到一旁,轻轻打了个响指后随手点燃了一旁桌子上的烛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