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瞳闻言一愣,她不明白月凛为什么会这么说在她自己看来,任凭着她那根本算不了什么的攻击力,随便来几个人也绝对能够成功地把她给逮回去。
月凛笑笑,并没有回答她目光中透出的疑问,转而往包裹中取出了一个白底点缀以绿色枝蔓的小瓷瓶。
他走到一边,拿出杯子倒了杯清水,并打开瓷瓶,将里面琥珀色的液体注入到水中。
他轻轻晃了晃杯子,液体很快便与清水相融,看不出有丝毫的异样。
火瞳接过他递来的杯子,目光中带着询问之色,直待月凛向她肯定地点了下头,火瞳苦下脸来,用手紧紧捏住鼻子,一鼓脑儿地将清水灌入了口中。
水中不带有一丝一毫的味道,若非她方才亲眼看到月凛将那奇怪的液体注入到杯中的话,恐怕丝毫也不会怀疑这就是杯清水。
火瞳才想开口,忽然之间感觉心脏一痛,还未待她适应了这种疼痛,全身的骨骼却好似被用力拉扯着,带起了完全不输于先前的痛楚。
她紧紧地咬着唇,以免发出的声音传到门外,直待下唇已经咬得渗出血来也好似完全都不在意。
而就在这时,火瞳的手心中忽来传来一丝温暖,暖意顺着手心而上,并立刻趋散了身上所有的不适当然,并不包括火瞳过度使用焰能力而导致的极度虚弱,这种身心俱疲就连月凛也无可奈何。
“你没事吧?”火瞳额头上满是渗透而出的汗液,她抬起头来,一脸担心地望着月凛。
“没事。”
于火瞳而言近乎快让她晕过去的痛楚在月凛来说似乎并算不上什么,他神色间自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妥,就仿佛疼痛并不存在一般。但火瞳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月凛定是已将她身上的痛楚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种类型的药都会有些副作用。”月凛虽反应及时,也还是比火瞳身上疼痛的产生要慢了一拍,但好在她能忍得下来。
“这果然是药”火瞳吐吐舌头,遂又幸运地拍拍胸口“还好一点都不苦。”
她一开始不敢喝,并非是不怀疑月凛往里面下了什么东西,仅仅只是怕苦而已。看着她的神情,月凛好笑着摇摇头“你”他的话音才起,整齐的脚步声已然近在耳前,不再有过多的考虑,他立刻将火瞳扶着躺了回去“闭上眼睛,用不着害怕。”
“咚咚咚!”正在此时,敲门声起,月凛起身将门打开,望着暮然出现在走廊上的数十个手持武器的官兵,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你们是”
灰蓝色眼睛的男人冷然地说道:“容国翔军校尉奇邢。”
月凛向着他点了下头“有什么事吗?”
“你是一个人来此投宿的?”
“和同伴。”
“能不能让你同伴出来一下。”
“同伴在路上受了些伤,目前病重未愈。”月凛不卑不亢地回答着,他的言谈举止间所透露出来的正是一个优秀佣兵的气势。
奇邢冷静地打量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神情间看出些什么来,他只不过从老板处听闻了这里有个黑发女孩,至于是不是要找到的那人就远远没有把握了,因而他也不能太于强势地凭着手上的兵力闯入屋中搜人在军纪严明的容国此乃大忌。
他思索着,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你们的旌券。”
月凛缓缓地摇了摇头,忽然笑了起来不答反问道:“问一个佣兵讨要旌券,你是在开玩笑吧?”
猎尸士和佣兵等都属于脱离了国籍的浪人,他们自然不会有代表着一国国人身份的旌券,只不过在所有的浪人中,佣兵的身份可谓是最高的,而猎尸士却是最为低贱,甚至还远远低于杂耍艺人,乃至于乞丐。月凛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已经巧妙地点出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合理的回避了奇邢的问题。
奇邢双目微眯“那么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月凛神情平淡地微笑道:“委托。”
“官府的相关证明和委托人契约书的副本呢?”
月凛挑了挑眉,轻哼一声,语带不屑道:“现在的容国在边界以外连这个都要查?”
“即然你人在容国,还是依着我们的规矩来吧。”
月凛垂头想了想,似是终于让了一步“请稍等一下。”
奇邢拦住了刚想要回转回去的月凛“让我见见你的同伴生病也无妨,只要让我看看她。”
“如果我说
“那么只能万分不好意思”
趁着月凛正在犹豫之际,奇邢一个闪身进入到房间中,并快步走到角落处那明显正有人躺着的床上,一把掀开了盖在上面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