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凛闻言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勉强算是危月国暝州知州,或者说枫是我弟弟,这样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火瞳惊讶地瞪大眼睛道:“原来你是天枫的哥哥?!”见月凛点头,她抿嘴想了想说道“危月国,是不是正在和容国打仗的那个?”原本火瞳不太理解为什么月凛会那么小心,直到这时她才猜到一二。他即是危月的知州,而危月又正处于与容国的战乱中,那他的身份在敌国应该会非常危险吧。
“你也知道?”月凛本以为她对于这些其实并不关心,却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向他问起过夜枫及天暮去城做什么一样,却不想她竟然也知道两国开战之事。
火瞳轻轻应了一声,茫然地看着前方说道:“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在战场上,好多人都死了,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没有多久,有好多人过来在这些尸体堆中寻找还活着的,把我和他们一起带走了”
她轻轻地述说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尽管语气有些平谈,但月凛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正在微微颤抖着。“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那个如果你听着不舒服的话,很抱歉。”
“不要紧,我也想听听你到这里来之后的事情。”
时间的关系,他只从夜枫的口中得知些大概,直到听火瞳现在的述说,才知道这个女孩所受到过的种种生死考验。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比较起火来,她并不起眼,可没有想到她却能在经受了这么多对她来说份外残酷的事后,依然保持着这种温和的笑容和态度比外表来看,她确实要坚强得多。
火瞳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抚了抚孟极的脑袋。
“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想起火那强烈的求生意志,月凛不禁想知道对瞳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火瞳皱了下眉“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
“这么说吧你最想得到地是什么?”月凛微一思吟道。“奢华的生活、无上的权力、又或是体贴的夫婿,完美的家庭”
“活着。”
她地毫不犹豫令月凛不禁一怔。好半晌才听他开口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火瞳闻言露出些许地茫然。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喃喃道:“不知道”
“不知道?”
“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着我一定要活下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活着。”火瞳沉默了一下。忽而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有地时候我也会有这种感觉。”
月凛摇摇头。“不会。想要活下去是很多人都会有地愿望。”只是。这种愿望对她来说却强烈地多。就好像已经成了一种执念这句话。月凛并未说出口。而他也并没有看到。此时在她迷茫地神情中闪过了一道极为强烈地悲哀。一瞬即逝。但她地眼角却滑下了泪水。
“呃?”
“怎么?”
“不知道。”火瞳擦擦眼角,她也不明白为何会突然流泪。只是在那一刹那,整颗心就好像被撕碎一样疼痛,一片片破碎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她想要抓住一看究竟,可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去碰那些东西。
火瞳用手捂着头,一阵阵地胀痛令她不由蜷缩起了身体,只待疼痛减少,她才缓缓摇了下头,勉强扬起唇角说道“可能是有沙子。”
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她身体的轻颤。月凛还是意识到了一二。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轻扯了一下孟极的缰绳。由着它迈开步子在虚空中踏跃。
“这里好繁华啊!”城市中是不能使用骑兽的,一般在城门口就得直接步行入内。由月凛牵着孟极,火瞳一边走一边禁不住感慨起来。
论规模,这座城市其实并不大,厚厚地灰色城墙环绕在周围。踏足在宽畅而整洁的道路上,火瞳好奇地张望着街道两边的各色店铺,这些店铺大多是二至三层楼的木式房屋,时不时地会有人进出,显得非常热闹。
“这只是容国很普通的一座城市,但比起现在的危月来,却已是好的太多太多了。”月凛苦笑道“不愧是若王这里到他手中也才不过七年而已,就已有了如此大的起色。”
“容国很富饶吗?”
月凛毫不避讳地点头“容国和羽国地国力是其他国家所不能比拟地,更不用提我们危月了。”
火瞳仰起头来冲着他笑笑“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希望吧我们走。”
街道上以石子铺路,脚下也没有了一路而来地泥泞感觉,火瞳小孩心性地原地蹦跳了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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