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暮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深山丛林里,此时的他实在是恨得有些牙痒痒。
在与天枫分别后,就按着他所特别嘱咐的一路沿着山路往山上而行,一开始倒也还算顺利,但约莫走了大半天后,道路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甚至到了后来索性就嘎然而止,就好像从来都没有人来到过这里一样,放眼脚下,满是荆棘、杂草,就连单纯继续往前走都显得十分困难,哪怕就连想调头往回走也没有办法找到来时的路。
可以说,他们已是彻彻底底地迷失在了深山里。
天暮挥剑砍去脚前的荆棘,皱眉苦脸道:“这下可怎么走呢”他自己倒还好,自小无论什么坚苦的环境都早已经历过,现在这些实在算不了什么,可是他回头顺手扶了火瞳一把“怎么样,还能走吗?”
火瞳向前张望了一会儿,笑着点点头“没问题。”话虽这么说,她的小腿上已满是被荆棘所划痕的口子,顺着伤口渗出的鲜血已然将浅紫色的长裙下摆处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色,走动间伤口被牵扯着隐隐生痛,但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轻轻皱了下眉,脸上的笑容又浮现了出来“天枫应该不至于不知道这里的情形,但他却还是让我们往这儿走,说不定是有着什么其他的用意先看看再说吧。”
尽管天暮口中时不时地嘟囔抱怨两句,但那并非是对天枫的不信任,仅仅只是为了缓解心中对他的担忧。同样的火瞳也是,她自醒来之后,就从天暮的口中简单地得知了之前的变故,虽然焦急,但她也知道哪怕是立刻返回到村子也不会有任何的帮助,况且与其这样,倒不如相信天枫早有后着,只要他们依着他事先所安排的去做,那么一切就会平安无事其他人或许不敢说,但就凭天枫的智谋,这却是绝对有可能的。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他们几乎都不敢有些许停歇。
只是这么几天下来,火瞳身上的黑斑却已是越来越盛,从手臂一直蔓延到了身上、腿上,乃至于在脖颈处也隐隐出现了些黑色的印迹原本她还装作很精神似的一直隐瞒着,一直到昨天黑斑出现在手背上这才终于瞒不下去。
但无论怎么说,在天枫那几剂药之下,她的情况却是比村民要好上许多,至最初出现黑斑到现在已经过去有七天之久,但她却依然还活着,但也不知是药的副作用还是瘟疫的影响,经过最初的昏昏不醒,这几日来不仅全身虚弱无力,她也开始只觉得双脚越来越重,哪怕是挪动一步都要费上很大的力气。
“要不要休息一下?”
火瞳摇摇头“已经好几天了,我怕会来不及。”
“嗯。那我们走吧”天暮知道她地心思。也不再多说什么。拉了她一把后有些愤愤然地自言自语道。“我就不相信会一直都是这种路。”
火瞳轻笑出声。“拜托。这里根本就不是路嘛你应该说。‘我就不信找不到路!’”
天暮呆了呆。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也对。这里哪能算路。我估摸着至少有几百年都没人走过了”在他挥起剑刃下。前面地灌木纷纷被砍倒在了一边。“我就不信会找不到路!”
火瞳拍拍手。附合道:“就是嘛。我就不信会找不到路!”
火瞳地笑容令天暮不禁心中一酸。他回过头去默默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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