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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和壁儿会一直在这儿陪着你”
“嗯”终于,乐柔有了片刻的安心,慕容海没有近屋,这方小小的天地,她只感受到丈夫的气息,所以,她安心了。
闻人九阴沉着脸,步出房门,从玉佛手中接过儿子“爹,娘呢,娘呢?”小家伙一个劲儿的探着小脑袋。
“娘在睡觉,壁儿别吵”
“哦”小家伙乖乖的闭了嘴。
慕容海别有深意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互动,他们的感情越深,他就越好利用。闻人九越是重情,他就越开心。
现在,他是连妻儿都一并带入了慕容山庄,往后,就任他所用。
而不仅仅是夺下武林盟主之位这么简单。他每个人都必须在自己的身上划开一道口子,流出足以救人的血,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放的。这血的代价,可是不低。
接上来——
别有深意的眸光看向一旁不动声色,一脸平静的柳玉佛,下一个就该轮到她了。他倒是要瞧瞧,一旦她身上也中了血丝蚕,还是不是会如此安然,不动声色,仿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他倒是极有兴趣看看她失措之举。
柳玉佛可利用之处可没有比闻人九少到哪里。有了柳玉佛,可以控制长孙无病,更可以让长孙家乖乖的奉上钱财,更可以让隐退江湖的柳东泽和常玉心也听他的,如此多的可用之人,他慕容海若是不用,岂不是大大的浪费。
天生我才必有用。
那么,他会让那些人的有用之处,发挥到极致,助他登上最高顶。
“闻人盟主,你们好好歇着,老夫这就带玉佛去见无病,无病可是等她好些天了,急得不得了”
“”闻人九未语,只是深看了玉佛一眼。
玉佛亦无语
长孙无病住的是另一处院落,那一处,是与慕容海居处最近之所,也是看守的最严的一处。对外放话是保护客人的安危为一,实则是严密的监视着客人的一举一动。
长孙无病住进慕容山庄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包括那一日,闻人九曾来找过他。
更包括当日他便出了慕容山庄去找过长孙家的人,这些,慕容海都了如指掌,他却不焦不燥,更不曾有半丝心急。
就算他们通了风,同了气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听他的。
闻人九当时的反抗可是没有人能吃得消的。
他还不是照样把闻人九吃得死死的。
“玉佛,无病就在里头,你自己进去,慕容伯伯就不陪你一起进去了,小两口好好的叙叙,等到晚膳的时候,大家再一起用膳”
“”玉佛淡瞧着慕容海得意的离去,表面上的滋祥已经失了味,再装就不像了,那一抹多出来的张狂是如何也塞不回去。
房门虚掩的。
长孙无病就在屋里。
她轻轻叹息,并不急着马上进屋。他还真的自己傻傻的就找上门来了,听慕容海的说法,他来的可不是一天两天,这这样呆在慕容山庄做什么?
她倒是宁愿他乖乖的呆在长孙家或是精舍里倒好。
他来了,长孙家的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爹和娘也会四处寻她,寻不到也该猜到闻人九与慕容山庄的关系进而守在附近吧。
顿了好一会,玉佛才迈着步子推开虚掩的门进了屋,长孙无病坐在床上,以打坐的姿势坐着,口中,正在念着什么,双目紧闭,专注的连有人推门而进都不知道。
玉佛坐下,倒了杯水,再掏出袖袋中的银针,探了探茶水里是否下毒。
见银针未变色,才放下的饮下半杯。
从此刻起,无论做什么都得万分小心。慕容海连血丝蚕都有,谁知道还暗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会一点一点的挖出来。
有些宝贝可是连她都不曾见过。
“长孙无病——”
“”“你到底闭关到什么时候?来慕容山庄是做什么的该不会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要练武回家练去啊”
“”还真是专注的很。
玉佛不满的噘了唇,两只圆溜溜的眼儿瞪得更圆了“长孙无病——”她,加大了声量,只差没有咬牙切齿的上前拉着他一阵猛摇。
专注的人,终于意识到突然传至脑海的声响,是那么的熟悉。
那可是他日思夜想都想要听到的声音。
如今,真的让他听到了。
“玉佛——”他不敢置信的睁开了眼,声音轻颤着,连整个身体都微微轻颤,他们已经一个月不曾见面了。
“”玉佛静静的看着他。
“你真的回来了”
“不是回来”玉佛差点开始翻起白眼“这里是慕容山庄,难不成你当自己是在长孙家?”
呃——
慕容山庄?
对哦,他差点就忘了呢,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她好久好久了,终于让他等到了。
他轻轻的,不敢太大声,深怕吓跑了她一般,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前,然后,张开双壁,将她紧紧的抱入怀中,紧紧的,紧得玉佛都快要喘不过去,却也挣不开他的怀抱。
他的身体越来越健壮了,力气可越来越大了。
“真的是你”
他的声音,过份沙哑,语气中的浓烈的让玉佛有些怔然的情绪,让她忘了挣扎,只是静静的呆在他的怀抱里,任由他想要勒死她一般的紧抱着。
这个男人,在害怕——
害怕什么呢。
他其实什么都不用怕,她有自保能力,就算再危险的险境,她也会尽量自己脱逃的,除非她不想逃。
就算有个万一,她逃不了,那又如何。
人生哪有不散的宴席。
“你哭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应该是她听错了才是,一个大男人哭起来能看吗?秀气的柳眉,微微蹙起。